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需要了解一下齊宏圖非要找王亦紅的原因的,這有利于我拿下這個單子,畢竟在沒簽合同之前,說過什麼都不能算真的。</p>
與喬玄分手後,我就給張艷打了di n hu ,要她在不影響自己工作的情況下盡可能幫我打听一下內情,張艷答應。之後我又打di n hu 給石岩,把今天的遭遇跟他說了說。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他也給幾個哥們打了di n hu ,好像沒什麼收獲。但石岩說,他們周末都比較忙,等下星期一再好好問問。</p>
星期天,我放棄了跟石岩出去郊游的機會,在家里整理資料,擬合同。然後給王亦紅打di n hu 要培訓的講義,她卻一副已經榮升老板娘的模樣,“不著急,我還有一些內容需要和齊總確認一下,過兩天再發給你,來得及的。”然後又像是領導關懷下屬一樣,“你先把你的合同擬出來吧,雖然說是約好下次談合同細節,但到時候你直接把合同拿出來,這顯得你多重視呀,而且本來也沒什麼細節,這麼點兒小事,直接簽了就行了。”</p>
對此,我著實無語,我真不知道多麼大的自信給了她這麼強的優越感,難道她已經知道了老齊為什麼只認她。</p>
張艷沒打听到什麼,只听說最近確實有人像發英雄貼一樣要找王亦紅,而且還是廣發英雄貼,通過各種途徑非要找到這人,至于是為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她認識的人里沒有去揭榜的。然後張艷又立刻改正說,我也是她認識的人,所以如果我有什麼消息一定要告訴她,因為大家都極度好奇,等著新消息出爐。</p>
後來我又想到,王亦紅這種內訓課講師的事,說不定艾米麗會有什麼消息,所以不如問問。兩天之後,艾米麗就有了消息,她打听到,齊宏圖確實是因為私人原因要找王亦紅,而且確實通過很多人找她,但具體為了什麼,誰也說不清楚。艾米麗強調,她認識的都是比較高端的講師,大家只是覺得這事有意思,才會閑來聊聊,細節並不特別關注。</p>
撒的網,都撈上來了魚。每個人交流著自己听到的傳聞,最扯的是石岩打听來的。那天石岩把他那幫兄弟們的好奇心理調動起來後,大家似乎都開始關心這對準半路夫妻的重組問題。其中一個人很肯定地說是因為王亦紅很像齊宏圖前妻年輕時的樣子,所以齊宏圖才重金懸賞廣納四方賢才幫他找人。更有甚者,讓石岩旁敲側擊打听一下,我能分到齊宏圖多少花紅。</p>
我並不年齡歧視,但是拜托幫幫忙,編之前先想明白一點,王亦紅跟齊宏圖的年紀應該是差不多的,所以齊宏圖的前妻應該也是王亦紅的同齡人才對,除非齊宏圖前妻是個童養媳,否則根本不存在什麼“年輕時候”的說法,因為王亦紅的臉真的沒有瞞報年齡的嫌疑。我把我的想法反饋給石岩,石岩沒多久就反饋給他的那幫兄弟們,然後大家又開始敲鑼打鼓地傳齊宏圖違犯婚姻法,要被前妻起訴,而證人就是我。</p>
所有的傳聞都止于喬玄,因為喬玄真從老牛那里打听來最準確的消息。齊宏圖最近生意好像出了點問題,所以他找了個什麼大師幫他算了算,看怎麼樣能改善。大師說,他確實要有無妄之災,而且小則折財損物,大則身首異處。這可是要了齊宏圖的老命,嚇得他速速奉上大紅包,只求個化解之法。大師立刻告訴他,他犯的乃是個頂頂厲害的煞星,中西神明皆無懼,想化解是不可能的,只得找個數羊的有些本事學識的人替他擋煞,最好還是要喝過洋墨水的。</p>
我听完之後,不得不說,這事真是太荒唐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但是,我確實相信喬玄說的是真的,就這點本身也很荒唐。我不得不說,去我姥爺祖籍地隨便找個神棍都能編的比這個更生動,還準比這大師便宜。現在的人怎麼騙錢都這麼容易,傻子這麼多,明顯騙子要不夠用,怎麼我就遇不到一個著了道兒的呢,怎麼我接個單子就這麼廢勁呢。</p>
不管是出于謹慎還是好奇,我想再求證一下,所以我向艾米麗和喬玄要了很多女講師的資料,結果不出所料,在為數不多的數羊的里面,王亦紅真算是長的比較養眼的了,而且身形最高大,不擋煞也能擋風擋雨了。</p>
雖然,我仍認為這事簡直荒繆的能寫進歷史書或辯證唯物主義哲學史,但是,這確實可以合理地解釋齊宏圖的行為。</p>
我真不願意承認,齊宏圖就是想找王亦紅當替罪羊,雖然我不喜歡王亦紅,但齊宏圖這種白痴作法真讓人不齒。不過說歸說,我還是想做成這單子的,所以我囑咐喬玄,在簽合同之前,齊宏圖的真正目的絕對不能讓王亦紅知道。</p>
我並不急著催王亦紅那邊的資料了,反而急著快點和齊宏圖簽合同,畢竟有合同在手,就不擔心了,而且我堅信,像王亦紅這樣高舉馬列主義並佐以孔孟之道的人定能橫掃一切牛鬼蛇神。</p>
接下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齊宏圖開始推三阻四,一開始只是說自己最近很忙,然後說可能需要把培訓時間延後,沒過幾天就開始不接我di n hu 。我又假借問培訓資料的事打di n hu 給王亦紅,她也說最近很忙,而且表明沒有再聯系齊宏圖,她的方案很快就會給我,並提議我可以一邊等她的方案一邊約齊宏圖出來談細節,沒說到幾句就匆匆掛了di n hu 。</p>
我知道,出事了。王亦紅雖然嘴上那麼說,但我听得出來,她和齊宏圖再沒進展,所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變化。</p>
一個疑問表現在兩個面上,其一,為什麼齊宏圖開始躲我,其二,為什麼王亦紅開始不自信。張艷那邊只是在等我的八卦消息,喬玄那邊已經打听不出來內幕了,石岩那邊完全可以忽略,我真怕再讓他們那麼傳下去,我非得成了小三兒不可。</p>
大概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我一直打听著,猜著,想著,我覺得無論成敗如何,好歹讓我知道個原因,誠如di n y ng中常用的台詞,“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呀”。直到某天,高大上的艾米麗打di n hu 給我,說要告訴我些事。我基本已經可以猜個大概,但還是要去听听細節。</p>
地點還是艾米麗選的,一家很安靜的小火鍋店。艾米麗曾經說過,她喜歡吃火鍋,但討厭一堆人一起互吃口水的感覺,這種小火鍋真是救了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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