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琳去月球的原因嘛……”蓬萊山輝夜咬著下唇歪著頭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能告訴你。”
博麗雲夢和八雲紫立刻準備認真傾听。
“她說是有些事情要回去確認一下，至于是什麼事我就不知道啦，當時覺得好麻煩所以就沒問，要是早知道你們回來問的話我當初就問一下了。”蓬萊山輝夜有些小心翼翼的說著，似乎生怕因為她不知道原因而導致雲夢不讓她去玩游戲。
“妹紅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廢物公主啊。”博麗雲夢嘆了口氣，雖然不排除輝夜在說謊的可能，不過已經知道八意永琳去向之後，就不需要害怕會有什麼未知的陰謀了。八意永琳的去向所產生的結果是可以預測的，八雲紫所害怕的僅僅是不知去向而已，現在知道了八意永琳的消息她們已經可以稍微放松一點點了。
“嗚姆……”被訓斥來到公主殿下立刻擺出一副雙目含淚非常受委屈的樣子。
“今天恐怕是不行了，蕾咪看起來玩的很上癮的樣子，估計讓她離開有點不可能，所以明天你早點去神社好了。”博麗雲夢看了看八雲紫，發現八雲紫在思考什麼，于是便自作主張的開始安排輝夜的日程。
“明天啊……好吧，那我就隱忍一天好了。”輝夜有些可惜的說。
“那我們就先走了。”博麗雲夢拉了拉還在想事情的八雲紫，然後對輝夜說，“既然你們永遠亭沒發生什麼大事，就趕緊開放繼續看病吧，就算是只賣藥以永琳制造的藥也能治好很多病的吧？小心關閉太久被當做異變，導致靈夢打上門來哦。”
“是、是。”蓬萊山輝夜有氣無力的應付道，看起來她一點都不想和人應酬呢。
博麗雲夢沒有再說什麼，和八雲紫一起就此離開了。
“八意永琳這個時候回月球做什麼？”離開永遠亭之後，博麗雲夢將心中忍耐很久的問題問了出來，她覺得以八雲紫的智商肯定能猜出點什麼來。
“可能性有很多。”八雲紫沉吟了一下，“最簡單的就是想念月球和她在月球上的弟子了，所以回去看看，不過從她這麼多年的行為模式來看這種可能性屬于不可能的那種。”
“其他的諸如回去拉攏人攻打幻想鄉；拉攏人在月球展開爭霸之類的都不可能，八意永琳並非那種對權力有所渴求的人。剩下的可能性就是她到月球拿東西，或許是她離開月球時留下的，也或者是什麼她需要使用但地面上沒有的特殊物品藥材，但我總覺得這有些不可能，尤其是她回月球是發生在風見幽香說出那番話之後……”八雲紫看起來也有些一籌莫展，“可是我實在想不明白幽香說的那些話為什麼會讓她回月球。”
再強大的智者，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也無法推算出任何東西，八雲紫只能將正常人可能做出的選項一一列出，然後將不可能的排除，不過即使如此，剩下的可能性也非常多。
“這樣啊。”博麗雲夢搖了搖頭，她的智商本身就比不上八雲紫這種人，八雲紫想不出來的她就更想不出來了，“那我們現在只能對永遠亭多加監視，看看永琳回來之後會做什麼。無論如何，只要她準備做些什麼，就總會露出馬腳的。”
八雲紫點了點頭，兩人就此分別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八意永琳已經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永遠亭。
“誒，永琳你回來啦。”回到自己房間準備繼續玩游戲的輝夜看到了剛剛回來了八意永琳。
“公主殿下，這兩天有人來嗎？”神色肅穆的八意永琳點了點頭向輝夜詢問。
“有哦。”蓬萊山輝夜大大咧咧的坐到自己的游戲機前，“剛才八雲紫和博麗雲夢才來過。”
“她們……”
“她們來問你去哪兒了。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于是就實話實說了。”蓬萊山輝夜打開了游戲機，開始自己未通關的游戲。
八意永琳臉上閃過一絲憂愁︰“公主……”
“說起來永琳你回月球做什麼？”蓬萊山輝夜暫停了已經開始的游戲，身體向後傾斜仰著臉回望八意永琳。
“去確認一些事情。”八意永琳越發嚴肅起來。
“什麼事情？我們的通緝有沒有取消？還是那些不思進取的月面人有沒有滅亡？”蓬萊山輝夜臉上露出惡趣味的笑容。
“都不是。”八意永琳沉吟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頭說道，“去確認一下月面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啥？？”蓬萊山輝夜放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話一樣，忍不住大笑起來，但笑了幾聲就發現永琳並沒有跟著賠笑，“你是認真的？”
“沒錯。”
“你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是因為風見幽香前幾天說的話？”
“是的。”
“結果呢？”
八意永琳慢慢搖了搖頭︰“月之都是存在的，但是正常的月之民卻不存在。”
“那綿月她們呢？月夜見呢？”蓬萊山輝夜的興致突然高漲起來。
“豐姬和依姬她們倒是好好的，月夜見我沒看到。”八意永琳的表情有些奇怪，“我想，或許我們並非是從月球上來到地面的，我們從誕生開始或許就是在永遠亭之中的，我們只是被賦予了那些記憶，才產生了那些想法而已。”
“那些記憶都是假的啊。”蓬萊山輝夜臉上笑容不減，“月之都只是一個空殼，豐姬和依姬曾經是出場過所以存在，而月夜見只是一個名字而已。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說到最後，輝夜已經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個世界，真是太有趣了！”蓬萊山輝夜大笑了幾聲，然後問道，“那綿月她們兩個單獨生活在月之都，就不寂寞嗎？她們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並不是單獨生活在月之都，月之都也是有其他人，不，也不能說是人，應該說是機器人的一種吧——盡管她們並沒有任何機械部分組成，但是那種行為模式和機器人根本沒有任何區別。”八意永琳帶著回憶的表情慢慢講述，“只有豐姬和依姬的行為模式符合正常人類的定義，大部分的月之民根本就是毫無思想的傀儡、只能按照設定好的程序運行的機器一樣。”
“感覺月球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監獄一樣呢。”蓬萊山輝夜笑道，“那些自稱沒有污穢的月之民根本就是沒有思想的機械，整個月之都就是個毫無生氣的死地啊。”
“說的沒錯。”八意永琳臉上閃過意思憂傷，盡管知道那些師徒情分只是被制造出的記憶而已，但她還是忍不住為那兩個孩子感到憐惜，“我現在有了另一個猜測︰或許人間之里大部分的村民和那些月之民們屬于同一種類型的存在。只是我們為什麼會有所不同，這一點我至今沒有想明白。”
“說不定我們是玩家吧。”輝夜笑了笑，然後說道，
“玩家……原來如此，那次博麗靈夢的病是這個原因嗎？”八意永琳眉頭一挑，然後又有了新的疑問，“宇佐見蓮子制作的游戲明顯並不是提供給多人聯網游戲的，而我們也沒有屬于玩家的記憶，這顯然不符合常理——除非這並不是蓮子做的游戲世界，或者是我們的猜測有誤，導致這些問題的另有原因。”
“八雲紫不是有進入別人夢境，甚至進入小說漫畫世界的能力嘛，會不會和這個有關？”
“高次元的生物很容易就能干涉低次元，但低次元的生物窮盡全力也不可能撼動高次元的世界。”八意永琳又忍不住沉思起來，“難道我們的猜測真的是錯的？畢竟我和風見幽香曾經到達過宇佐見蓮子生活的世界，如果那是現實世界的話就完全違反了正常的物理規則……”
“要不就是幽香在說謊，不過她應該沒有說謊的必要，畢竟完全看不出她能從中得到利益；要不就是她是被什麼人騙了才說出那種話的，但是誰能騙的了她，而且能騙的她在那種場合說出那種話呢？如果都不是的話，就是她說的有一部分是真的，所以才會導致現在的狀況；如果她說的全部都是真的話……”
八意永琳眉頭緊鎖︰“那又是什麼會導致現在的狀況？”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要想那麼多了永琳。明天我去博麗神社，玩玩蓮子的那個游戲，說不定能看出點什麼呢。”
“？！”
“是博麗雲夢邀請我的哦，可不要想歪了永琳。”蓬萊山輝夜重新恢復到那種笑不露齒的矜持姿態，“蓮子制作的游戲，不知道到底和這個幻想鄉有沒有區別呢？雖然很多事情都表明幽香說的有道理，但還是有許多事情要自己來確認的，希望那個游戲不要讓我失望啊。”
“沒想到公主殿下您的興趣會在這個時候有用武之地啊。”
“可不要這麼說哦永琳，這可不是我的興趣——如果這真是游戲的話，那這個興趣就是制作者給的設定，不是我自己生成的，所以說不能叫做是我的興趣哦。雖然這種興趣也蠻不錯的就是了。”
“……”
“永琳你怎麼還不走？你走之後我覺得麻煩就把永遠亭關閉了，因為這個都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了，你趕緊重新把永遠亭的禁制打開吧，小心封閉的太久被巫女當做異變打上門來哦。沒有其他事的話就不要煩我了，我要玩游戲了。”輝夜揮了揮手中的游戲手柄示意道。
“公主……”八意永琳小小的糾結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是游戲的話，公主殿下您有什麼想法嗎？”
“想法嘛……”蓬萊山輝夜用手柄頂著下巴歪著頭想了想，“當然有些想法啦！嗯，起碼要大鬧一場吧，反正是游戲，大家肯定都不會死，這樣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鬧一場啦！”
“這樣啊……”八意永琳一愣，又問道，“公主殿下您對永遠亭就沒什麼想法嗎？”
“什麼想法？永遠亭不就是永遠亭嗎？難道你還想變成須臾亭不成？”蓬萊山輝夜反而一臉莫名的反問道。
“好吧，公主殿下。”雖然嘆了口氣，但八意永琳臉上卻露出安心的表情，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輝夜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