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他倆醒了”彪形大熊憨憨地說道“那咱們這水還潑嗎？”彪形大熊看著自己手中的水桶對著里面說道
“你說，是不是想把我也弄死？”機械聲音問道，但並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發出的“還不快把我先撈出來，然後把桶扣在你頭上，悶死你個蠢貨。”
彪形大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個小魚缸，從水桶里舀出了一條小金魚，然後一手捧著魚缸，一手提著水桶，居高臨下地看著舒贏和趙應夢。然後對著魚缸說道︰“老大，俺啥台詞？”
“你閉嘴，臉都被你丟完了”機械聲繼續出現，但是舒贏和趙應夢還是沒有找到所謂的老大在哪里，只是暫時保持沉默。
“咳咳”
又是熟悉的咳嗽聲之後，機械聲音繼續說道︰“兩位晚上好，今天把兩位請過來呢，是因為手上最近剛好有個項目，需要投資，相信我，現在投入一塊錢，明天翻個三千倍；現在投入一點水，明天擁有太平洋……”
在絮絮叨叨了半個小時之後，舒贏和趙應夢此時的神情看上去有點崩潰。想象下，一個毫無感情的機械聲音在你耳邊不停地嘮叨，內容還是過時的洗腦內容，先不說有沒有效果，光是這一份違和感就讓人頭大。而且舒贏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大漢大傻了，他居然看到魚缸里的小金魚似乎用魚鰭對他比了一個握拳加油的姿勢。
“那個，老大，額不，培訓師。我想問下，小周在哪？”趙應夢似乎是忍不住了，開口問道︰“您能先出來下嗎，這個項目我听小周講過的，您能讓我看看她嗎。”
“額……小趙啊，你這個覺悟是很好的，這個小伙子要好好學習學習啊，至于你說的小周”機械聲音突然停了下來
“她怎麼了。”趙應夢順著機械聲音的話問道
“她，她調到別的地方去了。”機械聲音回復到“只要你往組織里介紹朋友，你也會很快升級的，成為我們的vvip，馬上也會被提拔到其他地區去。”
舒贏听完這麼無厘頭的話，也實在受不住眼前詭異的畫風。開口問道︰“培訓師，您的水平真厲害，您能出來讓我們見見真人嗎？我也想好好向您學習學習”
“小伙子挺有精神的，怎麼眼神那麼差呢，我不是一直在你面前嗎。”機械聲音回復到
舒贏一听，心中有了主意，便開口笑這對彪形大熊道“您看，這麼大熱的天，您怎麼還穿著充氣服呢，這得多熱啊，您快脫了坐這邊來，我這邊比較涼快。”
彪形大熊听完笑的都不成樣子了，對著魚缸說道︰“老大，還是讓小貓過來吧，她不在的話，沒人理你啊。”“閉嘴，你這頭臭熊。”機械聲音“氣急敗壞”地說道
舒贏在剛剛說話的時候，故意腳步離彪形大熊近了幾分，這時他才注意到機械聲音是從大熊胸口的屏幕中發出的。“這個所謂的老大看來是在某個地方監視著這里，卻不現身”舒贏心中想到
“嗨嗨嗨，小子，你看哪里呢，我就在你面前，你瞎了嗎？”一道水箭從魚缸中噴出，正中舒贏的腦袋，直接將他淋成了落湯雞。
舒贏不可置信地看著魚缸中的情形，小金魚在魚缸中雙手（鰭）叉腰，氣呼呼地看著舒贏。突然提起一只手（鰭），打了個響指（看上去像），一道水箭再一次命中舒贏的腦袋。
盡管舒贏被冷水擊中了兩次，但是絲毫冷靜不下來，心中升起了巨大的惶恐，不論眼前的小金魚多麼的可愛，人類對自己未知的事物第一反應永遠是恐懼而不是好奇。
“老大，俺就說你這套傳銷的手段不行吧，要俺說，咱還是去東南亞找毒販來錢快。”彪形大熊毫不留情地取笑到。
“要找死你去，不知道外面有多亂嗎，上次英國的事情就不該摻和，放出了那家伙，要不是現在全世界都在找我們，我用得著跑這里來搞傳銷嗎。”機械聲音從大熊的胸口處傳出，魚缸中的小金魚再一次發出一道水箭命中大熊。
“再說了電視上都說傳銷比毒品賺的多，我怎麼知道那麼累啊，錢又給你們花完了，我走私毒品也得有錢啊，再說了，你們兩個誰懂驗貨，人家拿白糖都能騙死你。”機械聲音繼續說道，只不過聲音有點短短噓噓的，可能是剛剛水箭命中彪形大熊的時候，屏幕進水了。
“那咱們現在做傳銷也不是沒錢嗎，你還讓小貓催眠了那個姑娘騙人，這兩個人騙過來，也不像有錢人的樣子啊。”彪形大熊委屈地說道
趙應夢一直在旁邊也愣到現在，當她听到催眠的時候，大致才回過神了，大起膽子對著彪形大熊問道︰“你是說，小周是被你們催眠了，那她人呢。”
舒贏退了幾步，回到了趙應夢的身邊嗎，他此時想的卻不是什麼小周的事情，準確地說，他腦子現在一片糊涂，但也大概了解，眼前的這個情況不是自己所能解決的，或許趙應夢留的後手也沒辦法起作用。
“別提了，那姑娘低血糖，又被催眠，醒了當時就嚇暈了，還是俺送她去的醫院，估計還沒醒吧，”彪形大熊憨憨地回答道“俺還把這個月的泡面錢都給她墊醫藥費了。”
這個回答簡直詭異，趙應夢听完也是半天沒回過神來，說道︰“那麼，謝謝啊，我看你們也不像壞人，能放我們走嗎。”
“嘿嘿，老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咱們是好人。”“閉嘴，你個蠢熊，人家只是說我們不像壞人……呸呸呸，我們就是壞人，把錢留下，人也不能走。”機械聲音對著舒贏和趙應夢說道
“吵死啦，你們做事情能不能有點效率，再跟你們混下去，我遲早得餓死。”橘貓不知道從哪里靠近了過來，沒好氣地說道“把錢留下就行了，人還不讓走，你管飯啊？”說完從魚缸中用掌沾了一點水，開始舔毛。
“照我說，按照老規矩，我催眠了讓他們走就是了，咱們現在在逃亡中，不適合搞大案子。”
“好吧，那就讓他們……等等，我好像發現了是一個有意思的小東西。”小金魚正順著橘貓的話說下去的時候，突然間好像發現了什麼，話題一轉對著趙應夢說道︰“小姑娘，這可就是你不對了，現在我們可不能放你們走了。”說完又是一道水箭發出，正中趙應夢的頭部，卻沒有讓她變得濕漉漉的。
“滋滋滋滋”
一個小發卡從趙應夢的頭發脫落，很明顯被之前的那道水箭擊中，現已報廢，而且小金魚的控水能力極強，趙應夢的頭發也沒有沾濕。
“小熊小貓，把人帶上，跑路啦。”小金魚從水中跳到了魚缸壁上對著彪形大熊和橘貓說道。與此同時，機械聲音戛然而止，看起來大熊胸口的屏幕也是進水了。
彪形大熊看著胸口正冒煙的機械屏幕對著小貓說道︰“小貓，俺們還有備用的屏幕嗎？”
“沒了，這個月的錢全被你花完了。”橘貓的語氣沒有想象中那麼堅定
“你還好意思說俺，還不是你的催眠術太爛，我的錢全給那姑娘墊醫藥費了，你的錢呢。”彪形大熊也不甘示弱地開始甩鍋
“噗嗤，噗嗤”
就在彪形大熊和橘貓爭吵的時候，兩道水箭從魚缸中噴出，飛向二者，只不過橘貓輕輕一扭身便躲了過去。“你暫時不能說話也好，省的我听得心煩，等到了新地方，再給你買新的，乖哈。”橘貓心災樂禍地對著小金魚說道
“如果只是進水的話，我說不定可以修好。”舒贏看著眼前的三個活寶相互打鬧，心中恐懼的情緒有點退去。在不知道眼前三者會怎麼對待自己的情況下，展現自己的存在價值是很有必要的。而且從小到大舒贏就對這些電子的東西感興趣，在老家的時候拆了三台電視機，多出來的零件還能再拼兩台呢。
廢棄的廠房中最不缺的就是簡單的工具，因為屏幕只是進水，而且並不是真的壞了，相對簡單的吹干之後便可重啟，只是三者好像連這個也沒有注意到，便讓舒贏自己鼓搗去了。很x ng y n，舒贏的“電子報廢術”沒有發揮出來，而是真的被他修好了。在重啟之後不多時，便可以重新使用。
之間機械屏幕上首先出現了一個顏文字()，然後便是熟悉的機械聲音傳來︰“沒想到你還挺能干的嘛。要不要考慮給我們做代言人？”
“代言人，這是干什麼的？”舒贏問道
“問的好，只要你拉進三個人入伙就可以進行升級，當你升到……”小金魚好像被觸到了敏感點，剛想對著舒贏滔滔不絕。就被彪形大熊打斷了︰“可拉倒吧，老大，咱就不是干傳銷的料，繼續做下去，咱們真的要餓死了。”
“沒關系，一回生二回熟，你要相信我。”小金魚不服氣地叉著腰，聲音從機械屏幕中發出來，因為不帶感情，所有人也听不出小金魚到底有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