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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曜捂著胸口連連後退，他快速地調息了一下，望著眼前的人。
“怎麼了，你好像表現得很不甘心？既然不甘心，那你快打回來啊。”
陳甦嘴角掛著莫測的笑容，身前的十幾個殘影，已經被她濃縮成了幾個。
“你那麼著急干什麼，該打你的時候，你也跑不了，既然你這麼自信倒是徒手接下我這招。”
洛曜的妖力剛才為了消減她的分身已經用去了大多數，此刻能在這里周旋的時間並不久，對方見他出招，也並沒有擺出防御地姿態，只是大大方方地等著。
既然這麼自信的話，他也打算來點陰招。
洛曜面上佯裝攻擊，實則一直在詠唱著自己的大招，陳甦防了他一手，總是出手攻擊他的腦袋，洛曜為了保持自己的詠唱速度只能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打算開你的大招嗎？”
陳甦笑了笑，面前的分身又分成了兩個，洛曜有些惱火，沒有理會，明明她的真身近在眼前自己卻絲毫不能觸踫，這種感覺極差。
“成！”
兩人過招了幾十回合，洛曜這一招才算完全結陣完畢，只見陳甦真身的腳下藍光乍現，耀眼的光芒讓林淺別開了眼。
“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真身被陣術完全控制住，陳甦卻只是笑了笑，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惶。
“你這麼坦然？”
洛曜掐住她的一個分身的脖子，稍微用上妖力分身便消弭無蹤，化為了輕煙。
雖說自己這一招完全克制她這類的法術，但是也不至于消弱到不能掙扎的狀態，很明顯是她本人已經放棄了。
“不是坦然，是無所謂，我說過成敗對我來說都已經沒有區別了。”
陳甦笑了笑，腳下的光陣正在一點點地吸收她的精力，她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你這是光明正大的放水嗎？”
“有何不可，讓我當一次成就英雄的怪物，最後自我感動一下，沒什麼不好吧。”
洛曜聞言喉嚨一堵，他望著陳甦那張坦然釋懷的臉，沉默了半響。
“陳甦，不管能不能投胎轉世，希望你不要再那樣恨自己了。”
最後一次勸說和最後一次的執念，兩人對對方都沒有更多的怨言。
“我會放過自己的，雖然我放水了，但是也打出了自己七成的實力，算是圓了你的心願了吧。”
陳甦把飛舞的發絲挽在了耳後，她輕輕笑了笑，釋懷而安靜，白色的裙子映襯著她白皙的臉，干淨美麗的模樣像一朵羞澀含苞的花骨朵。
洛曜看著她撤回了自己所有的殘影，身體漸漸在光陣中變得透明，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可憐人罷了，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最後目送了她一程。
“結束了呢。”
林淺緩緩走向了洛曜，周圍的場景再次開始坍塌，她瞧著的出洛曜臉上的感慨與悲憫，安慰的話只化為了簡單地一個擁抱。
“每次經歷這種事情，只要看見你還在我身邊，我總是有種慶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