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听完陳義忠講述問到︰“那sh sh u姓甚名誰你可知曉?”
“不知,我只見過一面,現如今已過去二十年,即使見了面怕也不認得了,只知她手下稱呼她為‘雨使’,其他便不知了,不過十幾年前江湖上盛起壯大的‘斷情教’听說有四大高手,風,雨,雷,電四使,不知是不是當年那姑娘。”
“那雇凶sh r n的雇主現在在哪兒?”煙塵又問。
“幾年前便斷了聯系,據說是通了運河,不需要再走鏢局,這人我知道的也不多,每次接頭的都不是他本人。”陳義忠如此回答。
“知道的我都說了,還請放我家人一馬。”
煙塵見他所說並不像在說謊,大抵都相信了。看著跪在地上落魄的陳義忠,煙塵已無心取他性命。
“以後莫要再為非作歹,仗勢欺人,也別去尋趙師傅的麻煩,今日我留你性命,莫要再斷了自己的絕路。”煙塵如是說到。
陳義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殺父之仇竟能原諒,為何如此少年在武功修為,人格教養上都是自己力不能及的。
煙塵說完便要離開,這時陳義忠起身留人,︰“等等,我拿些東西與你,算是我的補償吧!”
陳義忠起身進去,片刻後抱著一木匣出來,走到煙塵面前,打開匣子說到︰“這些錢是有些不義之財,亦有正當生意所得,你可都拿去,包括這府上的東西,你都可取走,我也只能補償這些了。”
煙塵看了看木匣里的銀票說到︰“也罷,我此去s zh u亦要花些銀兩”說著從匣里拿了兩張銀票。
“你可都拿走!”陳義忠驚訝的看著煙塵。
“夠了,這錢你若有心贖罪,便施舍給需要的人吧。”
說著便要離開,突然煙塵停下腳步,回身問到︰“你可知道s zh u王家?”
“知道,我與王家有生意往來,近些年時常會幫王家走鏢。前幾日王家還送來請柬,王家公子下月成婚,邀請了各大家族與許多江湖人士。”
“哦,那請柬可在,你交與我,你便不用去了?”煙塵讓陳義忠把請柬取來。
陳義忠取來請柬問到︰“你與王家有交情?”
“有仇!”說完便出了門。
陳義忠看著離開的背影,心想王家怕是要出事了。
煙塵出了門,又回到了酒館,這次他叫了一壺酒,獨自喝了起來。這兩日來,他弄清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自己的仇人,更是明白了這世上人性的復雜。心想著還是山上的日子要舒坦些,本想著去趟s zh u便回,可是如今滅門之仇尚未得報,可一時又不知從何報起。
看著眼前的酒,他似乎有些明白人為什麼喜歡它了。
回到鐵匠鋪已是晚上,趙鐵匠詢問這一日去哪兒了,煙塵只說是隨處逛逛。
“明日我便去s zh u!”煙塵對著趙鐵匠說。
“這麼急干嘛,在我這兒住幾日也不遲啊!”趙鐵匠挽留到。
“早去早回,我想把事情早些辦好,好回山上陪大師傅去。”
“也好,路上要小心些,現在山匪流寇猖狂的很,不過憑你的本事倒也不怕,只是人心難測,莫上了人家的當。”趙鐵匠叮囑到。
煙塵點頭,翌日清晨,趁趙鐵匠一家還未起,留了些銀兩便離開了,不是他不想道別,只是不知如何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