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十二年——你是女版許文強

第七章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外灘的星空 本章︰第七章

    工作進入日復一日的階段。等到熟悉崗位三個月後,就幾乎沒有什麼新的東西需要學習了。在我看來,我大一學習的專業知識已經足夠應付目前的一切,這使我很有挫敗感,覺的沒有選擇繼續復讀考研究生很不明智。也在這個時候,每個月工資的發放,使我的生活第一次沒有了吃不好穿不暖的危機感。第一個月工資大部分寄回家,自己感覺很有成就感。

    有朋友會問,我怎麼幾乎沒有提及高中到現在的感情生活?這里有必要說一下了。從我爸出車禍那年起,我家的經濟狀況就一直沒好過,所以我的生活時常處于生存狀態,就是說能吃飽飯不餓著已經不錯了。這種情形一直延續到參加工作。感情生活對于處于生存狀態的人,是奢侈品。也因此我身體一直很瘦弱,大一時身高達到過一米七三,畢業那年竟然不到一米七了,體重長期處于一百斤以下。從事施工後,整個人被曬黑,顯得更加瘦弱不堪。現在你能理解了吧,沒有吸引異性的長相,又沒有過得去的經濟條件,感情像白紙一樣不奇怪。

    我們住一幢六樓的四人間集體宿舍,除了馬姓校友,不久之後新來一位gs的同事。他叫李建軍,對我的生活產生了重要影響。這哥們應該說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他爸是局設計院院長,獨自執掌了這家設計院大權十幾年。他從小生活條件優越,又是獨生子缺乏管教,所以被寵的無法無天。他初中時就游手好閑,到處惹是生非,沒考上高中,在社會上瞎混,竟然組織起了**小幫派。你沒听錯,**!這個詞在中國的存在,我是從他嘴里知曉的,還听過他講述的那些往事。這幫人除了砍死人,所作所為和《古惑仔》里描述的已經沒啥兩樣了。千禧年前後,這哥們帶人砍傷了一個人,他爸花了大筆錢平息了事態,決定把他送到施工隊懲戒,這樣就成了我的同事。想想自己寒窗十幾年,拿到大學**才能進入這家企業,初中w n p ng的他就一句話的事,這才是**裸的現實啊!

    按理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工作生活沒有更多的交集。不過這哥們混**,還是有點哥們義氣的,家庭條件又好,經常請我們幾個新來的吃飯。他的社會見識遠在我們之上,這個恰好是我所不具備的,于是很快混在一塊了。後來我逐漸體會到他對我特別好的原因︰雖然是同事,但他畢竟沒有專業知識,跟著我一起做,工作上手就特別快。這就是情商。

    那些日子下了班,我們就一起去陳家沖吃飯、打台球、上網,還有唱歌。這哥們穿衣打扮很有眼光,我亂穿衣不重儀表還是跟他改正過來的。我以前從來沒有進過卡拉ok歌廳,跟著他我居然發現自己歌唱方面還是有點天賦的,也很是學會了幾首拿得出手的歌曲,比如《神奇的九寨》。沒想到多年以後,居然就是這首歌,打開了她的心扉!

    李公子長得很出眾,陽光帥氣。在和他相處的兩年里,他追求過很多女生,沒有一個不成功的。其中甚至包括一個已婚同事——當然,這件事知道的不多,我不幸是其中一個。關于他的事跡,我相信再開一個帖子寫,其篇幅也少不了,這里就不多講。但他和其中一個女人的往事,令我印象深刻。

    準確來講,這個女生是前文述及的發廊女。關于他們如何認識的,我不很清楚,反正從某天開始,和他去歌廳時他經常帶著這個叫小芸(或者小雲?)的女人。據他講,小芸是hn人,生好小孩就出來打工掙錢。她的姐姐在陳家沖這邊開了個發廊,她就過來了。我無力吐槽,這個姐姐也當的太負責了吧,拉著親m i m i做這種事?我的三觀就這樣被無限地往下刷。有一段時間,他們兩個經常膩在一塊,出去吃喝玩樂什麼的也經常叫上我。坦率地講,如果小芸不是xi o ji 、沒生過娃,我倒是覺的他們還蠻般配的。

    在一個輪休日,我們一起去附近爬山。適逢山上桔子熟了,成片成片的桔子樹上掛滿了果子。小時候特別愛吃桔子,但也就是過年了,才有機會吃到幾顆。現在爬山路上到處是,又沒人管,我們一路走一路吃,把牙齒徹底酸倒了,後面幾天都咬不動食物。爬到山頂一處開闊平台時,我爬上一顆樹摘瞅準的一顆大紅桔子,他倆在樹下等著。突然不知從哪里跑出來一只黑黃相間的土狗,嗷嗷叫著就來咬人。這狗個頭也不是很大,怎麼不怕這麼些人啊?

    說時遲那時快,我看到建軍往樹的另一側縮,而小芸抱著他護在他前面。那一刻,我倒沒顧上鄙視我哥們,心底對這個女人的敬佩感油然而生,也知道了一個女人愛上男人,可以這麼地奮不顧身。那狗一口咬到小芸腿上,她疼得慘叫一聲。這時候我倆都回過神來,我隨手折斷一個枝丫跳了下來,他也回身狠踢土狗。狗經受不住我倆的敲打跑掉了,再看小芸的大腿,牛仔褲已經被咬穿,鮮血直流。我們拿了一塊手帕簡單包扎了一下,輪換著背起她下山。那次把我累慘了。記得下山到公路邊,我已經雙腿酸疼走不動路。幸虧建軍人高馬大,大部分是他背的。如若他也和我一樣瘦弱單薄,今天就很難把小芸從山上背下來。女人喜歡男生高大威猛,這簡直就是天經地義嘛。回來後小芸打了幾次疫苗,看起來他們關系更加親密了。

    自從他們交往後,小芸經常來宿舍幫我們收拾衛生洗洗衣服。同舍的馬姓校友對此頗有不滿,因為他好像也知道小芸的工作。這時候發生了一件事引起了軒然大波。那天我出工了,馬姓校友輪休,在宿舍睡午覺。李建軍當天也踫巧輪休,帶著小芸回了宿舍。他們看舍友睡著了,竟然親親然爬上床做起了好事。等他們**完畢送走小芸,馬校友徹底爆發了。原來他根本就沒睡著,覺得這是對他的侮辱——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認為的。他們扭打在一起,驚動了所有人。晚間,我們單位領導做了處理,暫時將我哥們安置在其他宿舍,並要求他作出深刻檢查。處理力度這麼輕微,明顯是因為建軍上面有人。不過他老爸給了他很大警告,不許小芸有任何來往,並在一個月後將他調離三峽。那段時間,我哥們避見小芸,而小芸一直想通過我聯系到他。能有什麼結果呢?曾經的花前月下,根本抵不過現實。

    我哥們離開三峽後,我和小芸見面很少了。僅在離開三峽的前夜,我請她吃飯。她喝醉了,不斷地問我李建軍的去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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