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細細回想了一番,自己這只小蝴蝶應該沒有改變什麼大勢劇情之類的啊,兩邊該打的打,該殺的殺,自己能影響的也就陳到那個小子,至于影響到皇甫嵩,江宏自覺自己還沒那個本事。
廣宗暫時還沒有攻破,但江宏估計應該要不了多久,反正這城遲早是要破的,自己就靜靜的養傷吧,只是江宏卻沒有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半月。
期間,黃巾曾專門派出人手來調查犯人集體越獄之事,但外面的漢軍就跟吃錯了藥發瘋似地,每天卯足了勁的攻城,搞得負責此事的張牛角每天都疲于應對攻勢,整備防勢,根本無力調查,時間一久,他也就拋之腦後,此事也就漸漸的不了了之了。
“窩草,這張梁這麼吊嗎?這都守了快半個月了,外面可不是什麼蝦兵蟹將,而是漢末三杰之一皇甫嵩和大漢最為精銳的士卒啊,張梁你這麼吊你大哥知道嗎?你都這麼吊我以後還怎麼應對那些個比你還有名的大佬啊。”江宏在心里吐槽道。
這半個月等得江宏很是不耐煩,等得江宏屁股上的傷都差不多好了,每天除了看看唐琦家的醫書,也沒什麼其他的事干。還好唐琦的家境還算殷實,養得起江宏這麼個閑人,但總是吃人家的,睡人家的,用人家的,饒是江宏臉皮如此之厚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不,窮極無聊的江宏每天就跟著唐琦出去,當當下手,順帶學點藥石之學,說不定以後會有用的。
反正獄中熟知自己外貌的人都被自己殺光了,似乎還有個高級軍官見過自己,不過稍微改變下形象,亂七八糟的在臉上抹點東西,再裹個頭巾,相信他也認不出來。
廣宗城附近有名的郎中因為治不好張角的病,都被張梁宰得差不多了,但人總要看病的,何況黃巾的傷兵如此之多,于是乎,懂點藥石之學的都被征用了,來給黃巾的傷兵治療。
看著這些“醫生”,叫那些士卒忍住,把箭一拔,拿塊破布就把傷口包扎了,看得江宏一陣蛋疼,這tm比獸醫還獸醫,拔的時候也不輕點,其他的傷也大致如此,都是草草處理了事,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看著哀鴻遍野的傷兵營,說實話,江宏很是于心不忍,因為這些傷兵之中,有大半將會死于傷口感染,自己沒什麼好的辦法,自己知道的只是酒精消毒,但城中早已禁酒,更不可能拿來清洗傷口了。
另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就是至少把包扎傷口的布煮一下,不管有沒有用,干淨的布看著也要舒心一點,被包扎的人心里也要好受點。
雖然這樣子是在助敵,但這關老子屁事,這是大漢的敵人又不是我的,沒這黃巾自己連個發跡的途徑也沒有,這麼一想,這黃巾對自己還算得上有一份恩情,江宏如此對自己說道。
雖然牢中那幾個黃巾對自己很惡劣,但自己已經報過仇了,不能因為他們屬于同一個勢力就去殃及他人,這個道理江宏還是懂的。
所以,江宏決定還是盡自己一份力,幫幫這些傷兵,說不定也能救下許多人,也算是結下一份善緣,好人大多數情況下,還是會有好報的。
將自己的想法說與唐琦,唐琦甚是不解,問江宏為什麼,江宏也不好說,只是說道此法能救下許多人,唐琦也沒有深究,反正也費不了什麼事,便招呼著幾個人架了口大鍋,待水煮開之後,江宏再將包扎傷口的布丟進去煮,煮個十來分鐘,便將其撈起來晾干,再用來包扎傷口。
“你在干什麼呢?”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站在台階上的江宏,正拿個棍子用力的攪拌著鍋里的布,這活兒跟炒大鍋飯差不多,都很費力,江宏忙著呢,隨口說道︰
“這樣子能減少傷口感染的幾率。”
“什麼東西?”那人不解的問道。
“哎呀,說了你也不懂。”江宏不耐煩道,因為這東西要給古人解釋起來很麻煩的,他們又不懂什麼細菌什麼的,還不如直接把話堵死。
江宏突然感覺背後傳來一股巨力,拉著衣服就直接把自己丟在了地上,江宏直接楞住了,瑪德我好好地給你們煮布消毒,又怎麼啦,愣完之後,江宏就怒了,任誰被無緣無故的丟在地上也會生氣的。
“大xi o ji 問你話呢。”那人說道。
江宏正準備爬起來硬肛一波,抬頭一看,好家伙,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宛如漆刷,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家伙。
再結合之前一只手就把自己甩起來了,真要打起來,估計能打十個自己,而且此刻在黃巾大營中,不能起沖突,不然絕逼是自己受罪,江宏只得乖乖認慫,裝孫子。
打不起還躲不起嗎,于是乎,江宏將目光轉到傍邊的一個小個子身上,哇,好漂亮的小蘿莉,當真的是配得上粉雕玉琢這幾個字,江宏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小蘿莉見著人一直看著自己,臉上飛起一片紅霞,對邊上的大漢說道︰
“恭叔,這人好生無禮。”
被叫做恭叔的大漢听完,便要走過來收拾江宏,大xi o ji ?江宏想起之前大漢的話,這才反應過來,我靠,這不會就是那個據說是張角女兒的張寧吧,江宏急忙爬起來,解釋道︰
“不是,在下自小就沒見過世面,平時見得女人也就是街上那些個黃臉婆,今天第一次見到xi o ji 這麼漂亮的人,一時間竟有些呆住了,還望大xi o ji 莫怪,是小的失禮了。”
“哼!說得還挺好听的不過,娘親說過,油嘴滑舌的都不是什麼好家伙。”張寧道。
江宏一听就急了,連忙道︰
“不是,在下所言。。。。唔。。。皆為。。。。分。。否之。煙。啊。。。。。”
江宏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大漢一陣收拾,痛得大叫起來,然後江宏又被扔了起來,直接飛到了小蘿莉的跟前,啃了個狗吃屎。
“我問你話,你就老老實實的答,知道了嗎?”張寧笑眯眯的說道。
“是是是,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江宏連忙說道。
“那好,本xi o ji 听你說話文縐縐的,應該讀過書吧,你叫什麼名字,還有,這煮布為什麼能降低感染的幾率啊。”張寧用一雙大眼楮盯著江宏問道。
“咳咳,在下名叫李白,字太白,確實是讀過一些書。”江宏說道,我可是經過了九年義務教育,九年義務教育,就問你們怕不怕。而且自己好歹考上了大學的花骨朵,盡管只是個二本院校,但論起文化程度,說實話,在場的大家,都是樂色。
“這個,煮布嘛。”江宏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胡言亂語道,“這個。。。。嗯。。。。。這個。。這個傷口感染啊。。。乃是因。。。因。。因穢氣所致,對,穢氣所致,而這些穢氣呀,一旦侵入傷口,大多數人都會感染。在下此舉,乃是用大火之力,將布中的穢氣消去,這樣子,傷口感染的幾率便下降了,對,就是這個這樣的。”
江宏摸了摸腦袋上的汗滴,對自己的急智還是很滿意的,還多虧以前自己看過幾本修仙,亂扯一通,但是有理有據,不卑不亢,乃男人本色也。
“哦?我怎麼听起來像是你臨時編的呢。”張寧若有所思,歪了歪腦袋,隨即說道︰“恭叔,這個人不老實,他一定是在騙我,此等方法,我怎麼在《太平清領書》里從沒見過,此等說法也是聞所未聞,教訓他,看他還敢不敢騙我。”
“別別別。”江宏見那大漢又向自己走來,急忙勸阻道,要真是再被這個大漢給收拾一頓,怕是沒幾天下不了床。“大xi o ji ,世間奇術何其多哉,《太平清領書》怎麼可能全部都有呢”
“不可能,這可是南華老仙留下的。”張寧反駁道。
“那容在下一問,世間可否只有南華老仙一仙?”江宏笑著問道。
張寧不服氣的別過了頭,氣呼呼的不說話。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妙聞何其多哉,我輩亦不能通曉,何況仙人有別,所聞所見所著亦有不同。”江宏有些豪邁的說道,“《太平清領書》實乃奇書也,然一書不能涵蓋天地,大xi o ji 又何必就抱著《太平清領書》一書死不放呢?”
說完擺出一副賢者的模樣,哼哼,老子這b裝得還不錯吧,看把你唬得,江宏心里有些得意的想到。
張寧漲紅了小臉,想反駁卻不知道說什麼,跺了跺腳,轉身對大漢說道︰
“恭叔,他欺負我,揍他。”
臥槽臥槽臥槽,不帶這樣的,我在跟你港道理,你卻要動手,打人也要講基本法啊。。啊。。輕點。。啊。。痛。。。。。一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