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胸前的重量,江宏一路上都笑呵呵的,不停拿出一塊金餅,端詳一下,咬一下,確定這是金的,不是銅的,便又放下心來,繼續樂呵呵的走著。
士卒們看著坐在馬上,一會就吃一口東西,止不住笑的屯長,生害怕他一不小心就墜了下來,直到張帆看不下去,叫了幾聲大人,這才把江宏叫醒了過來。
“大人,你在吃什麼呢,吃得這麼高興,看得我老張很眼饞,分點唄。”
“吃吃吃,吃個屁,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這東西能吃嗎?”江宏罵罵咧咧道,轉念一想,這張帆一番話到時提醒了自己,吃獨食可不是什麼好事,此刻拉攏人心方為上策。
于是打定主意,江宏便從懷中拿出一塊金餅出來,停了下來,高聲喊道︰
“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可是金餅啊,可不是拿來吃的,拿上一塊,就可以回老家買塊地,娶個媳婦,今後的日子根本不用愁,你們想不想要?”
看到在太陽底下閃閃的金餅,士卒們的眼楮都綠了,盡管他們絕大多數都沒見過金餅,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知道金餅的價值,紛紛高喊道想要。
江宏知道吃獨食會很爽,但並不是正確的做法,拿出來,分給大家吃,這才能可持續發展,況且把金餅拿出來激勵士卒,他們奮力,自己也能早日完成目的,再說了,誰說要分完的,自己身為主帥,拿走一半不過分吧,剩下的獎勵給手下綽綽有余了。
有了金餅的刺激,在江宏手下的士卒的眼中,黃巾的項上人頭,不禁象征著軍功,也是一塊又一塊的金餅,當然,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也拿不到一塊金餅,最多也就得到一小塊罷了,但盡管如此,士卒一見到黃巾,紛紛紅著眼就殺了進去。
尤其是江宏當著大家的面,賞了張帆一塊金餅,因為這家伙才之前的幾波黃巾里,斬殺了好幾個小頭目,十數名黃巾士卒。在此之後,越加瘋狂起來,要不是江宏一再強調降卒不殺,不然這群家伙連降卒恐怕也要一並殺了。
就這樣,江宏在降卒之中,擇其精壯,且犯事較為輕者,編入漢軍,但其必須斬殺其他黃巾士卒,方可編入漢軍。至于黃巾士卒,眼前不就是麼,同為降卒,能活下來的只有一小部分,而且一遇戰時,都是這部分黃巾降卒打頭陣,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對隊伍的掌控。
就這樣,江宏一行人從剛出城的96人,漲到了如今130來人,人數足足漲了近5成。那40來人的黃巾降卒,皆是勇武之輩,隔著老遠江宏都能聞見他們身上的血腥氣,當然這也跟沒洗澡有關。
而且這些士卒所遇戰事雖小但繁,江宏相信,只要再把這些人拉下去,交于一練兵之人,操練些時日,便是一支喋血的精兵。
話說皇甫嵩和朱雋不會把自己這點家底給帶走吧,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帶出來的,要是被他們一句話就帶走了自己不就虧大發了,只希望他們大人大量,瞧不見自己這只小蝦米。
自己的隊伍擴充了40來號人,與之相對應的,每沒與黃巾交戰,能活下來並卻加入漢軍的往往十不足一,也就是說,這些天與黃巾殘部交戰,斬殺的總人數足有千人,江宏相信,這份軍功擺在皇甫嵩的面前,自己不說連跳三級,升官應該是免不了的了,就看是要賞賜自己什麼了。
話說追殺波才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自己出來算一下也快一個月了,在浪兩天就該回去了,正當江宏神游九天的時候,一旁的黃源又來通報了,說是前面的一個小山村,有一小隊黃巾殘部在那里燒殺搶掠,兄弟們都躍躍欲試,就等自己的命令了。
江宏回過神來,頓了頓道︰
“走,先去看看。”
自己這個月,其實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尋找黃巾身上了,不過好在戰果還不錯,以往所遇黃巾皆是在野外,今天遇到劫掠村莊的黃巾到時頭一次。
黃源正準備離身,又被江宏一聲叫了回來。
“不用去看了,救人要緊,就讓兄弟們直接上吧。”
說實話,這些天的殺戮,江宏還整有點擔心這些人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本分,為兵者,當護國為民,單純為了軍功或其他,便忽略百姓生死,這樣的軍隊是要不得的。
因此,以往都是吊在後面,等士卒們差不多解決戰斗了再過去的江宏,這次緊緊的跟在士卒之中,排頭沖鋒還是算了,自己的小命還是挺金貴的。
隨著士卒殺入敵陣,或者說山村之中,映入江宏眼簾的,是如同煉獄一般的慘烈景象,江宏不由得呆住了,以往的戰斗,所遇黃巾皆是在野外,死傷皆為敵我士卒,不曾禍及他人。
但是眼前的人間地獄,讓江宏真正的見識到了戰爭那丑惡的一面,烈火肆虐在半塌的農舍之上,硝煙沖天,那些黃巾肆意殘殺著毫無還手之力的百姓,肆意的搶奪著財物,肆意的淫辱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少女,肆無忌憚的向江宏展示著人性與戰爭的丑惡,無助的哭喊聲、求饒聲,黃巾張狂的大笑、高呼,盤旋在江宏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響起。
江宏呆呆的佇立著,一些的士卒見自家屯長愣住了,也停了下來,不解的看著江宏,以為還有什麼事要宣布,一邊的黃源靠上去,輕問道︰
“大人可是有什麼命令?”
“殺,全殺了。”江宏低沉的說道。
一旁的黃源沒大听清,便有向江宏請問。
“我tm,叫你們,把這些,人渣、禽獸,給老子全殺了!!!!”江宏抬起頭,紅著眼,沖著黃源大喊道。
江宏突如其來的怒吼,讓黃源嚇得不輕,不知道自己屯長突然發什麼瘋,連忙稱是,將江宏的命令全部轉達給了士卒們。
江宏少有的沖殺在了前面,打自穿越過來,江宏一向就是能待在後方就待在後方,自詡為主帥、領導他的,幾乎就沒有領兵沖鋒過,在電視里,他就是那種叫著“兄弟們,給我上!”而不是“跟我上”的人,此刻,江宏只覺得自己很憤怒,血在沸騰,很難受,自己想sh r n,想殺很多很多人,直到眼前的殘渣全部消失。
士卒們頭一次見到這麼憤怒的屯長,以往的日子里,自家屯長總是給人一種玩世不恭、游戲人生、沒架子、惜命的感覺,今天的狀況,頭一回見,而且自己的屯長,待兄弟們也很不錯,還有額外的賞賜,江宏也算得上深受士卒愛戴,不少士卒漸漸地靠在江宏附近,保護著自己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