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落葉,氣溫轉涼。清晨,在這秋冬換季的日子里,哈出的氣體,都能形成層層白霧。
我,龍小丘,這個原來體弱氣衰的病秧子,在這清晨的寒風里,顫抖的奔跑。為什麼?還不是我,該死的老爸,在爺爺葬禮第二天,宣布,對我,進行這該死的魔鬼訓練。
我想著,以我的體質,第二天必定倒下,可沒想到的是,我的身體卻堅持下來了。郁悶!
想著當時,爺爺的葬禮,雖我不知死為何物,但心里對爺爺的離去,總帶著淡淡的憂傷,可憂傷未去,更大痛苦卻到來。父親立于靈堂,悲痛莫名,突然下定決心,化悲痛為折磨我,對嬌小的我進行殘忍的刑。並得到家里人廣泛的擁護和支持,連小蓮也不幫我,真是霸權,我被迫接受了這個訓練,想著爺爺不在就這樣欺負我,哼,等爺爺回來定要告訴爺爺,教訓爸爸。想折磨我,哼,沒門,應付兩天我就裝病,看你們還逼我。我如是想著,直到很晚才睡著。
當我在夢中夢到父親被我騎在身下,而我氣宇軒昂的打著爸爸的屁股,口中泄憤式的喊到,“叫你欺負我!叫你欺負我!”的時候。一盆涼水,我被澆醒。只听見父親暴躁的喊道︰“都這麼晚了,還不起床。”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起身看向屋外,天色還是一片漆黑,偶爾傳來幾聲雞鳴。
心中頓時無語到極致,而後,兩個大字出現在我的腦海,變態。
當我在寒風中奔跑,想著今天種種不公時。
啪,一條藤鞭抽在了我的屁股。
“疼!”火辣辣的疼痛在屁股成倍的擴散開來。小丘立馬加速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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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父親在後面,悠哉悠哉地坐著騾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叫道︰“叫你偷懶,叫你懈怠,被我追了吧。唉,我也不想打你,正所謂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只見父親啪的一下,又是一鞭子。“看,打你打的我胳膊都酸了、手掌都紅腫了,沒辦法,誰要我是一個慈祥仁愛的好父親呢。”
前面費力奔跑的小丘,听到父親的抱怨,頓時氣炸,差點翻了個跟頭。
正想反抗父親的暴政,啪,屁股又是一鞭。原本義正言辭的反駁,立馬吞進了肚里,變為奮力向前的動力。看來沒有力量就沒有發語權,一口悶氣壓在胸口,小丘委屈地繼續跑著。
小丘就這樣跑呀跑,跑呀跑,不知跑了多久,不知跑到了那里,只想著不要被父親追。實在是那鞭子由衡陽樹皮枝干鍛造,抽在屁股疼痛感加倍,可屁股卻不留下一絲傷痕,完全是無形的折磨,卻無法為外人道哉。真是可恨,可氣,可惡。卻又苦于無力反抗,真是可悲,可憐,可嘆。
不知不覺,小丘跑過了整潔的街道,跑過了寬闊的馬路,跑過了崎嶇剛毅的山路,突然跑進了一片樹林。回頭一看,父親竟然不見了。
小丘啪的一下,坐了下來,緩緩的舒了口氣,此時已是滿頭大汗。心里得意地想著,父親終于被我甩掉了,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先睡個回籠覺。小丘躺在了一顆大樹下,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舒服,真是舒服。同時心里也驚訝于自己體質的改變,這樣劇烈的運動後,身體卻感覺更加舒暢,全身的經脈似乎也通暢寬厚了不少。
而正當小丘在舒暢得意中快要睡著時,“嘶嘶”的聲音傳進了耳邊。樹頭,一條麻身雙頭的眼鏡蛇盯了小丘。小丘頓時一個振擻,嚇得大腦皮層陣陣發麻,頭發都要蹬了起來。
而後小丘緊張的慢慢往左邊移動,只見左邊的蛇視線跟著小丘往左邊移動,而當小丘往右邊移動時,右邊的蛇頭視線跟著右移。小丘被死死的盯住,不敢輕舉妄動。心里于是咒罵父親道,都是這該死的爸爸,害我跑到這荒山野林,害我被這古怪的雙頭蛇左右死死的盯住,我不會就這樣英年早逝吧,我還要等爺爺回來教我練體啊。小丘在心里委屈的抱怨道。
突然,靈光一閃,左右死死盯住我,證明此雙頭蛇雖分工明確,卻有相對獨立的控制機制。我記得生存秘法之以弱搏強中有一招叫自相矛盾,雖然這雙頭蛇天生雙頭,其視野、角度有更為寬闊之利,能更加清晰、細致、多維度地觀察敵情。但也因此,整個個體的控制機制無法在一瞬間高度統一,這將是我成功逃脫的契機。于是我慢慢地像右邊空曠的道路移動,與此同時,左手抓起了一把石子。而後我與雙頭蛇對峙片刻,雙頭蛇似乎早已心不耐煩,蠢蠢欲動。而就在這一刻,我瞬間起身向右逃去,與此同時,左手的石子使勁扔向左邊的蛇頭。適時,右邊的蛇頭猛的向前咬來,左邊的蛇卻下意識的向後躲閃,雙頭蛇在這一刻行動機制的分歧,使其在同一蛇身自相矛盾,兩個蛇頭像橡皮筋一樣,繃緊而後又回彈,撞在了一起。至此,小丘成功逃脫險境。小丘明白,單論瞬間爆發的速度,天下何人又可與蛇頭匹敵,唯有尋找敵人的弱點,並激化暴露敵人的弱點,才有可能以弱搏強,而在剛剛的博弈中,小丘的成功逃離,便是在這以弱搏強戰斗中獲取了勝利。勝利的定位不一定是戰勝、鎮壓強大的敵人,勝利也可表達為阻止了對手達到他所期望的目標。這次小丘成功地做到,並因此撿回一條命來。
脫離了雙頭蛇的危險,小丘再也不敢停滯歇息了,得趕快找出路離開這該死的樹林。
可剛剛在匆忙中胡亂奔跑,早已忘記了回來的道路。看著四周陰森恐怖的叢林,小丘不禁想著要是父親在就好了,至少不會這麼害怕。不對,要不是他,我能在樹林迷路麼,來了肯定也沒用,還得騎著騾子在後面抽我鞭子,真是氣死我了。還是得靠自己走出去。小丘來回的琢磨著。
于是小丘一個人在叢林四處亂竄,尋找著回家的出路。而這時,叢林里,一雙閃著晶光的眼楮,又盯住了小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