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喊聲︰“就知道是你！”</p>
盧玲喊︰“韭菜怎麼了，我不也得吃嗎？我都快吃飽了！”</p>
白馳哈哈笑，“你和我輸贏次數一樣了。”</p>
“你第一輪輸，這輪贏，沒嘗到這個，你知足吧！”</p>
幾個人看到她悲壯的表情笑了。</p>
盧玲自己感嘆︰“韭菜餡兒殺傷力不錯，韭菜也不鮮了，一打嗝一股韭菜味。”她只吃了一口就咽不下去了。</p>
鐘之意說︰“你給我嘗嘗得了。”</p>
旁邊幾人都把剩下的月餅遞過來，“給你！”</p>
盧玲說︰“願賭服輸。”閉上眼把那一口吃了。她以為她的大義凜然能給剩下那幾人做個榜樣，看他們還是把月餅塞給鐘之意了。</p>
尚淵直接從關注他們的人中選出來一個把月餅遞過去，“班長，看半天了，參與一下吧。”</p>
何宇桓直往後躲，“別別別，我看著就行了。”</p>
“班長，不能浪費糧食，你不帶頭宣傳學校的光盤行動嘛，來吃了！”他往何宇桓嘴里塞。</p>
何宇桓都快從座位上掉下去了，就是不肯張口。身邊幾個男生就抓住他，把他腦袋往月餅上按。</p>
“踫你嘴上了！”尚淵奮斗幾十秒終于成功。</p>
何宇桓最終張口。</p>
邊上人開始起哄，“班長啊，韭菜餡兒味道如何？”</p>
“哈哈哈”</p>
何宇桓一個個開始收拾，和一桌男生鬧成一團，留下了高中以來第一個污點。</p>
然後，第六輪。鐘之意贏，盧玲仰天長嘯，“我居然又輸了！”她頹廢地坐下，等著鐘之意選出讓她更加絕望的餡兒。</p>
“方便面口味。”鐘之意把月餅打開，里面滿滿的方便面。</p>
“還好，韭菜都吃過了，還怕什麼？”盧玲放飛自我打了個響亮的嗝。</p>
蔣雲峰說︰“你這麼背，還非要帶些暗黑系，不是活該嗎？”</p>
鐘之意說︰“算了算了，我幫你吃了得了。還要繼續玩嗎？”</p>
在座的人統一搖頭如撥浪鼓，“不了不了。”</p>
盧玲一听血槽回滿，“買飯買飯！”</p>
“剩下的咋辦？”崔天凱說︰“我拿回家也沒人吃啊。”</p>
盧玲把月餅收拾了，“我有用處。”</p>
“別浪費，把那一口吃了。”白馳指著桌上放的那點方便面月餅。</p>
那仨人拿起來，往周圍看，一路買飯一路尋找目標去了。他們也是頭一次有讓人見他們就跑的威懾力。</p>
然後中午的y ng y 學習計劃就沒實行。倆人說好晚上跑步前口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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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 ng y 課上，盧玲考單詞的卷子破天荒的沒有全是空白。她記性不錯，相比深究題什麼思想和主題，她更願意背點單詞，只要復習得足夠勤快都能記一陣。她在背鐘之意留的單詞時順便背的書後單詞，考之前簡單復習，k o sh 時只有兩個詞有點混淆。</p>
放學前的自習上y ng y 老師笑盈盈地造訪三班，第一句話就是︰“這次咱班盧玲給了我一個驚喜，沒再空那麼多等著我給填了，人家好好背單詞考了94。堅持住啊。”她臉色一變繼續說︰“我現在要說的這些就是態度不太好的了。高一開學沒到一個月，單詞也不背，做題也不會，指望y ng y 往下拉多少分？來，被點到的同學起立︰錢英、蔣雲峰”</p>
四十多人的班級有五個起立的。老師讓把單詞卷子發下去，“還是老規矩，錯的詞一個30遍，既然你們不想背，那就抄吧，抄完也有點印象。”</p>
蔣雲峰說︰“寫不完啊，老師。”只要那落後的隊伍里有他，他肯定先來這麼一出︰貧。然後自食惡果被罰得更慘。</p>
“那你就好好背啊！”</p>
“老師你也知道我y ng y 啥樣，我真的分不清哪個詞對應哪個意思。”</p>
“那你y ng y 咋辦？一百多分扔了？你再這樣就讓你家長來找我吧，如果他們覺得你y ng y 成績無所謂，我接下來也不把你往上拽了。”</p>
蔣雲峰一听找家長，安靜了。</p>
盧玲舉手，“老師能不能一個詞少抄點，因為錯的太多確實寫不完。”</p>
蔣雲峰心說︰你剛被表揚完就飄了是吧？</p>
白馳心里猜測盧玲又有ど蛾子了。</p>
老師問盧玲要干什麼。</p>
“我今天帶了點奇葩餡兒的月餅，我覺得給他們嘗嘗能促進他們對y ng y 的學習熱情。”</p>
全班大笑，他們可看到那幾人中午在食堂引起的轟動，那些月餅餡兒傳遍年級。</p>
“笑什麼？”老師問︰“有什麼奇葩的？”</p>
“老師你不知道，他們猜拳玩了一中午，誰輸誰吃，還殃及圍觀群眾。”黃艾向老師解釋。</p>
崔天凱接︰“什麼酸辣的，方便面的”</p>
盧玲把桌邊掛著的袋子拿到講台上給老師看，“這是韭菜餡兒，這是酸辣餡兒，榨菜肉絲餡兒，腐乳餡兒”她就這樣在老師眼前介紹起月餅。</p>
老師起了滿身雞皮疙瘩，“考得不好還有吃的，你們應該高興。這樣吧，一人一塊月餅，還是抄30遍，選一個。選了月餅的不準浪費，抄30遍的明早必須上交。明天統一再考。”</p>
蔣雲峰咬牙切齒對盧玲露出“你行”的口型，他在兩個選擇里痛苦掙扎，“我還是選月餅好了。”</p>
最後只有錢英選了抄單詞，其他人都鬼使神差選了月餅。每個人打開包裝的表情比中午七個人加在一起都要精彩，因為他們要吃整整一塊。老師看他們吃完再走。</p>
蔣雲峰拿著中午沒吃到的腐乳月餅，咬下一口覺得還算滿足，“我猜比中午韭菜的和酸辣的好吃點。”從地獄爬上來的人早已懂得知足的重要。</p>
徐延江說︰“我的是酸辣的啊！”</p>
錢英五十步笑百步，被沈一斌說︰“等你抄的時候看你哭。”他向韭菜月餅咬下一口，盡量不嚼趕快咽了，滿臉絕望。</p>
老師說︰“看來日後有好辦法了。”她把剩的月餅都拿走了，“之前不是也考文言文了嘛，剩下的估計你們孫老師用得上。”</p>
一看又有不少戰戰兢兢的和對盧玲咬牙切齒的。</p>
下課時間盧玲就躲進了廁所，一邊讓白馳給她放風，等響鈴再回教室。某一節課間動作慢了一點，被一群男生圍在中間，他們“呵呵呵”假笑著，“阿玲啊，說吧，拿月餅坑我們，想怎麼死？”</p>
盧玲就結巴了，“我、我這不是督促你們學習嗎？”</p>
白馳在人群外層，“盧玲你自求多福吧！”</p>
盧玲咽了下口水說︰“你們想怎麼樣？”</p>
蔣雲峰帶頭舉起粉筆，“你接下來的時間就帶著‘紋身’面對別人吧。要是讓我們看見你給擦了，明天再來一天。已經很講情面了吧？”</p>
盧玲捂臉弓起身子，“我拒絕！我開學以來丟多久的人了，還要這麼對我？”</p>
蔣雲峰使勁掰開她的手，“快點，動手！”幾個男生就抓著她肩膀和胳膊把她按在座位上。盧玲哪有掙扎的份兒。</p>
白馳拽開外層男生，“行了啊，一堆男的欺負一個女生。”</p>
“她？她ど蛾子那麼多還是女生？全班男生都是她哥們兒。”</p>
門口的尚淵說︰“你小徒弟被人欺負了啊。”</p>
鐘之意沉默一下，忽然站門口大喊一聲，“有種沖我來！”等他們注意他變成一臉慫濺的訕笑。</p>
就看郭忠一把把他推進三班教室，“交給你們了！”</p>
鐘之意對跑路的尚淵和郭忠怒吼一聲︰“你倆給我等著！”轉身一看蔣雲峰那幾人到他面前了。他背後是剛從外面回來的崔天凱。</p>
“你說的啊！”蔣雲峰他們想著對男生不用手下留情了。</p>
鐘之意已經被他們包圍，因為軍訓期間混得都挺熟，覺得自己算是羊入虎口、孤掌難鳴，于是除了緊緊抓住褲子外听天由命。</p>
男生最熱衷的鬧騰方式就是扒褲子，鐘之意沒預料錯。他們幾個圍成一圈，和鐘之意扭在一起，互相扯褲腰帶、撩衣服。</p>
盧玲也一起看熱鬧，笑出豬叫，引來女生一陣笑聲。</p>
“那頭豬你怎麼這麼沒良心？”鐘之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話，他沒有多余力氣出聲。</p>
盧玲就去捂崔天凱的眼楮，把他往後帶。崔天凱掰開她的手就把她扛走了。</p>
“放我下來！”盧玲的體重在男生面前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她被崔天凱放在男廁所門口，往里推。</p>
白馳也加入進來，去掐崔天凱。</p>
“疼疼疼！”崔天凱松手。郭忠從遠處加入進來，只不過幫的是女生這邊。他和崔天凱鬧在一處。</p>
盧玲去水房沖了手，手上溫度趨向水溫，在徐延江脖子後留下一掌。徐延江一激靈。</p>
男生那邊還在僵持，一個個鬧得臉紅透汗直流。盧玲也下不去手幫忙，招呼尚淵和郭忠過來，結果一不留神被人從脖子澆了水。</p>
水不是很多，濕了後背一小片，讓內衣輪廓更加明顯。白馳一看急眼了，“徐延江你有病啊？”她的喊聲讓鬧哄哄的屋里停下來了。</p>
“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徐延江竄到遠處去了。</p>
白馳拿紙巾幫盧玲擦衣服。</p>
鐘之意整理下衣服褲子，過來問盧玲有沒有事。</p>
“沒事。”她看他的狼狽樣兒笑得蹲下了。</p>
“豬你怎麼這麼沒良心？”</p>
沒等盧玲說話上課鈴響了。鐘之意說︰“拜拜！”追著尚淵和郭忠跑了。</p>
所以他們到底是來干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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