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慢悠悠的拎著條魚回家,一路上遇見好多人,陳建國都主動打招呼,哪有在部隊里那副冷面閻王的樣子。
“一回來感覺你變了好多啊!”等人路過,甦挽驚奇的對陳建國說道。
“我哪里變了?”
“你還說呢,在部隊除了我你不是對誰都冷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你錢一樣。可一回到家我都沒見你板過臉。”甦挽側著頭仰看著比她高的陳建國。
“那不一樣。”陳建國望著甦挽挑了挑眉毛。
“哪里不一樣?”甦挽追問道,“我看你可喜歡你那群兵了,可也沒見你底下在我面前對誰笑過。”
“如果不板著臉,唬不住他們。再說了,我要是在底下對著我們部隊那些軍嫂們笑笑,她們第二天就能把我的亂七八糟的事傳到北京去。”
甦挽听了這話,想了想劉嫂子她們那八卦的勁頭,噗的一聲笑出聲來。“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啊,哈哈,讓我再笑笑。你知道劉嫂子她們怎麼說你嗎?”
“我不想听。”陳建國一看她這樣就知道沒什麼好話。
“劉嫂子說你的臉整天板的就像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雖然你業務能力好,長得也比她家老劉好看,可是要讓她和你過,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甦挽忍不住笑。
“哪天我要找老劉練練去。”陳建國的臉黑了黑。
甦挽又忍不住笑出聲,“哎,你知道我當時怎麼說的嗎?”
“怎麼說的?”陳建國好奇道。
“我說,我就喜歡你這號~”甦挽笑嘻嘻的盯著陳建國。
猝不及防被表白,陳建國心里又喜又甜,睜大眼楮對著甦挽說道“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條件反射的往前快走了兩步,等反應過來回頭看還呆在原地笑嘻嘻沒個正行的甦挽,沒好氣的說道,“還不快點跟上來。”
甦挽踮踮的跟了上去,不用看陳建國的耳朵,她就知道已經紅了。
中午陳母炖了一鍋鯉魚湯,加上在村里李老頭那里打的豆腐,鯉魚湯香濃鮮美,像牛奶一樣濃郁。甦挽足足喝了兩碗,在待在家里幾天,甦挽雙下巴都快出來了。
吃過飯一家人正待在家里的庭院里說話,甦挽拿著毛線正在給陳母打手套,她的手因為在大冬天里洗衣做飯凍得不成樣子,甦挽看見就想著勾一副手套送給她,畢竟是心意。
時光閑適,外面突然傳來吵鬧。
“初夏,快,去屋里拿兩床被子,我去楊叔家借拖拉機。爹,你就先背著我媽,我馬上會來。”這聲音又驚又俱,吵吵嚷嚷的從隔壁傳來。
“是俊民!咋了,發生啥事了?”陳母說著就把碗放下了,抹了嘴想出去看看。
“走,一起出去看看,不一定有啥急事。”陳父給陳建國和陳建業使了一個眼色,端著碗就急忙出去了。
“哎。”陳建國答道。
甦挽皺了皺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把碗放下跟著出去了。
甦挽一出門就看到王初夏的哥哥王俊民急匆匆的從外面回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陳建國,就腳步不停的進他家了。
這是發生了什麼,甦挽感覺到不安。
只見王俊民急匆匆的扛著兩床被子鋪在門口停好的拖拉機拉的馬車上,王初夏跟著王父把王母從屋里背了出來,把她放到車上。
陳建國走前兩步想問問發生了什麼,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卻被王俊民大力的甩開,反手就掄起拳頭沖向了陳建國。
“建國!”甦挽驚呼一聲。
幸好陳建國在部隊練過,左手條件反射的接住王俊民的拳頭。“俊民,怎麼了,有話好好說。我剛回來,沒招你吧?”
王俊民瞪了一眼大著肚子的甦挽,再看向陳建國又忍不住給了他一拳。這次陳建國沒有還手,硬生生的承受了這一拳。
“哥,你還在干什麼啊?”王初夏又羞又愧,紅著眼楮哭著說道。
王俊民卻是雙眼氣的通紅,“你,”他手指顫抖的指著自家m i m i,也不知道說她什麼好,只能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陳建國一眼,“陳建國,你有種。”說著,就跳上了拖拉機,開著走了。
陳建國皺著眉頭不知道想些什麼,甦挽著急的走到他身邊,“建國,你沒事兒吧?”
“沒事。”陳建國勉強笑笑。
“唉,都怪我啊!”陳母終于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媽,你干了啥了。這發生的都是啥事兒啊,我怎麼搞不懂啊!”陳建業一臉迷糊,他只看到了從小一向和哥哥穿一條褲子的俊民哥好像想要殺了他哥一樣。
陳父只是把別在耳朵上的旱煙拿下來點著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建國,建業,你們跟著去,她們可能要去縣中心醫院,有事照應一下,其他的回來再說。”
甦挽也反應過來,可能有什麼事他們都不知道,看著陳建國和陳建業要出發,她急忙的喊道,“建國,先別走,我去拿點錢,別到時候不夠。”
“嗯。”陳建國點點頭,這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一切都要看王母情況怎麼樣了。“你別走那麼快,不急這一會兒,注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