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了5o%才能看到, 不夠5o%, 24小時之後才 傅時遲疑了一下, 說︰“我今天過來, 有點事想跟堂叔商量。”
他才十八歲, 剛成年不久, 年紀小了一些,並且, 家里的事情, 還得堂叔出面幫著,要不然, 有大伯一家人在,他估計連骨頭都不剩。
鄭冬點頭, 慈愛地看著傅時,笑道︰“有什麼事情你就對你叔直說就是了。能幫我們就盡量幫。”
也是一個可憐的。
那麼年輕, 爸爸就去世了,留下一個不頂用的媽媽和三個孩子, 最小的那一個孩子據說才八歲。
全家的擔子都在這孩子的身上。
傅時感激地點頭。
他上輩子只見過嬸子一次, 也不知道嬸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現在看來, 卻是一個熱心的人。
“你先在這里坐著。”鄭冬忽然起身, “我再去炒兩個菜。等會你和你叔一起吃個午飯再說事情。”
傅時遲疑了一下, 最後還是點頭。
本來他也不想這個點過來的, 可是, 這個點不過來,下午就不好辦事情了,再說了,堂叔白天也只有這個時候在家里。
過了好一會兒,傅時听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他立馬就從沙上站起來。
一個身材高大,臉容俊朗,氣質儒雅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傅時迎了上去,略有些忐忑地叫著︰“堂叔。”
他堂叔從來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會不會認識他。
傅博點頭,俊朗的臉露出一抹淺淺的笑,說︰“有什麼事,等會吃過飯再說。”
傅時眼眶一熱,眼淚差點就流下來。
那麼多年沒有聯系的親人,第一眼就考慮到他應該沒有吃飯就過來了,而他的親生母親,竟然沒有給他半點憐惜。
吃過飯之後,傅博泡了一杯茶,一邊喝著,一邊對傅時說︰“你爸下葬的那一天,我回去扶棺了。你自己也要好好保重身體,你們家,全靠你一個人了。”
傅時抹了抹自己的眼角,點頭,應是。
傅博斟酌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你媽是不怎麼理事的,你自己多用點心在你弟弟和妹妹身上。”
他那一個堂嫂何止是不理事,簡直就是一株菟絲花,依附在男人的身上,現在男人死了,什麼事都不會了。
他不明白一向精明能干的堂哥怎麼會娶了這樣一個嫂子,難道就因為那個女人長得好看?
傅時點頭,“嗯。我今天過來找堂叔,想要堂叔幫我一個忙。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冒昧,但是我沒有時間了。”
等利媛現東西不見了,而他又沒有將事情辦好的話,那有得扯皮了。
所以,他被逼得沒有辦法。
“什麼忙?”傅博有些疑惑地問著,同時也為自己這個佷兒的大膽感到驚奇。
這個佷兒在葬禮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一次竟然找到他住的地方並且找過來尋求他的幫助,這對于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剛成年的孩子來說,算是大膽了。
傅時沉默地將檔案袋里的房產證給拿出來,說︰“將我爸爸的房產過戶到我的名下。我媽不頂事,容易被我外祖那邊的人說動,依著她的性子,她是不可能為我爸守著的。”
“所以,我想將房產過戶到我的名下。我的兄妹三個,以後就靠這個吃飯了。”
傅時說完,緊張地看著傅博。
這事對于傅博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對于他來說,卻是一件非常難以辦到的事情。
傅博震驚了一下,而後拿起房產看了看,說︰“你怎麼會這樣想?”
當媽的不靠譜,這個孩子想替自己弟弟和妹妹著想,也是難得。
“我爸死後,我媽只會哭,什麼事情都辦不了。我爸的葬禮都是自己和大伯還有小叔一起辦的。”
“我媽那人就像那菟絲花一樣,依附著別人生存。之前有我爸,現在我爸沒了,我媽擔不起事,肯定會另外找人。”
“我別的不怕,就怕我媽將所有的財產帶走,若是這樣子的話,我們兄妹三個就得喝西北風了。”
“我自己倒不要緊,我成年了,可以靠自己的雙手解決溫飽,但是我弟弟和妹妹還小,他們還要讀書,所以,我不得不未雨綢繆。”
上輩子他媽就做出了這樣子的事情。
“你不相信你媽嗎?”傅博听了,臉上的表情沒變,問著傅時。
傅時苦笑一聲,說︰“那樣性格的媽,很難以讓人相信。再者,我媽非常親近她娘家。”
說著,傅時從那一個土黃色的檔案袋里拿出一本存折,翻開放到傅博面前,說︰“這存折原先有二十來萬,我爸死後,這錢全都被領出來了。”
“但是我媽只給了我五千辦葬禮,還有二十來萬在她的手上。”
“所有在存折里的錢全都被取出來了,只剩下一萬。這樣的媽媽,就算是讓我相信,我也相信不了。”傅時說著。
傅博第一次听到這樣子的事情,勃然大怒,眉毛都豎起來了,說︰“她竟敢做出這樣子的事情。”
傅時苦笑,說︰“但凡她對我們兄妹三個有一點憐惜,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你想讓我幫什麼忙?”傅博問著。
“不知道堂叔認識有房產局的人嗎?”傅時說著,心里很是緊張,“幫我打聲招呼,我想下午就將過戶手續辦妥了。等晚上她回來的時候,她該現東西不見了。”
“到時若是手續沒有辦妥,那就有得扯皮了。”
傅時垂下自己的眼簾,不敢讓傅博看到自己的眼里的冷漠。
“這個是小事。”傅博說著,“等會他們上班之後,我讓你嬸子跟你走一趟。”
傅時趕緊拒絕,擺說道︰“叔,我自己去就好了。不好麻煩嬸子跑一趟,嬸子下午還要上課。”
他活了那麼多年,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是還是能夠辦得了事的。
傅博卻是不容拒絕,說︰“就這樣子說定了。沒得讓你一個孩子自己去辦事。”
鄭冬也在旁邊說︰“我下午沒有課,我陪你走一趟。”
見這樣,傅時也不好再拒絕,點頭道謝。
“等你媽決定再嫁的時候,我再告訴我一聲,我回去給你撐腰。”傅博說著,“沒得讓外人欺負我們自家的人。”
他回去扶棺下葬那天,也听說了那便宜堂嫂的家人,總之,各種極品。
小時候,兩家還沒有鬧翻得那麼厲害,他和堂哥因為年齡相近,感情還挺好的,後來才慢慢地疏遠。
堂哥不在了,他得幫忙看著他的孩子們。
傅時應是,心生感動。
自己的親生母親竟然比不上一個之前沒有往來的堂叔,這就很滑稽可笑了。
手續很快就弄完了,拿著熱騰騰的房產證,傅時都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最後還是小心地房產證放好來。
向鄭冬道謝,婉拒了鄭冬的晚飯邀請,傅時拿了一塊肉,拎了回家。
利媛在他爸的寵愛下,連飯都不會做,這些天,都是二弟和他做的飯的。
回到家之後,傅時煮好飯,剛準備和傅分吃飯,就看到利媛和傅淼回來了。
他听到聲音看向利媛的時候,竟然現利媛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心虛。
傅時心里冷笑,看來,在娘家人的勸說下,利媛心動了。
他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開始吃飯。
利媛有些不自在,這時也顧不得兒子為什麼不喊她吃飯了,直接就叫女兒去廚房拿了碗筷過來。
她看到桌面上有紅燒肉了,口水都流了下來。
剛才在娘家也有吃的,只是伙食沒有那麼好。
只是,利媛心里浮現一絲疑惑,她這個兒子,怎麼會有錢買肉?那些錢,全在她的存折里。
想起自己存折里的錢,利媛心里安定了一些。
有了這些錢,不管她以後嫁不嫁人,都能生活得很好。
至于阿時他們,她自己都顧不上了,哪里還有那麼能力再顧阿時他們?
傅時看著利媛猛地將肉往自己的碗里夾,好似一百年沒有吃過肉一樣,臉色非常地難看。
他將肉到自己的弟弟妹妹碗里,將他們的碗堆得冒尖,輕柔地說︰“吃吧。”
他恨不得現在就翻臉,但是時機未到。
接下來一個月,利媛經常外出,一回來就是一臉春意的樣子。
傅時則是利用這段時間忙活他爸的小雜貨店,倒是沒有怎麼理會她。
卻不料,這日,等傅時回家,卻見利媛臉色難看地在客廳里等著他。
等看到他的時候,利媛霍然起身,沖著傅時就吼著︰“你把你爸爸的房產證,存折等弄去哪里了?!”
今天她和石豐確定了關系,石豐讓她早點將傅業元的房產過戶到他的名下,她回來一看,東西不翼而飛。
鑰匙她早就放好了,而知道那些東西放在哪里的,整個家里,只有傅時一個人。
東西不是傅時拿的,那是誰拿的?!
“你一個當人家大伯娘的,你是怎麼當的?”
高大的身軀站在自己的面前,並且還能從中感覺到那壓抑著的憤怒,關有梅不自覺地抖了抖。
“支書,是傅時先打的我。”傅年捂著胸口,氣憤地說,“我媽也是為了保護我。”
傅分嗤笑一聲。
“誰來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傅建國冷著一張臉問道。
剛才傅分過來找他,不由分說就拉著他一起過來了,他還以為這小子出了什麼事。
“淼淼,你來說。” 傅時看著傅淼,說道。
既然要改掉傅淼軟弱的毛病,那麼就得從小就開始了。
傅淼抬頭看了看眾人,有些害怕地縮了縮頭,傅分見狀,就想上前幫著傅淼來說。
傅時扯了一把傅分,說︰“讓淼淼自己來說。”
剛才傅淼都能將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一五一十告訴他,那麼這會兒可不能因為人多就不敢說這一件事情。
想要改變軟弱的毛病,就得在人前大膽地說話。
“淼淼,別怕,你大膽地說出來。”傅時低聲哄著,“大哥二哥都在這里護著你。”
傅淼抬頭看看傅時,卻見傅時對她點了點頭,她看向傅分,傅分也對她點頭。
傅淼勇氣大增,對眾人說起了今天下午放學之後生的事情。
說罷,傅淼將臉給抬起來,讓眾人特別是村支書看清楚她臉上的紅印,“我平白無故被人扇了一巴掌,我哥哥替我打回來怎麼了?”
“難道就因為我爸爸死了,所以我活該被人打嗎?”
這話一出,全場沒有人敢說話。
“我就明白了。”傅時冷笑,“難道我爸爸死了,媽媽改嫁了,所以,我妹妹就活該被人罵,活該被人打,並且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
“沒有這樣的道理。”傅建國怒氣說道。
這樣子的風氣一出,那還有誰敢嫁過來他們村,他們村的女孩還怎麼嫁人?
“她的兒子是人,我妹妹就不是人?”傅時又氣憤地說,“別以為我們沒有了父母,就能任人欺負。”
說罷,傅時掃了一眼眾人。
那眼里的全是煞氣。
關有梅嚇得直哆嗦,但是看到傅年的時候,又梗著脖子大聲地說︰“我打他怎麼了?他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了。”
“真是狗娘養的,連自己的大哥都打!”
傅時的臉立馬就落下來,惡狠狠地盯著關有梅,說︰“你再說一遍!”
關有梅縮了一下脖子,不敢再說。
“叔,你看?”傅時瞪完關有梅,這才問著傅建國。
“這事傅年有錯在先,”傅建國說著,“那麼大個人了,竟然欺負人家小孩子。”
傅年不可置信地看著傅建國。
“但是傅時你也不對,傅年打你妹,你好好說就好了,下手那麼重,都將傅年給打出血來了。”
傅時應著︰“我都想打死他。”
說罷,傅時揚了揚自己的拳頭。
傅年估計是怕了,看到傅時這拳頭,頓時就嚇得往傅日的身後躲去。
關有梅氣的要命,這個傅時,還這般威脅他的兒子!
“支書,你看,當著我的面,傅時就這樣子對我兒子。”關有梅惡狠狠地看著傅時,“這簡直無法無天了。”
傅時冷笑,說︰“你二十多歲的兒子打我才八歲的妹妹,你怎麼不說?直接就往臉上扇!他能欺負我妹妹,我難道就不能打他?!這天底下沒有這樣子的道理。”
傅建國氣的腦袋要炸了。
他第一次覺得傅時的嘴巴厲害。
“都給我住嘴。”傅建國吼著。
關有梅想要再說話,但是傅建國卻是狠狠地瞪了關有梅一眼。
關有梅頓時不敢再說。
“兩家的事情,得家里的男人出面處理。”
“你們婦道人家,就不要多嘴。”
關有梅雖然不忿,但是卻不敢再說什麼。
等傅業生從田里急急地趕回來的時候,傅時他們已經坐在傅業生家里的堂廳里。
傅業生一看到傅年那紅腫的臉,眼眶立馬就濕潤了,只是一看到關有梅那憤怒的眼神,脖子縮了縮。
關有梅看他那個沒有出息的樣子,氣的心頭火都起來了。
她當初肯定是瞎了眼了,所以才會看上這麼一個男人。
傅建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然而問傅業生怎麼處理?
傅業生茫然無措,最後只得將目光看向關有梅。
傅時在旁邊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得非常地清楚,他心里不由地嘲笑自己。
看吧。
這就是他的親大伯。
他上輩子是瞎了眼楮了,根本就沒有看出傅業生是這樣子的人,所以才會將弟弟和妹妹托付給傅業生。
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關有梅狠狠地瞪了傅業生一眼,傅業生縮了縮自己的背,試探地跟傅時說著︰“阿時,阿年打淼淼是不對,但是你也不能這麼打阿年啊。他可是你大哥。”
“你先跟阿年道歉吧。”
雖然早就有預感傅業生會站在傅年那一邊,畢竟親佷兒還是比不上親兒子。
只是,等真正听到傅業生這話的時候,傅時心里還是很失望。
就是因為是親兒子,所以是非就不分了嗎?
“我是不會道歉的。”傅時強硬地說道,“我沒有做錯。”
關有梅立馬就從椅子上跳起來,就想開口大罵。
但是被傅建國掃了一眼,頓時什麼也不敢說。
“我們才不會道歉。”傅分也鄙夷地看著傅業生他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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