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過頭了。”凰舞俏臉上閃過一絲凝重,確實,此時天色已然全黑,但這附近除了風聲竟然一點兒別的聲音也听不見。
“你們知不知道有什麼法術可以控制妖獸的,或者說,能命令妖獸的能力?”盛清托著下巴,無心的問出一句。
“哎?控制妖獸,有啊。”菱角一邊擦拭這她的古劍,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像什麼伏妖門啊,御獸宗啊,哦,御獸宗已經納入金碧輝煌府了……”
“金碧輝煌府!”盛清與凰舞異口同聲問道︰“怎麼回事?”
看著兩人凝重的神情,菱角嚇了一跳︰“哎哎哎?我我我也不太清楚。”菱角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道︰“御獸宗啊,最拿手的就是制作鎖獸環,控制妖獸啊,不過好多年前,他們就宣布投靠金碧輝煌府,成為人家的勢力了,對了,我進入秘境的時候,可是看到了好多御獸宗弟子呢!”
盛清沉思,如果真是御獸宗控制了外圍的妖獸,所圖謀的絕對不僅僅是要斬殺自己與凰舞這麼簡單,可有可能只是剛好出現在他們的計劃之上,順手為之。
難道他要殺光秘境里面的所有人?
菱角忽然站了起來,手中古劍鋒芒清冽若水。她目光前所未有的凝重︰“荒古告訴我,有敵人,很多。”
“荒古?是這柄劍的名字嗎?”盛清的目光灑在她手中那柄古劍上,雖然早該看出此劍不凡,但真正知道此劍的秘密還是不覺心驚。這是神寶!是一柄劍的劍靈!如同盛清的青玉小葫蘆一般,但是,菱角的劍已經可以傳達神念,其本體絕對是個了不得的東西。
“現在還有空管劍叫什麼名字嗎?”凰舞白了他一眼,隨著境界的提升,她的心智也成熟了不少,起碼在這靈墟之中,再沒有以前小女孩般的慌亂。
“雖然你現在也很好看,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更喜歡以前的你。”盛清笑了笑,恐怕那個小女孩的凰舞要出了靈墟才能再見到吧?
凰舞面色微紅道︰“是喜歡欺負我吧?算了算了,反正回去之後又是你做主,你是老板。那麼老板,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菱角忽然出聲道︰“若是解開荒古的封印,我是有把握殺出去的,從氣息上來看,敵人數量雖多,但是達到靈府境的就那麼一兩個。”這個小結巴現在說話前所未有的流利,似乎拔出荒古之後,就變了一個人。
“殺出去?”凰舞道︰“這是最壞的打算了吧?你別看他沒有一點靈力的樣子,關鍵時候,他還是蠻頂用的,是吧,我的老板?”
“被你發現了啊。”盛清輕笑,取出青玉葫蘆,把手伸到荒古上輕輕一抹,頓時血流如注。
“你你你干什麼!”菱角嚇了一跳,剛剛積攢出來的一點點氣勢也消失無蹤。
“沒辦法啊。”盛清用受傷的手緊緊的握住青玉小葫蘆,面色蒼白道︰“在靈墟之中,不像雲霧山時時刻刻葫蘆都能吸收靈氣,所以,只能用我的血啦。”
菱角剛想說些什麼,卻感受到荒古劍魂傳來的訊息,不由的瞪大了眼楮,這毫不起眼的青玉小葫蘆,竟然也是一件神寶的器靈?這兩個家伙到底是什麼人呀?
“回去之後我做飯,給你好好補補。”凰舞看著不斷吸收盛清血液的青玉小葫蘆,皺了皺眉頭。
“還是算了吧。”盛清擺擺手道︰“你不能毒害未成年人。”
青玉小葫蘆忽然懸浮起來,本來身為神寶的它在得到了盛清如同神藥一般的靈血滋養後,更是大了一圈,不斷顫抖著,表達出歡欣的意思。
“陣,啟!”盛清雙手飛舞,不斷以血為引,捏出陣決,青玉小葫蘆壺嘴大開,開始大片大片的吐出雲霧,幾個呼吸之間,整個小山谷便被籠罩在濃濃的雲霧中間。
盛清盤腿坐下,化作陣眼,雲氣所至,便是他神念所至。大陣雖然開啟,但是此地終究不是雲霧山,沒有那種得天獨厚的靈氣雲霧的優勢,但是若是只是籠罩山谷,則是綽綽有余。
“陣法已然開啟,我化身陣眼,操控全局,滅殺入陣之敵,就交給二位了。”盛清閉目,雲霧瞬間將他籠罩。在大陣之中,菱角和凰舞視角清晰,甚至連靈力運轉都無比流暢。
“怎麼樣,條件反轉了哦,呆子的這個陣法,可是很管用的,現在輪到我們,狩獵敵人了!”凰舞飛身而下,立在山谷入口,望著不遠處不斷奔騰的煙塵。
“呼。忘我境界,荒古遺塵!綻放吧,殺意!”菱角睜開眼楮的那一剎那,凰舞仿佛看見一柄絕世神劍出竅,那鋒芒,閃耀的凰舞的天凰神眼都有些刺目。
或許,這才是她原本的模樣吧?凰舞這樣想道。
就在這時,第一波妖獸已然進入大陣內!
“咦?有古怪,怎麼與鎖獸環失去了聯系?”一名御獸宗弟子,新生詫異,他控制十頭相當百脈境的妖獸,進入山谷之後,竟然與鎖獸環失去了聯系,但是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妖獸並沒有死亡。
“快看!那霧來的古怪!”另一名弟子騎在一頭疾風狼身上,指著不遠處的山谷道︰“我控制的妖獸在進入迷霧之中也失去的聯系!”
“哼!一群廢物!”一名站在一只巨大的蛤蟆身上的少年眼神陰蜇︰“這次的事情辦不好,金碧輝煌府怪罪下來,我們都擔當不起,不就是一個初入靈府境的凰體嗎?有什麼好怕的!听我命令,全體妖獸,進行沖鋒,你們觀察好,我進這雲霧之中會會那凰體!”
說罷,一拍身下的蛤蟆,那哈嘛一蹦十丈,絕塵而去,跟在沖擊的妖獸身後,一齊進入了山谷。
“也是,有冰獸師兄在,沒有什麼好怕的!”這弟子一吹口哨,散在不遠處的弟子明白,齊齊施展印決,剩余的妖獸一股腦的全部沖向山谷,只剩十只留在原地。
他回頭驚訝道︰“咦,劉師弟,你的妖獸怎麼……”他不會忘記他回頭看到的一幕,那名劉師弟的頭顱飛起,鮮血從脖子上的斷口洶涌噴出,濺了他一臉。
“劉師弟……”他還未喊出,就感覺脖子一寒,一柄短刃已經架在脖子上,同時,耳朵微癢,他只听見︰“不用喊了,你可以去陪他了。”
刀落。鮮血灑落一地。
這是個全身上下都被蒙在黑布里的人,唯一露出來的便是一雙,不,是一只左眼,右眼一道傷疤斜著劃過眼皮,想來是瞎了。
這黑衣男子舔了舔刀鋒,望著化作光芒慢慢消散的尸體,輕聲道︰“雖然不知到你們金碧輝煌府在打什麼主意,但是金悔,相信我,這只是個開始,你欠我的,我讓你千百倍來還!”
黑衣男子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不一會便有慘叫聲傳來,劃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