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莫雲的奸猾,光這一項就得坑的多少人叫爹罵娘。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挨了刀總有可能斷個手,截個腳吧?
當你武功高強之後,是否舍得失去一切,重新開始?
若要恢復如初,就去尋找靈丹妙藥吧!來大夫這幫你接上。
代價只有一點點金子而已。
莫雲腹黑的笑著。
隨後一個聲音出現在50個不同的人的腦海中︰
“江湖將于一個小時後十點整開啟,請做好準備。”
夜晚很快就降臨大地。
城市的燈火點燃了寂靜的夜晚,在城市的各處都有著追尋刺激的年輕人,喧鬧的氛圍直入天際。
然而在城市某個不起眼的房間,確是寂靜無比,鮮血嗎那m i n 流淌在床單上,將潔白染成刺眼的紅色,一個有點瘦弱的身影跌坐在沙發上,雙手佔滿鮮紅,原本干淨整潔的白色襯衫被濺到點點血漬,變得褶皺不堪。
林晚垮在沙發上,死灰色的眼楮里仍帶著淚痕,沙發周圍布滿著東倒西歪的酒瓶。
自從彭慧將那個所謂的表弟帶回家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對。
但是對彭慧的信任讓他沒有去在意這份感覺,也許就是這份信任才是悲劇的開始。
“如果當時我重視起來,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了?”林晚有些茫然的想道。
林晚小時候經常醉酒的父親經常虐待母親,當時年幼的他心里就有了一個念頭,不管怎樣,我一定會好好對待未來的妻子,並且絕不喝酒。
但是今天他喝了,無論在外面如何陪客戶,堅決不喝酒的他喝了,因為他覺得只有酒精才能麻痹此時的自己。
林晚在二十三歲的時候認識了彭慧,她長的不是很漂亮,但是在與她在一起的林晚認為自己擁有了一切。
他開始拼命的在外面打拼,不放過任何可以賺錢的機會,不管如何卑躬屈膝,不管受盡多少屈辱,無論有多麼困難險阻,他都默默承受。
其他人都以為他變了,變得上進了,只有林晚知道他只是為了給她他覺得自己能夠t g ng的所有,這樣他就心滿意足了。。。
“為什麼這麼傻?”林晚在頭腦中呆滯的問自己,然而很久很久他也得不到d n。
有一天,林晚本來要出國的工作臨時取消,他興奮的跑回了家,終于有機會能夠陪陪妻子。
他埋藏著興奮的悄悄地推開了門,想給妻子一個大大的驚喜。
他一把推開了門。
他恩愛的,一直溫柔陪伴在他旁邊的妻子鄭光著身子和她的‘表弟’躺在床上,躺在他們曾經無數次甜言蜜語,無數次耳鬢廝磨的床上。
這一刻,林晚感覺整個世界崩潰了,他的人生崩塌了。
他木木的站在門前,死灰的看著床上慌張的一對男女。
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旋轉起來,他在暈眩的世界中掙扎著走出房門,他沒有問為什麼,因為他的心已經死了。
從此以後,遠近聞名的‘乞丐橋’下面多了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
這個奇怪的乞丐既不主動討飯,也不管其他乞丐搶奪好心人給他的錢財和食物,所有的乞丐都當他是個傻子。
如果有受了什麼氣,或者進今天討不到錢,就過來毆打發泄一番。
就這樣,幾個月後的某一天,乞丐頭上的橋上突然傳來一男一女的爭吵,木然的乞丐听到熟悉的聲音,眼楮向上微微一抬,正好看到爭吵中的男女中一個人影從橋上摔了下來,噗通一聲掉入河中。
乞丐眼中閃過一陣光彩,他踉踉蹌蹌的來到河邊,看到被沖上岸的身影,他顫抖的打開遮擋住面容的頭發。
乞丐瘋了,街上的路人不禁想道。
道路上,一個邋遢的乞丐抱著一個濕透的女子瘋狂的奔跑著。
乞丐跑到了醫院,推開醫生護士和來往的行人,將女子緩緩的放在病床上。
他輕撫了下女子的頭發,輕聲道︰
“你還和從前一樣好看。”
說罷抬起頭轉身決然的走去。
旁邊的人一個個離他遠遠的,深怕這個瘋子傷到自己,床上的女子手指動了動。
旁邊的醫生護士趕緊沖了過來。
乞丐眼角漏過一滴淚水,瞬間又消失在亂糟糟的頭發中,仿佛不曾出現過一般。
乞丐來到了自己曾經的房子,從隱秘的地方透出一把鑰匙。
他記得這是迷糊的她為了防止進不了門的預防措施。
打開門,一切都與曾經一樣,他來到衣櫥旁,里面還有著他的白襯衫,扶著白襯衫,林晚嘴角現過一絲溫柔,這是她最愛看他穿的衣服。
穿戴整齊的林晚站在鏡子前,梳著沒有一絲凌亂的發型,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帥氣十足。
他拿起一把水果刀插在桌子上。
他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啤酒,這是他原先在家里沒有的東西。
他一口灌了下去,“原來酒是這個味道。”林晚皺了皺好看的眉頭,說道。
“你tm誰啊?”一個醉醺醺的身影沖進房門,看到一個白色襯衫男子站在前面,語氣沖沖的問道。
男子向他看了過來,醉醺醺的他驚出一聲冷汗,男子面帶微笑,雙眼帶著溫柔的神色,但卻驚嚇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男子緩步向他走來,好像從旁邊的桌子拿起了什麼,走過來,輕輕的扶著他,仿佛怕他摔倒一般。
醉醺醺的男子順勢倒進他的懷里,想要抬起手來,似乎要說什麼。
男子只是押下了他的手,溫柔的將他扶向房間,地上一雙雙紅色腳印隨著他們走了進去。
林晚呆呆的望著凌亂的房屋,恍然不已,曾經這里是他最溫暖的港灣,是他內心無比向往的地方,有著他最想要疼愛的人,有著最美好的回憶。
然而一切都變了,林晚眼角濕潤,但是他不想哭,他不想在這里哭,不想在這個他深愛他憎恨的地方哭。
他顫顫巍巍的拿起旁邊血色的刀,林晚眼神中流轉過一生,似解脫,似眷戀,似無奈,刀對著自己的喉嚨雖然顫抖卻狠狠的落了下去。
噗!
鮮血像噴泉一般灑在身後粉刷的白牆之上,紅的像玫瑰,被染紅的時鐘,不知疲憊的滴滴答答轉動著,而這一刻時鐘的指針此時正好指向了一個數字︰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