說是不到十天就勸退了近半人了,三個月的封閉學習時間,也不曉得有幾個人能堅持到底。
也不曉得那邊吃住如何,能不能送些東西過去...”
“孩子有自己的成算,讀書哪有不吃苦的?這個苦都吃不了,這不是白瞎了名額了嗎?咱連瑾想去都沒那機會呢!”
簡建錫不高興妻子把注意力放在別的男人身上,就算這人是他女婿也不成。
“瞧你!”
江詩韻自然是知道丈夫是不高興了,但提到兒子她也高興不起來,盯著丈夫嗔怪道︰“現官不如現管,你瞧人趙大人還是三品官呢,通判和知州還是四品官呢,人還不是避讓三分把人給收下了!
就你臉皮薄,死要面子,不然咱連瑾也能跟著進去學習了!”
她也愁的很,長子雖然已經是舉人功名了,但第一次科舉排名還挺靠後的,說是學的有些吃力。
次子連長子都不如,連考兩次都沒有拿到舉人功名,這不到秋天又準備考第三次了。
之前次子末位拿到秀才身份,回來就說自己不是讀書的料,說自己學的吃力想另想出路,也是丈夫壓著才繼續進學的。
小兒子還小,貪玩沒什麼定性,今年十五了,本想叫他下場的,結果先生說他不成,人聰明但心思沒放在征途上,暗示簡家莫要送孩子去丟人。
夫妻倆那個愁啊!
想著幾個孩子,江詩韻心底的那點歡喜都消失了。
簡芸淺並沒有在簡家久住,第二天選完人和母親借了個嬤嬤給新手的下人培訓,又說讓小紅到她身邊再待上一個月,等新來的用趁手了才還回去。
江詩韻還想把小紅給女兒用,但簡芸淺沒要,這小紅她用著雖然還成,但對方忠心的是她母親,還是罷了吧。
魏的下人幾乎全都換了一個遍,簡芸淺不是原主,也沒有不習慣的。
回去查看她的嫁妝單子,發現這些年原主這冤大頭還真沒白當,父母給的陪嫁資產居然貢獻了近半給渣男主。
那些藥材估計還得等上半個月才能出手,眼下原主的資產就只剩下不到一千兩現銀了,實在窮的很。
“還真是大怨種女配!”
簡芸淺嘖了一聲,把嫁妝單子丟一邊去。
靠在軟枕頭上,她忍不住又翻看了下原主的記憶,越看越氣,最後恨不得對著原主這張臉來上兩巴掌!
實在是要把人給蠢哭了!
渣男主黎致恆還是有些運道的,他是今年秋天末位中的舉人,過了年便馬不停蹄的赴京趕考。
走之前他還把原主給搜刮了一個遍,說了許多是而非的話,後到了帝都,雖然春闈落榜,但他撿漏當了郡主的救命恩人,還借機留在了帝都。
你以為他攀上大樹馬上就和清州府這邊斷了嗎?
自然是沒有的,人郡主什麼樣的青年才俊沒見過,對比之下黎致恆並不出眾,郡主自然不是原主這等無知少女勾勾手指就能勾搭上的。
黎致恆走了許多彎路才開始立人設的,帝都物價高自然是少不得原主和他姨母家這些血包的。
原主是個蠢的,心疼別人的男人還為他回娘家鬧騰,沒少搜刮娘家的銀子物品供養黎致恆。
後來在黎致恆的花言巧語之下還和魏書朗和離,嫁給了一個可以給她當爹的男人給黎致恆鋪路。
之後黎致恆終于打動了郡主,還在郡主的運作之下中了進士當了官。
身份上他自然還是配不上郡主的,但架不住兩人暗度陳倉郡主又是另一個戀愛腦...
兩人的關系被郡主家里察覺的時候,兩人已經珠胎暗結,黎致恆在清州那些事也被扒了個底朝天。
人郡主自然不必為了個未成型的胎兒將就,但架不住黎致恆這專挑戀愛腦下的毒手,郡主就認定了這心術不正的男人!
郡主家里沒辦法,他家自然不會讓女兒做妾成為帝都的笑話,只能把黎致恆的那些黑歷史給清除掉。
于是姨母一家慘了,簡家一家也慘了。
若非魏書朗遇到了貴人,沒準他也早和母親團聚去了。
隱姓埋名幾年,魏書朗才以狀元郎的身份強勢出現在人前,也慢慢成為黑化男二。
而原主呢,她早在渣男的安排下二嫁給了老頭,老頭是個變態,沒多久就把她折磨的瘋瘋癲癲。
不過原主初到帝都的時候,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和黎致恆之間的曖昧,之後原主嫁給老頭也沒少鬧笑話,還把黎致恆給攀扯了出來。
但在黎致恆和郡主的運作下,原主就成了黎致恆的瘋狂愛慕者,因為太喜歡黎致恆還產生了幻覺......
在黎致恆和郡主大婚的當天,原主也在兩人的授意下被虐待至死,甚至人死了,她還不時被人提起用言語鞭尸一遍。
黎致恆和郡主有多恩愛,原主就有多多別人厭惡,她和郡主直接就被綁定到了一起成為了對照組,整天被人唾棄多行不義必自斃。
原主實在冤的很,甚至她死亡之後還被丟到了亂葬崗被野狗啃的死無全尸。
魏書朗功成名就之後,想把恩人佷女的骸骨送回清州和恩人一家合葬到一起,結果發現棺木是空的。
一番調查不僅查出原主的死因,還拔蘿卜帶坑發現了那個針對簡家害簡家滅門的真相。
這成了男二黑化的導火線!
如今雖然渣男主還是一個靠坑蒙拐騙過日子的小白臉,但就在下半年秋闈,原主就第二次對魏書朗下手,讓他錯過今年的秋闈。
如今這身體換了芯子,簡芸淺自然不會對魏書朗下手,不僅如此她還得預防他再次遭人暗害。
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簡芸淺直接在軟榻上睡了過去。
接下來也沒什麼事兒,因為原主太窮了,想創業還是得等藥材出手之後,不然光靠她手里的一千兩,除非她借用老爹的名義去搜刮搶奪百姓資產,不然真什麼都干不了。
一晃過去了半個月,一場倒春寒之後,整個清州府陷入了流感的恐慌。
在有心人的帶動下,藥材的價格節節攀升。
這個時候百姓的心里和現代時非典和新冠時期一樣,不管用不上的上,大家都瘋狂跑去哄搶囤積藥物。
老爹簡建錫完全忘記了家里還有一批藥材,這段時間物價飛漲,特別是藥物這方面的短缺,鬧不好流感要變成疫病的。
到時候上面第一個問責的定然便是他這知府。
簡建錫愁的白發都長出來了!
因為流感書院放了假,簡連瑾兄弟三人見父親忙的腳不沾地,母親也跟著愁的不行,便聚到了一起,想著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沒準他們還真能給父親排憂解難呢!
簡連 這段時間一直被先生逼著趕落下的學習進度,學的那是一個忘寢廢食,直接就把藥材的事兒給忘記了。
听到大哥說起家里的危機,他懵懵的問︰“咱家里不是堆著一批藥材嗎?難不成那些藥被芸芸給高價賣出去了。”
兩兄弟這才想起上段時間父親居然讓二弟二哥)陪著妹妹姐姐)胡鬧,他們搞了一批藥材!
對視一眼,三兄弟撒腿就往庫房那邊跑。
見東西還好好的堆積在庫房里,三人松一口氣也沒敢動,和母親打了個招呼就去了魏府那邊。
沒了簡芸淺這個大血包,特別是上次春游簡芸淺沒給他結賬就跑了,最後鬧的岳父拿著銀子來贖人丟了臉面,黎致恆之後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有心想冷一冷簡芸淺這冤大頭,但簡芸淺一段時間沒出現,愛裝蒜的黎致恆手上沒銀子處處受限,難受的很。
不到十天他就受不了了,想著上次春游妻子把冤大頭給得罪狠了,沒準冤大頭臉面上也過不去就等著他遞梯子下台階呢。
他心中得意,鄙夷了簡芸淺這冤大頭一番,鳳飛鳳舞寫下套路蠢女人的紙條叫人傳遞到魏家去,結果這次紙條傳不進去了!
黎致恆有些懵也有些慌,總覺得事情要失控了。
簡家兄妹出門的事兒家里瞞的緊緊的,黎致恆並不知曉這事兒,在魏府附近蹲了幾天都沒見著人也失去了耐心。
但他也沒有放棄,叫人盯著魏府這邊,一邊又去撩撥其他女孩子。
其他女孩不管是家世還是受寵程度都比不上簡芸淺,他費盡心思得到的也不過是三瓜兩棗罷了,就挺沒勁的。
這讓黎致恆更是堅定不能讓簡芸淺脫鉤的決心。
這些簡芸淺自然不知道,暫時她不會出手對付黎致恆,但也不會和原主一樣給人當血包當冤大頭。
回來察覺到黎致恆在府外蹲守,加上也沒有別的事兒,她干脆直接閉門不出在家當起了咸魚。
簡府到魏府短短的距離里,簡家兄弟可看了一出好戲。
原來是黎致恆接連受挫又不滿足其他女子那三瓜兩棗,最終還是決定繼續和簡芸淺這條大魚糾纏。
之前他打著關心好友的名義上前敲門,門房得了江詩韻的交代,直接把人損了一頓,見他還想硬闖喊來兩小廝拿著棍棒險些把他打了一頓。
狼狽被趕走之後,黎致恆也不敢湊太近了,只能不遠不近的在附近蹲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