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小蓮!”
眼看他們就要被吸入紅色的巨口之中,小蓮松手向外一推。
小丘醒了,又是一個噩夢。
最近的小丘,總是坐著同樣的噩夢,他夢見小蓮最後推他的眼神,他夢見母親最後的囑咐,他夢見父親仰天身影,他夢見……
而此時的小丘被囚禁在漆黑的水牢,痛苦到麻木,反倒是這一夜夜的噩夢,激證著他還活著。
小丘是劫難風波之後為數不多得幸存者,當巨口吸入包括小蓮的絕大部分人後,似乎滿足打了個飽嗝,轉眼間消失不見了。
而空中的小丘當看見小蓮被吸入的一刻,也徹底的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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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野西南的衛星城附近,有一片連綿不絕的無休山脈。而就在這群山之中,盤旋藏匿著若干由綠林土匪組成的山匪幫派,由于靠近附近的村鎮要道,又藏于群山之中,靠打家劫舍、欺凌弱小,也算富足稱霸一方。並不是沒人想除掉他們,只是在這亂世,利益與代價的權衡,使當權者考慮的不再是百姓的安全。
龍門寨,便是這群山綠林之中,一個較為強大的力量。這個盤旋于無休山脈的土匪窩,原本也早早盯鑄削鎮這塊肥肉,想趁鎮內大亂之機撈點好處。可就在事發當口,寨內發生兩件大事︰一是從小養到大的少寨主離奇失蹤,倒也不知是叛逆期演的離家戲碼,還是真被惡人擄走害了性命。
第二件事便是無休山脈出現了一個屠魔人,專殺打家劫舍的土匪綠林,更可怕的是其sh r n于無形,至今尚無人知其真正身份模樣,有人說,他高有九尺,面似魔鬼猙獰,又有人說他是一個面色俊秀的少年,總之議論紛擾,人心惶惶。
雖說這些土匪綠林多是些亡命江湖之徒,凶神惡煞之輩,可面對這樣一個屠魔之人,怎有不怕的道理。而對于龍門寨來說,兩件事的先後的發生,不知是否有所關聯。而期間寨中外出打家劫舍的弟兄,也久未歸還。一來二往,就耽誤了前往鑄削鎮的日子。
不知道是不幸,還是萬幸。在鑄削鎮大戰的風波過後,這一隊遲到的土匪才姍姍到來。
而此時的鑄削鎮,儼然已成了一座鬼城,孤城。滿地的尸體,冰冷詭異的巷道,損毀不堪的房屋店舍,一切的一切,滿目蒼夷,一切的一切,陰森淒涼。
“這是地獄?這難道就是地獄?不,地獄只是絕望的深淵,而這里還留下了一顆希望的種子。”
看到這一切的一切,土匪們早就嚇的卸兵甲而倉皇逃離。踫!一具躺在地的尸體,絆倒了沖在最前面的匪首,而其身後接踵跟隨的土匪也隨即跌倒在地。
“晦氣,這一趟真是晦氣,好處沒撈到,還被一具小孩的尸體所絆倒,真是有損本大王一世英明的形象。”只見這五大三粗的匪首壯漢,一邊爬起拍走身的泥土,一邊不滿的抱怨道。
“老大,老大。這小孩還沒死!”突然一個尖嘴猴賽的土匪叫道。
“好,很好,這次總算沒有白來,把這小子給我帶回去,看是否能問出點鑄削鎮的秘密。”
就這樣,土匪們扛起昏迷在地少年,滿意的返還山寨。而這暈倒的少年便是在大戰中與眾親人生離死別的龍府公子,龍小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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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的洞府,一個體型彪悍,五大三粗的壯漢,正襟危坐在抬至高台的大堂的中央,在兩側隨寨子身份地位的尊卑親疏,以左為尊分至坐著山寨的二把交椅、三把交椅直至第七把交椅。其余兄弟好漢從歸屬皆站于身後。一個三四百的大堂,盡聚集了兩三百人之多。
“將那籠子中小娃給我帶來,吃了我好幾天的糧食,屁都不放一個,今天定要好好審審。”只見坐于高台的大漢突然說道,而這大漢便是這龍門寨的大當家胡旭剛。
“大哥,我看把他宰了算了!估計是嚇傻了,問不出個所以。”面黑須長的二當家陳蛟說道。
“二哥,不可。還是先帶審審,留著這小子自有用處。”只見尖嘴猴腮的三當家徐鴻反駁道。
“報告大王,小孩帶到。”只見兩年輕土匪架著小丘已來到洞府之內。
而此時,匪首胡旭剛反而又閉眼楮,良久沉默不語。此時的不表明態度,看似被動,實則把握著全局的主動權。
“小娃娃,你可真是我們寨子的喪門星。自從你到來,我們外出謀生的兄弟接連失蹤遇害,都是你這來自地獄的不祥之人所害。”只見二當家陳蛟首當呵斥道。
“對,他就是萬惡地獄之子,鑄削鎮的噩運也許就是他造成的。”
“他就是屠魔人派來臥底,現在又來殘害我們寨子的。”
“殺了他,殺了這狗雜種。”
“殺了他!殺了他!”
由二當家引導的眾怒,如一顆種子,瞬間在整個龍門寨蔓延。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咒罵,將多日來對屠魔人怨懟、恐懼,在這一刻瞬間發泄在已近麻木的龍小丘身。
高台匪首胡旭剛對寨子里的群情激憤,依舊閉著眼楮,置若罔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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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台下的龍小丘,面無神色的趴在地,如靈魂被禁錮般,似呆還傻,一言不發,似周遭的一切都與其無關。
在全寨的人都在咒罵、唾棄、怨懟之時,除了胡旭剛和龍小丘,還有一人未加入討伐隊伍,他便是龍門寨的三當家徐鴻。
只見其暗自觀察著台台下的胡旭剛和龍小丘的反應。突然大喊道︰“此人不可殺。”
“老三,你這是為何。干嘛庇護這小子。”
老二陳蛟立刻質問道。
“殺了他!殺了他!”其身後的土匪隨聲應喝道。
“我不殺他的原因有三,其一……”徐鴻對答道。
可整個龍門寨依舊陷入了一片討伐的嘈雜之中。
“哼”
突然,高台的匪首胡旭剛大吼一聲,原本紛擾的龍門寨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決定,收這小子為義子,從此他就是你們的少寨主了。”
只見胡旭剛緩緩的走下台去,扶起癱軟無力的龍小丘。
適時,整個山寨陷入了詭異的禁忌,無人再敢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