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匠抹去眼淚,緩了口氣解釋到︰“這狗牙本是我送與你的,當時我得了兩顆,打磨之後一顆送與你,另一顆給了我剛出生的兒子,我分別在狗牙底部刻有“一、二”兩字,你這上面便是個“一”字,想著你們歲數相當,以後可以結成異性兄弟,相互照應。”說著把狗牙遞與煙塵。
然後又繼續說到︰“我先父原先也是鎮遠鏢局的鏢師,我與慕當家從小便認識了,一同長大,情同手足,那時他還未接手鏢局之時,我隨他一同去外頭游歷過,也一同歷經過生死。”
這“一”字之前煙塵也注意過,原本以為是打磨時不小心劃出來的痕跡,沒曾想到是個字。
“你現在叫什麼名字,你原名本叫作慕隱水,大當家給取的名。”
“大師傅給我取名煙塵,說是只有名字沒有姓”煙塵答到。
“那以後便換回來吧,畢竟是你生父取的名”
“不換了,以後叫慕煙塵便是”
“行吧,你大師傅把你養大,用他取的名也是應該,你大師傅是哪兒人,改天我得去好好謝謝他,幫大當家把你養大,理應要去謝謝的。”
“大師傅是山上的廟祝,他不太想見外人。”廟祝交代過煙塵,盡量莫與他人說起關于廟祝的事,最好莫讓人知道煙塵有個“大師傅”,所以煙塵只說到大師傅是廟祝。
“趙師傅可知我父親是遭何人尋仇?”
“你叫我趙叔便行,當日起火太過突然,火勢也異常大,應是讓人倒了許多火油,我趕到時已是火光沖天,近不得身,打水救火亦是杯水車薪。”趙師傅說著眼里又起淚花,“是何人所為,我們也不知,大過火後,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了,我們查看了遺骸,沒發現嬰兒的尸骨,又仔細找了幾遍,還是沒有蹤跡,想著或許是你當時肉嫩骨輕,被燒成了灰,沒曾想到你逃了出去,應是讓人放入污水道里,流到了河里。”
“那之前有無征兆?或是與他人結仇?”煙塵繼續問到。
“大當家與人和善,為人也是不錯,你也知道干鏢局這一行,在外需要道上的朋友給些面子,大當家平日不會去得罪什麼人。要是說有什麼征兆,只能說那時大當家準備金盆洗手,給了鏢師足夠的銀兩,讓我們另尋門路,我也問過為啥不干了,當家只說想在家多陪陪你母親與你。其他也沒啥特別的了。”
“趙叔,我想知道我父母是什麼樣的人,你能與我講講他們生前的事嗎?”煙塵從小無父無母,現在弄清身世,也想知道父母是什麼樣的人。
“行,你就在這兒住下,把這兒當自己家,我慢慢跟你說,你先坐著,我讓孩子他娘去準備些酒菜,今天高興,好好喝幾杯。”還沒等煙塵反對,就開門出去。
“你們今日早些回去吧!”趙鐵匠對門外其他幾個鐵匠師傅說到。
“那小伙兒真是當年鎮遠鏢局當家的遺孤?”有人問到
“是的,算是老天有眼,今日就到這兒,你們早些回去休息”
“好咧”,幾人收拾了一下便回去了。
趙鐵匠走到西屋,在門口喊到︰“孩兒他娘!趕緊去弄些好酒好菜,今兒可是太高興了。”
從門里出來一婦人,“啥高興事?莫不是你自己想喝酒吧?”
“瞧你說的,我還能騙你不成,你先去弄,待會兒再與你說,是啥高興事你絕對想不到。”趙鐵匠故作神秘。
“行,我去弄,待會兒看你有啥花頭!”說完婦人便去準備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