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和俺老孫一樣,也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孫悟空好奇的對我說道。
“差不多是這樣,不過我的能力和你不同,可能不是自己的。”
“誰的能力是自己的?孫悟空笑了兩聲說道︰“我記得一個叫菩提祖師的老頭,他是我在那個世界的第一個師父,我的本領基本都是從他那里學的,嘿嘿,不過老孫後來大鬧…。”
“後來你大鬧天宮被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隨後與唐僧取經歸來後被封為斗戰勝佛,從此皈依佛門。”
“誒嘿嘿,你還挺了解俺老孫,這些連我師父也不知道。”
我笑了起來,說道︰“你現在說的師父是指易大師吧?”
他不樂意的擺了擺手︰“那還能有誰?”孫悟空繼續說道︰“也罷,皈依佛門不是俺老孫的本意,在這里失去了所有的技藝,不過,也阻止不了我成為這里的齊天大聖。”
“悟空。”易大師走過來對孫悟空說道︰“不日你便可以去參加英雄聯盟,去獲得你一直想要的名號。繼續去練功,我有些話要和這位年輕人說。”
孫悟空打趣的看了我一眼,便消失在了路旁的草叢中。
“從剛剛戰斗中你的速度和姿態來看,是狂暴之心的招式。”易大師說道︰“他給我的印象很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把心法傳授了給你。”
“是的,狂暴之心被影流之主殺了。”
劍聖停了下來,看著我,若有所思一會。
“你自己無法控制這些能力,所以來找我是想要參悟這些心法。”
“是這樣的,我感覺很神奇,總是會無意識的閃避危險,我有時候都沒有這個意識。”
“你的目的是什麼?”易大師直接問道。
“我的目的…”
“如果你想要報仇,我不能指引你,你在我這也參悟不到什麼。”
“我不知道我的目的,但我可以和你坦白,絕對不是為了報仇。”
“你可以說具體一點。”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些話說出來我自己都感覺很冷漠,我本想將其掩埋在心底。”
“敞開心扉,這是第一步。”
我看了看易大師一副超然于凡塵俗事的神態,開口說道︰“可能因為我對這個世界的代入感不是特別深,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總之感覺狂暴之心的死對我不是特別有觸動,當然了,我非常感激他的信任,他畢竟把他的畢生所學都托付給我,如果條件允許我為其報仇的話,我也會毫不猶豫,但他臨終前沒有提及這方面的事,慎和阿卡麗或其他人,也沒有要求我這樣做,我現在做的這些,可以說是毫無目的性。”
“你說的是實話?”易大師問道。
“是的。”不過內心還是閃過一絲慚愧。
“迷茫,或善良,具有高度可塑性,很高興遇到你。”易大師面帶笑意的說道。
“怎麼突然這樣說?”我受寵若驚的說道︰“易大師,是我在苦苦尋找你。”
“是我們在尋找彼此。”他很自然的說道。
“這麼說,你打算教我了?”
“你的體質很普通,雖說和悟空有相似之處,但本質上好像又有很多不同,令我也匪夷所思,你可能需要先休息一下,看你的狀態不是非常好。”
“不用,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精力充沛,事半功倍,你現在只能收獲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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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而感覺身在廣闊無人的烈陽荒野,而自己蜷縮在一個冰冷的陰暗角落。
時而感覺自己被困于一張無法掙脫的牢網之中,一只像蜘蛛但又不是蜘蛛的獵手生物在向我逐漸靠近,但只是一直在逐漸靠近的路上,而我就只能在恐懼和絕望中的觀望著它。
時而又知道自己站在高樓邊緣,高樓之下看不見地面,被雲霧遮蔽,放眼望去四周的高出也是一片迷霧,沒有任何聲音,死寂幽遠,整個世界仿佛就只有我和這棟高樓。然後,我會在某個時刻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推向前去,筆直向下墜落,過程中我回頭觀望,這棟樓也驟然消失,只剩下我在一直下落。
一陣激靈中,我睜開了眼楮,午後的陽光將我兩眼刺的發黑。
“你醒了。”
易大師正坐在我的身旁說道。
我坐起身來,孫悟空正坐在遠處的一塊石頭上,來回翻轉的看著它的木棒。
“你看起來休息的不是特別好。”
“我好像連續做了幾個噩夢。”
“敞開心扉只是第一步,道阻且長,你即使看見了它們,面對了它們,這還不夠,還要將其根除出去。”易大師說道︰“感覺怎麼樣?可以開始了嗎?”
我听到這句話,立刻提起了精神,振奮的說道︰“沒問題!”
易大師從掛著環扣劍腰間的另一側上,從兩把銀白劍鞘中分別抽出兩把長劍,將其中一把丟給了我,說道︰“接劍,用它向我攻來。”
“可是,我沒有招式,完全憑著感覺來。”
“就是這樣才對。”
“這樣才對?這不是亂來嗎?”
“參悟方式因人而異。”易大師說道︰“你手中的劍,和你內心的想法,兩者不必刻意影響,這樣做只會引起矛盾沖突。”
“我要怎麼做?”我疑惑的問道。
“專注在你的劍上,自然而然的揮劍,而不要想著去怎麼揮劍,很多人因為沒有想通這一步,還沒開始便被認定為沒有天賦,潛能沒有得到發揮便被認為到達瓶頸。”
易大師將劍自然垂下,放在腿邊,說道︰“腦子里想的東西可以慢慢表達,心里的關注則全憑下意識,無需多想,來,放手來攻。”
我似懂非懂,長舒一口氣,將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劍和目標易大師身上,這次竟然以我都沒有想到的速度接近了他。
但我進攻的劍勢在和易大師的防守劍勢發生踫撞時,我的劍居然被橫空折斷,變為兩截掉落在地上,我看著破碎的劍柄,待在原地驚訝的不知所措。
“這個進攻劍勢不錯,你看,是不是無形間自然而然的就運用了你的速度。
劍聖將長劍舉起,托在肩前,說道︰“接下來,你要接我一招,不要想著刻意閃避或被刺傷的後果,記住,就和進攻時一樣,一切都源于本能。眼楮看到什麼,身體就隨之作出相應的反應,如果在戰斗時還要動腦,那他在戰斗開始前就輸了。
易大師說罷,將他腰間的環扣劍向我丟來,我剛一接住。他便向我攻來,但在疾速沖到我面前時做出進攻的動作時,卻突然化為殘影消失,只是做了一個虛晃的假勢,出其不意的現身在我身後,我迅速轉身格擋,但握著劍的雙手被震蕩沖擊的生疼,猶豫了一下,反手試圖一劍反攻過去,卻被易大師搶先一步翻轉手腕輕松將環扣劍奪了下來。
“好的w q 固然重要,這也體現出來了,但剛剛的戰斗,你看見了什麼?”易大師一手拿著長劍,另一只手將環扣劍丟回給我說道。
“不同的w q 不同的人使用,發揮出不同的效果。”我似懂非懂的答道。
“不是不同的人,是相同的人,而是不同的心,以心為劍刃,內心集中起來的意志,便可擊穿頑石。”
我不求甚解的看著他。
“你剛剛的動作,顯示出你的弱點,不在武藝,而在內心,每個人心里都懷有恐懼,包括我。”
易大師將其手中的劍橫在面前,把被他奪去的劍又丟回我手中。
隨後他又攻了過來,在指點我劍技交手的同時說道︰“它就潛藏在你的心里,在最可憎時會變化成懷疑,懷疑別人,甚至懷疑自己,這時,它就成了最大的敵人,當然,它的變化不僅于此,你剛剛的揮劍之所以發生這種差強人意的結果,心的力量被束縛是關鍵,它使你的劍變的不夠純粹,你剛剛的猶豫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現在,放空思想,劍與肉身分離,用你的靈魂去感受。”
易大師招招只用了幾成力量,但依舊令人嘆服,每一劍都像是雙重攻擊,最後難以抵擋,手中的劍被其挑飛。
落敗後,我問道︰“這些都是理論,難道戰斗時不會和真正的力量有所聯系嗎?”
“當然會,你得先從屬于你的第一步開始。”
“屬于我的第一步?”
“你的造化可以說非常好,擁有了只有掌握自然力量的人,通過常人難以想象的難度參悟凝結,才能直接傳授于人的心法,沒幾個人可以這樣做,所以你首先要做的,是先領悟這些,你若有有機緣,還能參透無極劍術,即使不掌握魔法,武藝方面也可登峰造極。
“你還打算教我無極劍術?”
“以劍為刃,可以刀斬肉身,以心為刃,則可斬斷靈魂,很多劍術,只專注于前者,卻殊不知後者的重要性,後者便是無極劍道的真正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