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象征，這證明我們離拿下這個單子又近了一步。</p>
我在回公司的路上就給石岩打了di n hu ，一開始佔線，等接通後，我告訴他這好消息。誰知道他已經知道，原來就是他那個朋友告訴他的，還又“不經意”地說起提成問題。</p>
我對這樣不聰明的人要失去忍耐力了，“這人怎麼這樣，剛剛我一出他們公司他就要開說，我估計他那同事都听見了，他也太沒經驗了吧，這種事，能這麼明目張膽嗎？”</p>
石岩也有點不好意思，“估計這事兒要是成了，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拿提成吧，听聲音就知道，他比較激動。算了，還是別想他了，咱想一下去哪慶祝吧，我現在就找你去。”</p>
“現在不行呀。”我對此十分無奈，“最近我們老板新給我派那大姐，基本天天跟著我，如果不是我找了個茬兒，說讓她自己去鍛煉一下，我連這點兒時間都沒有。晚上下了班的吧。”</p>
“好吧，那也沒辦法了。對了，剛剛他跟我說，雖然咱的方案是不錯，但還得等他們老板，而且他們大老板要來中國什麼的，所以過手的人比較多，好像還挺麻煩的呀。”</p>
“大公司做這麼個hu d ng是這樣的。”</p>
“但你就要休假了，還來得及嗎？還是你打算休假就在北京了？”</p>
最近又做方案，又上班，實在忙亂。“我把這事兒給忘了，如果在我放大假前定不下來，就太慘了，我可不想十幾天都在北京無所事事。”</p>
“那我再給他打個di n hu 問問吧，好歹知道什麼個大概情況。”然後石岩小聲自言自語，“如果去不成就太可惜了。”</p>
我沒再說什麼，我想他可能又要給我一個驚喜，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在等著這樣的驚喜，當我親手在石岩的地圖上寫下那個小島的坐標時，我已經開始期待下一次旅行了。</p>
等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對于我自己的公司，等待對方新的指示是種焦急，對于上班，等待假期是種煎熬。我覺得我老板現在越來越不正常，而diana就是他派來的打手，她天天拷打我的神經。她現在會說些傻話，比如嫁豪門啦，比如c zh 去旅行啦，比如遇到外國帥哥啦。有時候我對她說的話都沒辦法回答，我只能說現在我們這公司有點太“求才若渴”，居然連這樣的人都能留下來，真是比我們那一撥差遠了。</p>
石岩追問了幾天，他那朋友似乎更關心提成，對于進程方面的問題就推說得看上面的意思，而上面沒消息，所以他也沒消息。</p>
“您最近怎麼如此之心不在焉？”我那奇葩老板看著我問。</p>
可能是由于最近那大單沒了消息，所以我常常想這事，在他看來，我這就是在發呆。“我哪兒心不在焉了，我最近天天出去跑，還要帶新人，我容易嘛我。”</p>
“你最近都沒什麼單子呀，這個月業績相當不漂亮。”</p>
我瞥了他一眼，“那我是不是應該不管新人，只顧自己？”</p>
“我不是這意思……”</p>
還沒等他說完，我就問︰“那是什麼意思呀，你說當時我來的時候，也沒什麼人這麼帶我呀，我要是只顧著自己，她會不會上你這兒告我狀呀。我知道，年輕小姑娘對你們這種大叔，就是比較好使，以前我上學的時候，男生不及格找任課的老太太求情，也比我們這些女生管用。”</p>
我老板听到這句玩笑並沒有像平時一樣跟我逗貧，他認真地說︰“你是不是要走？”</p>
我心中一驚，但再轉念一想，就我那公司現在的情況，萬里長征剛邁出第一步，再說我也沒跟別人說過這事，他不可能知道。這個時候只有繼續打馬虎眼，看看他究竟要說什麼，“是呀，我要走，我過兩天就休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歇那麼長時間，一定是要出去玩兒呀，不走，難道在北京宅著呀。我休假可是請示過您的，您現在不是裝不知道然後反悔吧。”</p>
“我不是這意思，”我老板警惕地看著我，生怕我把話題轉走，“你是不是休假回來就要換team？”</p>
我被說愣了，我確實是這麼想過，但一切停留在思想階段還沒開始實踐。“什麼？什麼情況呀？這是誰造的謠？”</p>
“沒有？”我老板仔細地盯著我幾秒，可能覺得我的反應是對的，他又恢復臭貧的嘴臉，“沒有就沒有，你急什麼呀。”</p>
“到底是誰告訴你的？”我一字一字問。</p>
“沒人告訴我，我逗你呢，沒想到你還當真了。”他說完後笑了起來，然後邊起身離開邊說，“不要群眾斗群眾嘛！”</p>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想，媽的，這team真是不能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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