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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軍, 進房間去玩, 媽媽要有事。”
“好的, 媽媽。”
軍軍進房間之前,還瞪了張家興一眼,這個人好討厭, 他一來,媽媽就不陪他玩游戲啦。
“張家興, 你捫心自問,你擔負過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職責嗎?哪怕一天都行, 從我們結婚後,你除了軍軍出生的時候在給你爹娘的信里交待過要我給軍軍拍張照片寄給你, 你還想起過在在老家代替你伺候一大家子的妻子, 還想起過你三年多沒管過她們母子嗎?如果在上次分家後我寫信告訴你,家里分家的情況後,希望你寄點錢給我們母子倆應應急, 你能寄錢給我們, 哪怕只有十幾二十塊,我也不會現在提離婚。至少你還偶爾記得自己還有妻子兒子,可是你沒有, 你依然把錢寄給了你的爹娘, 你爹娘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錢到了她們手里, 會拿出一分錢給我 , 這幾年我咬牙熬了下來, 卻也熬出了一身病,這些都是拜你所賜。我經常想當時你沒有救我就好,我又不是當時要死了,只是受傷了。你的好事一做,我就拿命報恩才喚醒我的尊嚴。我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我想想就後悔被你救,你也不願意娶我,我現在也不願意和你一起過了。我恩也報了,關系就到此為止吧!
張家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確實沒有盡到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他也沒有想到陳曉曉在他家過得這麼糟糕。他的爹娘就這麼對他的妻兒的,他知道陳曉曉肯定沒有說謊,這些事回家一問就知道,這一刻他對家人也有些失望,他也後悔。
張家興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挽救自己的婚姻。他也沒有資格挽救,張家興這點好,敢做敢當。
“曉曉,我同意離婚,但是我能不能請你以我家屬的身份參加今晚的同事們的聚餐,大家都想見見你和兒子。明天我就把離婚報告交上去。”張家興語氣沉重的說完自己的請求。
曉曉想了一下,這個倒是可以,畢竟兩人還沒有離婚,她確實還是家屬身份,參加一下也無妨。她還可以參觀參觀這個時代的廠。
“行,什麼時候?你到時來接我和軍軍。”
張家興沒想到曉曉會答應,他心里還是挺高興曉曉能答應的。“七點開始,我六點來接你們,早點到,你和兒子也可以參觀一下廠里面開放的部分,好歹也來了一次我們廠里。”
“行吧。還有別的家屬沒有。”
“應該沒有。”張家興也不確定,這事是老莫張羅的,他也沒有細問。
“那就這樣吧!”
曉曉和張家興這後半段的談話總算和諧了一點。
下午曉曉和軍軍在外面轉了一圈就會房間待著。牛牛中午回家的時候,緊緊捂著自己的小布包,這是曉曉送給他的小布包,里面還裝了三個隻果。“牛牛,來吃飯了。”牛牛媽媽在客廳里叫牛牛,可這孩子躲在房間里,怎麼也不出來。牛牛爸爸剛進門,就看到兒子緊緊的抱著小布袋不放手。妻子想搶過小布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牛牛,快把袋子給爸爸看看。”牛牛爸爸一說話,牛牛趕緊把布包遞給爸爸。他最怕爸爸,溫柔的和他說話,這可沒好事。
牛牛爸爸看見一個做工精細的小布包,里面還裝了三個隻果,紅彤彤的。
“牛牛,這個隻果哪里來的,說。”
牛牛看見爸爸的樣子也嚇哭了,他小嘴一撇,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你是小小男子漢,不許哭,要堅強流血不流淚知道嗎?說隻果哪里來的。”牛牛爸爸抱起兒子給他擦干臉上是淚水。
“這個是曉曉阿姨給的,牛牛還吃了一個好吃的梨子,很好吃,甜甜的。”牛牛在爸爸的懷里大聲的說道。
“爸爸媽媽不是跟你說過不許吃人家的東西嗎?牛牛是不是忘記了。”
“沒有,沒有,牛牛沒有忘記,牛牛也跟曉曉阿姨說了,可是阿姨說,這是要壞掉的隻果,牛牛不吃就會壞掉,要扔掉的。牛牛不想阿姨扔掉就吃了一個。這個是阿姨要扔掉的,她說請牛牛幫忙吃掉,要不就壞了。”牛牛板著小臉認真的說道,他認為自己沒錯,只是還是有點怕怕的。
牛牛的爸爸媽媽相識一笑,自己的孩子還小,不知道這是大人騙他的話。牛牛還是不錯的,知道開始要拒絕。
“曉曉阿姨是誰啊!”
“曉曉阿姨就是曉曉阿姨呀,他們家還有一個比牛牛小的弟弟,叫軍軍,很好玩的。我們今天一起玩來著。”牛牛也說不明白。
牛牛媽媽接著兒子的話說道,“這個曉曉是廠里張家興的妻子,從老家過來探親的,不過有點奇怪,她沒有住到張家興的宿舍里,而是住到了招待所,我看有事?”這是女人的直覺,一般探親的家屬,只要丈夫有單身宿舍的,都會住進宿舍里面去,一來節約一點錢,二來可以就近方便照顧丈夫幾天。可這個張家興的妻子卻帶著孩子住在外面,這不是很奇怪是什麼。
妻子說的很在理,牛牛爸爸听了也很認同。他常年待在廠里家屬來廠里是什麼情況他是知道的,這事透著不正常。
羅家的談話,曉曉是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在意。
“村長叔,俺回來啦!牛車俺還回來了,謝謝叔幫俺忙。”曉曉沒有進家門,直接來了村長家。她要是回婆家,要出來時肯定不能帶東西去來。她可是知道自己婆婆是個啥樣的人。就是一個短視,不長腦子的混人。
“咋才回來呢?”村長張富民這兩天還是很擔心的,比曉曉的婆家人還擔心。他怕母子二人出什麼事。
“這不是,第一次出去,想在城里逛逛嗎?還有這次賣了一點錢,還得了一些券,家里不是分家了嗎?想置辦些家里需要的東西。”
“沒出事平安回來就好。”張富民對別的都不在意,人沒事就好,至于賣了多少錢?他壓根就不問。
“叔,俺買了一些吃的,這兩包是俺孝敬您這個長輩的。”曉曉把一包空間里的綠豆糕和一包紅糖換了包裝,放在張富民的手里。
“這孩子,你這是干啥呀?俺還能要您這晚輩的東西,快拿回去給軍軍吃。”
“哎呀,叔,俺不是送給您的,是送給家里的嬸子和弟弟妹妹的,你可不能替他們做主。這樣東西您先收著,回來後弟弟妹妹們不喜歡您再給俺送回去。”曉曉的樣子,很堅持,張富民也沒有再說什麼,他和曉曉婆家還是很親的親戚關系,也不再說啥。
“行,俺這個當長輩的就就厚著臉皮收下了。”張富民的話一出口,他家里的老婆和大兒媳在一邊都笑了起來。
“叔,就應該這樣。叔,俺家分家了,就一間屋子,以後軍軍長大了,都沒有地方住,俺想現在手里有兩個錢,想買地基蓋個房子,這心里才踏實。”
張富民心里一想也知道曉曉的想法,錢在手里換成房子才踏實。“行,是這麼個理兒,你有看中的地方沒有?”
曉曉頓了頓說,“叔,看中了,前些天俺看了看,俺想要村尾的山坳那塊地,挨著水潭,俺洗衣服方便,還能看著孩子。”
“那地兒,是不是偏了點,那塊地方,沒住幾戶人家。”
“叔 不怕的,俺就想住在那,清靜,您也知道俺家里的情況,偏點好。”曉曉說的隱晦,但是在場坐的幾人都是本家,還不知道曉曉婆婆是什麼人啊,這孩子這幾年嫁進老張家九一直被欺壓。大家都看不過眼,可也不好管。
“老頭子,曉曉要住哪,就住哪,到時把圍牆壘的高高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多插寫玻璃渣子就好了。”張富民的老婆在一邊插嘴,她是很看不起曉曉的婆婆,那就是一個混人,這麼多年沒有一點變化。
“這也成,曉曉,你想蓋怎樣的房子。”
“叔,嬸,你們也知道,俺這幾年做事傷身體傷的厲害,村里下地掙工分的事,暫且是干不了,俺也沒有本事,就只能靠軍軍爸爸能不能給俺寄點錢過日子,俺這幾年也沒收到過軍軍爸爸寄的一分錢,他都是把錢寄給俺公公婆婆的。要不前天出門俺也不會問叔借錢出門了。俺就想節約一些,蓋土磚屋,不過家里沒有男人,屋頂就奢侈一些,蓋個瓦頂,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家里多修幾間屋子,一次的弄好以後軍軍長大後,也不用修房子不是?”
張富民一家听了 ,也覺得有道理。這家里沒有男人,一個女人是不好每年幾次的上屋頂換草頂。
“那行,那個山坳子,也不是多大,就批給你一家做地基吧以後孩子多了,等他們長大,還能多蓋幾間屋子,給他們娶媳婦,結婚用,以後也不怕,那塊地方沒人住,不熱鬧。”丈張富民是個熱心干實事的人。
“那就太好了,俺這不知怎麼感謝叔好。以後俺只要能幫上忙的地方,盡管叫俺。還有,俺想請嬸子給俺撒個謊,就說俺蓋房子是找您借的錢,俺不想房子還沒有蓋好,就沒有錢了。”
“行。”屋里的人,都明白曉曉的意思,都會心的笑了起來。
曉曉確定好地基後,就回家了。回家的時候,也是她的運氣好,家里沒有一個人,都出去了。
“媽媽,我困了。”軍軍的兩只眼楮不停的打架。
“睡吧 。”曉曉把軍軍安置在炕上,自己把一些東西藏好。這些東西,還是要等到新屋蓋好後再用。
母子倆在這個寧靜的午後,躺在炕上安靜的睡覺。
“娘,你看三弟妹的房門上沒有掛鎖了,是不是回來了。”朱維眼尖的看見曉曉的門上沒有掛鎖。
“嗯像是回來了只是不知道這個懶婆娘是不是回娘家去了。”劉翠撇撇嘴,心里對這個不是很在意,她吃飽了撐的管這些閑事。
曉曉早就在有人回來的時候就醒了,她看天色漸黑,也不想起來招呼這群人。
天還沒亮,曉曉就起床,她來到正房前敲門,“爹,娘,起床了嗎?”
“起了,進來吧!”張大柱咳嗽了一聲,讓曉曉進去。曉曉進去站在門邊說,“爹娘,俺前幾天找人借了一些錢,俺和村長叔說好了,買了一塊地基,蓋個房子。俺來和您說一聲。”
“啥,蓋房子,你咋這麼能吹呢,你一分錢也沒有,還敢蓋房子。”劉翠听到這里,鄙視的看著曉曉說道,她可是知道自己三兒不喜歡這個兒媳婦,是沒有辦法才娶的。沒看到三兒這幾年都不寫信給這個兒媳婦嗎?幾年就寄了一封信給她,還是要兒子的照片的信。要不這幾年她敢放肆的磋磨這個三兒媳嗎?
“娘,俺是沒錢,可俺借到了錢,以後軍軍他爸,每月還點,也是一樣的,難道軍軍爸爸不準備要俺們娘倆了,要是這樣,俺要到廠里去,找廠里領導問問,是怎麼一回事。”曉曉的話一出口,別說劉翠,就是張大柱也嚇了一跳,他知道這幾年讓三兒媳受了不少委屈,他見她一直不說,也就不管,他認為一大家子在哦一起住著,肯定會有磕磕踫踫的,也會有人受委屈,剛開始曉曉受委屈的時候,他還有一些愧疚,後來時間一長,當事人都不反抗,他也就習慣了,潛意識里還覺得是應該的。也漸漸不再放在心上,可是沒想到三兒媳病了後,開始默默反抗,現在還威脅上家里,如果三兒因為不給她寄錢而被廠里的領導知道的話,不知有沒有壞處,家里就這麼一個出息的人,可不能被三兒媳攪黃了。
“母親,我一個深宅婦人,那里能幫的上什麼忙,老爺也不讓我參合在官場里面的事,恕女兒無能為力。”
“那里就打算不幫你二哥,準備冷眼看著,你……你……你現在怎麼也變成這樣,那可是你嫡親的二哥,一母同胞啊。你就這麼忍心。”賈母的手都快指到賈敏的臉上了。
“母親,女兒不是不幫是沒有能力幫。”
“哎呀,我生的都是些什麼兒女呀!看著自己的哥哥狀況不好,都不伸手幫一下……。”賈母是唱做念打,一點也不輸給外邊的小門小戶的婦人。
“母親,您也被整天想著幫二哥,還是過好自己的每一天吧。舒舒服服的做你的老太君,兒孫自有兒孫福。”
“你,……好啊,你現在和老大一個鼻孔出氣,不把你母親我和你二哥放在眼里了,你也是一個白眼狼……。”賈母對著賈敏破口大罵,一點也沒有講什麼母女情分。
黛玉和平安在賈璉和迎春的帶領下,參觀賈府,黛玉本來就不怎麼感興趣,一直是漫不經心的看著。迎春膽子小,老是偷偷的看黛玉,表妹生的真好看,像小仙女一樣。迎春的偷看,黛玉是知道的,她對迎春也好奇,上世迎春讓她弄的沒有出生。書中說迎春擅圍棋,那應該是個聰敏的,只是被賈母養的木訥呆呆的。
“表姐 ,你平常玩些什麼?”黛玉走在迎春身邊,輕聲的問道。
迎春看了一眼黛玉,不好意思的說,“表妹,我平日沒有什麼好玩的,就是看看書,看下棋譜,要麼繡點小東西。”迎春說了這幾句話,小臉都紅了。
“表姐,有空讓表哥送你去我家玩。”黛玉對迎春釋放善意。
“好啊!”迎春的聲音低低的。不是耳力好,還真听不見。
“表哥,你跟大舅說一聲,每過幾天就送表姐去我家玩兩天。”黛玉直接把事交代給賈璉。
“行回頭就說。”賈璉也希望家里人都和姑母一家搞好關系,他不管從親情和別方面都想和姑母的關系更加融洽。
賈敏受不了賈母的無理取鬧,也不想幫助賈政,提前和林如海一起回家。以後沒事堅決不回娘家。
賈政的日子過得不是很好,在一個清水衙門,職位不高,又沒有實權,晉升也很難。家里一大家子要養活,好在賈母時常接濟。宮里還有一個女兒問他要銀子。
林如海面聖回來,工作也從新安排好。正二品的內閣學士兼吏部侍郎,可謂是手掌實權的大臣。
每天上門遞帖子想來拜訪的人不知凡幾。門房每天都有意外的收入,家里老爺交代過,不管別人送什麼禮,都不許帶進府里。
可還是有許多送禮的上趕著給他這個做門房的打賞,套消息。
門房是銀錢照收,消息嗎似真似假的。
黛玉很不安分的,跑到近郊的莊子上還帶著平安。就是為了躲過那些請她和娘親赴宴的帖子或一些上門來的太太小姐,她們看她的眼光,讓黛玉聯想到屠戶看豬肉的眼神,怎麼看都滲的慌。
這一世黛玉的性子有些獨,不願意應酬,不願意交際。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
現下是初春,陽春三月,正是春暖花開之時,許多大家的小姐少爺會約伴一起踏春,黛玉在莊子上開始胡天胡地的作,每天換著花樣的作。
今天陽光明媚,是個難得的好天氣,黛玉準備好竹筐,和小鏟子,領著丫環們一起來到後面的小山挖野菜,還準備自己打獵。後面的話她沒有對人說,她怕嚇著這些古人。
“小姐,你小心些,這山路陡峭,有些難走,要慢慢的。”雪雁跟在小姐後面顧不上自己穿的一身好衣裳,不停的提醒黛玉。
行了,行了,雪雁。你如今也婆婆媽媽的像極了王嬤嬤。”黛玉氣的恨不得把雪雁一腳踢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