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少年和帥然躲開了大漢,在異世界里悄悄打了場別開生面的自定義球賽,球在這里是徑直往南飛的,所以球都是往牆上打的,兩人想想要能回去,難說能創造出一種新式運動呢。
好久沒有這麼早睡了,少年把自己裹在了薄薄的床單里,以防止一不小心床單就飄去了牆上。被子給一位有點上了點年紀的婦女,雖然對于她能來到這里感到不可思議。少年對于年長的人一向是很有同情心的,小時候就因為看書店旁編**的老奶奶挺可憐的,而時常一有錢就去找她買花。
少年又想起了爸媽,那是他至親至愛的人。
他們現在究竟怎樣了呢?在自己離開的那段時間里,都發生了什麼?少年眼眶漸漸有些濕潤,眼前浮現出幾天前的場景
少年靠在椅子上,愣愣地不知在想著什麼。他慢慢地伸了個懶腰,感嘆椅子真硬啊,不如去舍友的椅子上靠會吧,一張靠下去愜意地一閉眼仿佛整天都不會想起來的椅子。眼前的桌面上熱水壺接上了插線板,各式各樣交織著,纏繞著的接線使得整潔桌面的可能成了泡影。他喜歡擺放恰當得讓人一眼看上去,覺得清新得仿佛不想走開的環境。可再次坍塌的高數和大物證明這是件不大可能的事,在一次次亂了又齊,齊了又亂的較量中,還是讓頹廢佔了些上風。
今天有好多事吶,昨晚剛剛應對完高數的補考,爸媽就到了北京,都沒說一聲,好像給你送了個不曾想到的驚喜似的。確實,雖然才離家那麼幾天,少年還是有些想念他們了。盡管老媽總是很嘮叨,而且嘮叨的偏偏還總是少年最不想听的話題。
3天前媽媽打di n hu 說要來帶少年去看看病,少年一頭霧水,我究竟是咋啦,自己沒啥病啊,干嘛要去醫院啊?
''燁啊,上次你不是說自己吐血了,我們都很擔心你啊''
少年驚呆了,心想早知道就不和他們這麼說了。
(6天前的一個清晨,少年迷迷糊糊地睡在床上,隱約感覺喉嚨里有點血腥味。他好像不想動作太大把自己弄醒了似的,他慢慢地伸手摸向床邊,抽了張餐巾紙,輕輕地吐了一口。餐巾紙滿是鮮血)
''可我跟你們解釋過了,那天是我太緊張了。以為自己吐了一晚上血,要掛了,去校醫院看了一下,事實就是因為宿舍太干燥了,鼻咽部毛細孔出血。就是那會兒出得多了點,現在已經沒事了,你還是不放心嗎?''
''媽媽難得有空來看你一下,我去給你掛個專家號看看。燁啊,北京的醫生醫術高超,去檢查下總是好的。''
''媽,你來找我我很高興,要是說帶你在北京逛逛倒是挺好,我真的沒啥事。''
''燁啊,最好還是''
不用說,以下重復了n個這樣的對話。
今晚就去找他們吧,少年想著。
晚上,一番顛簸,少年來到了醫院旁。爸媽已經訂了間酒店住下,醫院掛號的人特別多,時不時能看見票販的身影。
夜里就有人來排隊了,院前的保安如是說。
''媽媽一會兒晚上就給你排個隊去''
少年急了''媽,我真的不想看病,沒啥事的。又不是疑難雜診,為什麼要費那麼大勁來這兒看呢?假設明天檢查完了,醫生告訴你我沒啥事的,你就滿意了嗎?你就只是想听到這個結果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嗎?''
''那你現在說到底看不看,不看我們現在就回去。''那個一直溫和的聲音終于變了。
難道只有去看病媽才能高興嗎,少年沉默了。
路上少年和爸爸說,''爸,就沒法讓我媽不讓我去看病了嗎?''
''我來之前就勸過你媽好久啦,我也覺得應該沒啥事。當然你要有事的話我和你媽都會第一時間趕過來。你就讓她帶你去看病吧,她不感受一下有多麻煩,她一直都會這麼想的。但是你是知道她是為你好的。''
這樣類似的事肯定不止第一次了吧,少年想著。
一家人走了許久,''媽,我是真的不願意你大晚上的去排隊,就算是要排也該是我去排啊。我也不想晚上起床,但要排的話只能是我去,不能是你去!'',少年覺得自己找到了不讓媽媽去排隊的理由。
媽媽笑了,她對少年他爸說''你看,他現在這麼懂事了。''少年很高興,他覺得自己終于讓媽欣慰了。
夜,賓館旁叮鈴 啷的搬東西聲響個不停,晚風不住地拽著樹上的葉子。
鬧鈴聲突兀地響了,媽睡得一直不是很安穩,她迅速地爬起床,悄悄地來到了少年床頭,按停了鬧鈴。睡夢中的少年翻了個身,努力地想要抬起手,一副迷迷糊糊但想要起來的樣子。不過很快,鬧鈴聲停,他又睡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