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我的未來,關于我的公司,我仍然認為自己的方向是對的,所以我考慮的部分僅限于衣服。</p>
張艷就很贊同我的小院想法,她覺得很好,還說希望和我作鄰居,也覺得石岩很浪漫,這樣一比她家的誰誰就單調了。</p>
如果想過那樣的生活,就需要錢,我覺得與其混成世界五百強的topsales,工作壓力又大,工作強度又高,工作時間還沒完沒了,不如走小眾路線,想想如何在我自己的公司上盡快突破。</p>
我又記起自己還答應喬玄要交新一期群發郵件的內容,我靜下心,寫了幾句,覺得不好,全部刪掉,再寫,更不好,再全部刪掉,反復幾次,我想先放放,嘗試換換其他思路,而且書上也說,當一件事怎麼努力都做不好的時候,轉移一下,再回來做的時候,可能就事半功倍了。</p>
一有空閑,我就會想想郵件的內容和措詞,石岩常說我發呆,我現在真是需要個靈感的錘子敲一下我的腦袋。我覺得什麼呼吸新鮮空氣,什麼戶外hu d ng,好像也對此沒有幫助,只會讓我的腦袋更空。雖然之前那個大單子沒接成,但我們的方案還是非常好的,所以為了找靈感,我叫了喬玄一起頭腦風暴。我有點猶豫要不要叫上石岩,其實喬玄只有在不熟的r n mi n前才會比較有攻擊性。問題來了,如果我不叫石岩,他一定會不高興,但如果我叫石岩,喬玄一定不高興,喬玄不高興就可能會影響頭腦風暴的效果,這真是一道比高考數學最後一道選擇還難的選擇題。</p>
正在我兩難的時候,張艷救了我,她公司同時接了兩個單子,她跟她家那誰一人顧一邊還是忙不過來,亟需幫手,而且是很多幫手,石岩和盤子也在列。當我提議叫上喬玄的時候,張艷想都沒想就同意了,畢竟能幫得上忙的人越多越好。</p>
當我告訴喬玄腦力勞動換體力勞動的時候,她有些不悅,我知道,她是不喜歡和那麼多陌生人在一起,但考慮到這是一種自主創業型經驗累積,她還是同意了。</p>
況很緊急,周四通知我,周六一早就得到現場,好在內容簡單,不過是陪一群新員工跑跑跳跳。這種新員工的培訓有很多種,大致可以分為高中低,高端的都是培訓公司自己開發的課程,分門別類,體力腦力相結合,講究很多,通常培訓時間在一周甚至一周上;中等的包括室內和室外培訓,看著很熱鬧,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但其實沒什麼深度,培訓一般不會超過一周,就是建立個相互了解的平台,以後工作上不拘緊,所以培訓最後一天還會弄個什麼聯歡會之類的;還有就是這種比較簡單的,培訓一天或兩天,還是在周末休息時間,大家到戶外hu d nghu d ng,混個臉熟。價格也與檔次成正比,從無具體定價到每人幾十塊不等,所以說培訓業賺錢容易也難,容易在,無論走品質還拼d ji ,都有賺錢的機會,難在,需要找到願意給錢的客戶。</p>
這些剛畢業的大學生也很不容易,早上七點開始做各種hu d ng,一直到快中午才能歇歇。吃午飯前,會發給每人一瓶礦泉水,補充一下水分。水瓶的蓋子上寫著號碼,記住自己的號碼,這樣就不會拿錯瓶子,每人每次只可以拿一瓶水,喝完拿帶著號碼的空瓶子換新的。水是管夠的,但不可以說自己的水瓶跟別人的混了,就扔掉再換一瓶,這樣又不環保又浪費。</p>
我們工作人員也是一樣,只不過大家更隨意,會寫上自己的名字、代號、或是像石岩那樣畫上畫。</p>
石岩正在往新的一箱礦泉水上寫號碼,我過去幫他,名正言順。這時突然听到站在身後的盤子很大聲說︰“b?r?這是什麼意思?bra?這誰呀?這麼客氣!在瓶子上寫這個?”說完壞笑著。</p>
我拽了一下石岩,想讓他告訴盤子,那一定是喬玄的水,別讓他自找無趣。但一切都晚了,喬玄就好像突然出現一樣,在一個不明顯的角落里輕聲說︰“是我的。”</p>
盤子大聲說︰“喲,喬哥的呀,雖然我們都叫你哥,但我們也知道你的情況,知道你帶這東西就行了,干嘛還寫出來告訴大家呀。”</p>
喬玄問︰“br就能讓你想到這個嗎?”</p>
盤子似乎一心求死,“那你自己寫的這個,你想讓人想到什麼呀。”</p>
喬玄想了想,“你知道嗎?據說甦東坡和佛印是好朋友,有一天……”</p>
盤子立刻打斷道︰“這個我知道,”他舉起一根手指在空中敲打著,“佛印說他像佛,是因為佛印心中有佛,他說佛印像坨屎,其實他心里就是屎。”說完笑得更開心了。</p>
“原來你已經知道我要說你滿腦子都是bra了呀。”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笑的是更歡了,只有盤子表情有點呆地站在那里。但喬玄怎麼可能就此罷休,“只是我有一點點好奇,你腦子里的bra,都是哪兒來的?是你買給自己穿的呢,還是在你那業余愛好的驅駛下偷來的呢?”</p>
在大家節節高漲的歡笑聲中,盤子臉上有點掛不住了。“那你也不應該寫這個讓別人誤會呀。”</p>
喬玄輕蔑地微微笑了一下,“古時候姓喬的‘喬’會寫成橋梁的‘橋’,所以這個‘br’……”然後她突然停住,“哎呀,我忘了,以你這個外文,估計說了也不知道,你大概也就停留在看片兒時學的bra這水平上。”</p>
我可以看到有人笑的都開始扶著牆了,石岩也似乎笑的肚子疼。盤子站在那里,不知道說什麼,也不能發脾氣,因為這是他挑起的,他只好干笑兩聲,表示自己不介意這種玩笑,但他那變形的臉早已出賣了他。只有喬玄沒有笑,看了盤子一眼,似乎在說,“活該!自找!”然後揚長而去。</p>
盤子因為此事被人笑了一個下午,他自己也悶悶不樂,情緒低落,好在他是個比較敬業的人,也好在這次培訓要求不高,沒影響到整體質量。直到最後開總結會,還有人拿這件事出來打趣,不過培訓順利完成,張艷也沒說什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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