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韓家和安家之間的聯系就像是兩棵生在在一起的大樹,表面看著的確還是獨立的,但在深土之下的樹根卻彼此盤根節錯的‘交’織在一起。,: 。
一方想要完全脫離另外一方,幾乎是不可能的,甚至會動搖根本。
這些連她都能明白,韓奕騫也一定比她更知道其中利害。
“當然是因為那場大火,雖然一直沒有找到直接指向安東樹和林麗容的證據,但間接證據我們也找到了一些,奕騫當然要為你和戚伯母報仇。”
“按理說,我听到這些應該很感動的對吧?可是我為什麼我不但感動不起來,反而有些吃醋?”她自己都不能不理解自己現在是怎麼想的了,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可她心里卻總是分的特特別清楚。
“噗,哈哈哈,那你這是自己吃自己的醋,除了你自己想開之外,別人能有什麼辦法幫你?”韓奕陌很不厚道的笑著說。
林汐瑤瞪他一眼,毫不留情面的下逐客令:“行了,你沒事就趕緊走吧,一會奕騫回來看見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可又該吃醋了。”
一邊說著一邊拉開‘門’,而‘門’外韓奕騫正站在‘門’口,右手正做出打算開‘門’的動作,面上還有一閃而過的驚訝,但目光落在她身後的男人身上時,面‘色’瞬間黑沉一片。
微微眯了眯眼,透著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他,為什麼在這?”
“呃就是,你為什麼會在這?”干脆的把球提給韓奕陌,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很無辜的模樣看著他。
“”他記得剛才好像是她主動把自己拉進來的,韓奕陌尷尬的清咳一聲,支支吾吾道︰“我夢游行嗎?麻煩讓讓,我要繼續回房睡覺。”
韓奕騫︰“”
林汐瑤︰“”
韓奕陌趁機開溜,留下林汐瑤一個人跟韓奕騫大眼瞪小眼,尷尬的‘摸’‘摸’鼻子,大腦飛快的想著該怎麼把剛才那一幕解釋過去。
“那個剛剛是他自己進來的,我們就是站在這里說了幾句話而已,而且他是你哥哥,我們之間能有什麼?”
越說越覺得自己應該理直氣壯,“你連自己哥哥的醋也吃,你這是對我極度的不信任。”
韓奕騫低頭看著她,她也仰起頭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半晌,忽然心虛的問了句︰“你站在‘門’後多久了?”
她和韓奕陌說的話不會被他全听到了吧?
韓奕騫看著她,沒有回答,直接提起她的後衣領,提著走進臥室然後丟在‘床’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深邃的目光讓她越發的心虛。
林汐瑤飛快的爬起來,脫了鞋推到大‘床’最里邊,心里更加忐忑,她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韓奕騫很可能全都听到了,畢竟只隔著一道‘門’而已,他們又沒有特意很小聲的說話,听到很正常。
可是他為什麼就不說話呢?听到那些之後,他沒有一點驚訝或者想問的嗎?
她此刻是真的‘摸’不清韓奕騫心里到底在想什麼,到底有沒有听到?
“過來。”他終于開了口,卻只是涼涼的兩個字。
“不。”林汐瑤拒絕的十分干脆,“你先告訴我你什麼時候站在‘門’外的,你是不是就站在‘門’外听我們說話呢?”
“我們”兩字,讓韓奕騫不悅的皺起眉頭,其實他並沒有那麼生氣,看到她和二哥兩人單獨待在臥室里,一開始心里是有些不舒服,但他也知道二哥和她之間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曖昧。
但,林汐瑤現在的態度,和她一直追問自己什麼時候到的‘門’外,這明顯他們兩人有事瞞著他。
有什麼事是她能告訴韓奕陌卻不能告訴他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韓奕騫問。
這話的問得林汐瑤不敢,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這麼問是他剛剛全都听到了?
可萬一是他是使詐的呢?
“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知道我和安東樹曾經有過節,這次和你一起去看安諾肯定不能避免和他遇上,我不想讓你因為這點小事就‘操’心,所有就想跟二哥聊聊。”林汐瑤胡扯的一本正經。
“以後無論什麼事都直接告訴我,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不然的話”
“不會,不會,以後再也不會了。”見他真的相信自己的話,林汐瑤立馬保證道。
韓奕騫在‘床’上坐下,沖她勾了勾手,又說了句︰“過來。”
林汐瑤這才朝他挪了挪,最後干脆枕在‘腿’上,環抱住他的腰,舒服地眯了眯眼楮。
她這小懶貓似得模樣讓他心里一片柔軟,“你如果不願意見安東樹,那就不和他一起去。”
“不用,一起就一起吧。”
六月十一,她的忌日,準確的說是安諾的忌日,從那一開始安諾便死了,但林汐瑤活了。
一早出發,肖言開著車,帶著她和韓奕騫,安東樹的車跟在後面。
想起出發前安東樹看到她也要同行的時的表情,氣得臉‘色’都發黑,不禁覺得好笑。
她知道安東樹不想讓她去,甚至不惜對韓奕騫擺臉‘色’,只是韓奕騫只當沒看到,直接打開車‘門’讓她先上了車,然後兩人在車外說了幾分鐘的話,安東樹上車時臉‘色’比剛才更加難看,也不知道他們兩人說了什麼?
安諾的墓園就在京都郊外,一片比京都市區高檔別墅還要貴的墓園,景致寧靜優雅,堪比五星級景區,確實是片好地方。
安東樹走在前面,林汐瑤捧著一束白菊跟在韓奕騫身後,白菊是剛剛在墓園‘門’口買的,為她自己買的。
安東樹十分嫌棄,一路上時不時的回頭瞪她,和她手里的白菊,可他越瞪,林汐瑤就越拿著白菊在他面前晃悠。
其實她也不敢太過分,因為她能感覺的到韓奕騫從走進墓園開始,情緒就明顯低落了。
墓碑上是個小‘女’孩的zh o pi n,和她現在的樣子差別很大,只有那雙眼楮還能看出七八分的相似,她白菊放到墓碑前便默默退到一邊,雖然她心里明白那里埋葬的不是安諾,但在安東樹和韓奕騫心里,那就是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