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挽睜開了眼楮,開始了她的第一次女配生涯。
窗外天色漸明,甦挽費力的起身,嘴巴里干渴的要命,頭也暈呼呼著。
她起床喝了一口水,又把暗藍色的窗簾拉開,讓外面的晨光照進來,環顧房間一周,嘆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陳建國剛剛結束任務回來,余潔就和他吵了一架,理由是陳建國每月的工資太低了,她想和樓下的李芳一樣去燙一個卷發,可是沒有多余的錢。
陳建國沒有和她多說一句話就轉身出門,余潔氣的發抖,早上起來就換了甦挽來接收她剩余的人生。
當然,這種接收是自願的。
余潔臨死前強烈的願力呼喚了改運者,因為這個任務世界危險指數不高,就由第一次接收任務的甦挽來認領。
這個故事發生在這個世界的二十世紀八零年代初,故事的女主是男主陳建國的同村妹子,在余潔作天作地後和陳建國離婚之後,陳建國在他母親的撮合下娶了同村的王初夏。
故事的開始就是王初夏嫁給陳建國的那一刻,而余潔這個前妻在文中著墨不多,提起她最多的地方大概是文中寫著十幾年後,兩人到醫院探望同事,遇見已經垂垂老矣的余潔一個人待在醫院里等死這一段了。
故事怎麼發展先不說,世界本源之力形成的命運之書也先不提。甦挽接收這個身體就是為了還願來的。
余潔不想離婚,她想和陳建國過一輩子。她和那個男人私奔之後,離開陳建國才發現還是陳建國對她最好。等余潔再去找陳建國的時候,陳建國已經和王初夏結婚了。她進不了軍區大院,在附近轉悠了好久才看到王初夏挽著陳建國的臂彎,兩人笑得好不自在。
從此,余潔再也沒看過他們了,直到她死的前幾天。
甦挽在心里嘆了口氣,她很愁。她下意識的救了一個小朋友,然後就被吸入改運者協會,經過前輩指導她才明白發生了什麼。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根本不會去救那個小朋友。不是,是她本來就沒有想救他,可是那一刻她的身體反應快過大腦,一個飛身把小男孩推開,然後她被撞了。
她活了25年,平平淡淡的,找了一份不好不壞的工作,足以養活她自己。下一步可能就是去相親或者怎樣的方法找一個男朋友然後結婚生子,繼續如她前半生一樣平平淡淡的過完她的後半生。
真的沒有想到如今她會在這里。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既來之,則安之,也有很多前輩用這句話來安慰她。甦挽給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設,開始投入的把家里收拾一番。
此時,余潔才剛剛嫁給陳建國,一切還沒有開始。
他們兩個的婚禮是團里給撮合的,余潔是文工團的,家里長輩以前也是軍隊里的,後來發生意外去世了。具體什麼意外余潔不得而知,那時候她還小,就被甦家收養,後來進入文工團,成為一名文藝兵。
陳建國是甦家爸爸手底下的得力干將,余潔嫁給陳建國大部分是因為甦爸爸的原因。
余潔是不敢拒絕,陳建國是無所謂,自己年齡到了,找個妻子的確是要提上日程,家里老母親一直在催。想到這里他也就答應了。
其實內心里,余潔是看不上陳建國的。陳建國沒有讀過什麼書,還很黑,長得有點凶神惡煞,從來沒有笑過,每個月只有一點點工資而且已經二十八歲了。
余潔喜歡的是像甦家二哥那樣的人,斯文白淨,笑起來就好像天邊月,而陳建國呢,就像地里泥。
這樣一對比,余潔就開始不由的作了起來。在甦挽看起來就是這樣。不工作,余潔辭了文藝兵;不干活,衣服都堆起來等陳建國回來洗;不讓陳建國上床,嫌棄他髒。最重要的是一直挑事,昨天晚上的吵架就是余潔一人挑起來的。
甦挽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幸好余潔現在還沒有遇見那個所謂的真命天子,一頭熱血的扎進去。
她的頭疼漸漸緩了過來,前輩們說這是每一次進入劇情中要經歷的痛苦,等到日後精神力強大了,這種癥狀會慢慢緩解的。
甦念撈了撈袖口,準備將家里的衛生搞一下。
衣服已經堆成山了,她把髒衣服卷了卷放進盆里,又拿起洗衣膏和搓衣板,按照腦海里的記憶沿著小路走到平時大家洗衣服的小河邊,準備洗衣服。
現在家屬院雖然已經供水了,但平時大家大多數在小河邊洗衣服。
河水很清澈,上游還可以捕魚。平時陳建國鍛煉結束後,會和幾個要好的哥們一起去撈兩條回家改善生活。
如今物資比起前兩年已經充足了不少,但要真的吃飽吃好,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喲,今天不是你家那口子來洗衣服啊?”
甦挽洗到一半,被一個招呼聲打斷了。抬頭一看,是二團的團長媳婦和一個連長的媳婦。兩個人抱著盆,看樣子也是要洗衣服的。
“不是。”甦挽答道,她還不擅長應對這些。
“平時都見是你那口子來洗的,我就說哪天我們家老劉能像陳建國那樣就好了!”
“呵呵”甦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干笑了兩聲。
“走吧,劉嫂子。人家是朵鮮花,哪里會想和我們這樣的野草說話呀!”旁邊的連長夫人將劉嫂子拉扯走。甦挽隱隱約約還听到她在說什麼,“我就看不慣他那個裝相樣,誰不知道昨天晚上陳建國根本沒回家在新兵宿舍窩一晚呀!”
“是呀,誰家男人誰不心疼啊!”
甦挽扯了扯嘴角,心里又嘆了一口氣。繼續敲打衣服。
陳建國的軍裝特別難洗,上面沾了很多干了的泥,一遇水就變成了泥漿。甦挽敲打了許久才把它完全洗干淨,再加上床單被罩,甦挽的衣服什麼的滿滿的兩大盆。
沾了水的衣服,以甦挽現在的力氣,她可能一步步拖才能把它拖回家了。
她無奈,走到不遠處讓劉嫂子幫忙看一下,她想回家拿條繩子就近晾起來。
一邊錘著肩膀一邊回家,看太陽,現在大概十點多了。
甦挽打開門一看,陳建國竟然在家里坐著看報紙。她原先拿繩子的想法立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