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個月張木都是一直帶些兵將與金兵廝殺,至今為止兩軍交鋒多次,不過那金兵雖然勇武,而岳飛也不是徒有虛名之輩,宋軍和金兵誰也奈何不了誰,兩軍這般打起了消耗戰。
而張木也從來沒有隱瞞自己修真者的身份,每次上陣都是各種符紙,法術輪番轟出。
岳飛得知後沒有表現出絲毫不可思議的表情,顯然除了張木他還見過其他修真者。
有一次岳飛命人讓張木到他的布帳去一下,張木到了岳飛布帳後,岳飛竟然從櫃子里翻出了一本破道書,稱這本書是他無意間得到的。
張木本來對夢魘世界里的道法不抱希望,可是當看到破道書里殘缺不全記錄著的“青元功”和自己修煉的功法口訣沒有絲毫差別後,張木久久無語,隱隱覺得這個世界恐怕不是張木想象中夢魘創造出幻境那麼簡單。
張木從岳飛手中得到那本道書從前到後只有一手行軍打仗用的“陰兵借道”法術能用,為這事張木還嘀咕許久,是不是岳飛故意把其他的內容擦掉了,要不然怎麼會單留下這種對打仗有用的法術保留完整,其他的法術都是斷斷續續的,不過這門功法來的確實是張木現在所需。
法術里的陰兵需要修真者提前祭練出來,到了對敵時再放出來應敵,不過陰兵的實力實在是奇差無比,就算是凡人都能一拳把他們打散,只是勝在容易祭練。
只見張木在自己的布帳中用手做剪刀,“ ”幾聲後,那白紙就被剪出了一個人形,張木對那紙人打了一個法決,那紙人上騰起了一股青風,並且那股風越聚越多,慢慢的那紙人身上的風濃郁起來,青色風轉成了青黑色,不久紙人被那青黑色的風淹沒了起來,張木又向紙人打入了一些靈氣,那青黑色的風一彎一折竟然化作人形飄在空中漂著。
看到這里,張木大喝一聲“收”,那個青黑色通透人影身上出現了一個漩渦,那漩渦越來越大,直到把黑色通透人影全部吸了進去,這時一個紙人飄落到地上,張木趕緊拿出一碗雞血,用手指在上面勾勒出網狀血痕,等血痕干涸後把那個成型的陰兵紙人收到了儲物袋中,和之前所做的陰兵放到了一起。
張木又馬不停蹄的一口氣做了十多個,正在這時帳外忽然听到有人大喝︰
“張都督,大帥命你出戰,殲滅左方前來騷擾的三百兵將!”
“知道了!”張木拿起兵符,出去領了一隊軍兵,一路趕向戰場。
“報告都督有三百游兵,在前方十里處。”探子單膝跪地向張木稟報著前方軍情。
听到探子的消息,張木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個紙人,靈光一閃就化作一道黑影,飛速向探子所指的三百游兵方向移去。
周圍的將士看到後都大為羨慕道法神奇,而張木施完法後就閉目養神起來,好像一切與他無關。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那道黑影又返回來了,張木一招手,一道靈光從黑影身上飛出,收了靈光,片刻張木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說說你看到那三百游兵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張木問探子道。
“報告都督是在前方十里處半個時辰前遇到!”
“那些游兵周圍可有一天好似烏龜殼一樣的小河!”張木又追問道。
“報告都督,正如都督所說,三百游兵在小河旁四處走動,好像在那里埋些什麼!”
張木听到這里神情一變,眼楮一縮,馬上大喊一聲︰
“傳令兵何在!”
“末將在!”
“即刻通知大帥,此地有變,所有在外軍將要立刻退守營地!”
“是!”
“剩下兵將隨我斬殺那三百游兵!”張木深吸一口氣,大聲的喊道。
“遵命!”
不多時張木就帶著自己的一隊兵將殺到了三百游兵前,一拍儲物袋,頓時一百多只陰兵出現在前面舉著手中黑漆漆的彎刀沖了過去。
“弓箭手準備!”
張木所帶的一隊里的弓箭手紛紛把箭拉滿,剩下的兵將則是有默契的拿出盾牌保護起弓箭手來。
對面三百游兵看到一百來只陰兵沖來,一番手忙腳亂的拔刀拉弓朝陰兵砍去,那陰兵不躲不閃任由游兵的刀砍在身上,只是揮刀向對面的人,一副與敵同歸于盡的樣子。
“啊∼”游兵痛苦的慘叫一聲,就被那陰兵黑漆漆的彎刀閉了命,而陰兵也是微光一閃化作一團紙屑飄落滿地都是。
一時間無論是張木的兵將還是對面的金兵看著那滿天飛舞的紙屑不約而同感到一陣寒意吹在心頭,那不時響起的慘叫更是讓人在這大白天都覺得陰冷。
張木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陰兵在不斷減少,等到陰兵差不多都變成了紙屑。張木看著那些逃跑的金兵說道︰
“放箭!”
“啊!”“啊!”又是一陣慘叫傳過來,等到幾輪箭雨後,只剩幾十金兵在遠處逃竄,張木放出劍丸,幾個微閃後就到了一個金兵旁邊,那金兵還在慶幸自己跑的快,不然就要和身後的人一樣永遠留在這里,忽然感覺自己脖子發麻,眼神就一黑,身首分離倒地不起!
不一會兒剩下的逃亡金兵就被張木一個不剩的殺了個干淨。張木殺完金兵吩咐屬下去打掃戰場,也不理會將士們望向自己敬畏的目光,自己獨自四處走動了起來。
“來人!給我挖開這里!”張木手一指一顆歪脖子樹。越看這里的布置,張木越是感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