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覺得我們是躋身于輪回中還是在遭受一場蓄謀已久的驚天大騙局?”荊弒高主問出了整件事情的核心。
“如果我說我們是在一個不可逾越的禁斷時空中的話——那麼團子可以為我們解釋一些什麼嗎?”荊彥看了看身穿粉色織錦瓖白毛斗篷衣服的團子,示意她做一些解答。
“高主,團子確實從始至今以來都穿梭在不同或相同重復的時空當中,而且在座的各位也曾千次的將我置于死地。”團子柔聲柔氣,像極了一位端莊秀麗的東方古王妃。
“你一直都在鬼域的大地上輪回嗎?每次都是一樣的事情發展?”李夜明也漸漸融入了這種腦洞大開的局面中。
“多少還是有些變化的,輪回事件的發展都會重復十三種相同的情形,其中荊彥高主置我于死地的時候最為多見……”團子想了想又補充道,“在鬼域這個固定時空的輪回是在後來的一個固定時間中開始的。”
“你是說你每次都會被我們現場的這些人殺死?”荊默高主轉了轉眼楮,它簡直是要從眼眶里蹦出來,“可是我們這里也有殺傷力明顯不足的人啊。”確實,酷樂多和李夜明的能力可能都不及這只看起來弱不禁風但實力卻不容小噓的貓妖,漢尼拔和她交手過,知道她的大概能力。
“直接或間接的置于死地,至于她為什麼會死,那應該就要感謝‘時空法則’中的一句話了!”荊彥高主將時空法則書稿憑空轉換道了手中,隨後丟道了桌上,“這是荊�大陸早有的‘時空法則’書面稿,其中清楚地記述了如何攻克‘禁斷時空’,也可以說是輪回的消除方法,就是消除輪回的主要契機,而導致這場輪回的主要事物,通過土坑下挖出來的上千具貓骨,就可以很容易的猜想道輪回的主要契機就是一只貓——那時,我們就早已埋下了消除掉這只貓的種子。”
“我也很奇怪,為什麼這次荊彥高主選擇了放過我?”這也是團子一直以來想問的問題,曾經的紅發死神變成了現在的赤發天使,從來都來不及看一眼的sh sh u如今成了賜予自己身體的神父。
“這麼看來輪回時空中的我是夠傻了!”荊彥高主呲牙笑了笑,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嚴肅的樣子,“看你那麼了解打斗的套路,有些心疼你了唄!”
原來這個時空的高主通過昨晚的打斗認真觀察了團子應對整件事情的熟練程度,由此得出了團子經歷了上千輪回的結論。
“如果殺掉你就真的能阻止輪回的話,那你一次又一次的回道這里又該怎麼解釋?”荊彥高主的眼楮似乎在著火,仿佛金色的火海深處亮起了完全不同于金色眼瞳的紅色火苗,“你的生命本就苦澀至極,如果我還不明不白的去對你造成傷害的話,那就太不符合我的作風了。”團子第一次感覺自己真正認識了這位曾經的劊子手,原來也是一位有血有肉的人。
“是啊!你應該明白的是,輪回也許本身就是個假象,而你現在正在感受的我們才是那些真正的本體,我們的思想總是受道特殊東西的干擾,你有沒有想過就連你曾經的輪回記憶也是一時突然冒出的假象。”李夜明又在自我陶醉的推理了。
“這是不可能的,因為蟲洞中的遭遇是真實的,那種真真切切的痛感和置身其中的感受絕對不是夢境和思想所能創造出來的,我也曾經想過是不是外界有什麼人通過幾腹觸感給與我疼痛的感官刺激,但後來的一些事情證明了我的錯誤猜想。”綠光突然開口辯解否認了李夜明的假設,畢竟有些事實就擺在面前。
“我們現在還是沒有說清楚,這所有的一切道底是一場結束不了的禁斷輪回宿命還是某個可以左右人們思想的人搞的鬼?”荊弒高主再一次闡明了話題。
“我更偏向于認為這是兩者的結合,我們本身就置身于一場輪回的宿命中卻又每次都遭受一個神秘人的陰謀,我想綠光被附身的時候那位附身者應該就是整件事情的核心了!”荊彥的目光很有穿透力,惹得綠光都有些受不了這種直面的靈魂沖擊,“這就要看綠光配不配和我們了?”
“荊彥高主想問什麼就問吧!”綠光低下了頭,確實她已經被那聲音有些迷失心智了,此時的她甚至想屈服于那種並沒有真正保障過的條件中。
“剛才的問題,希望你能給我們做出解釋。”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可以感覺出的是那是一個十分熟悉鬼域鬼族的人,他好像很了解我,他的每句話都在深度剖析著的我的靈魂,在那種感覺面前我甚至能感受道一種無助、一種整個身體都被生生窺探的危機感,一種不可拒絕的被洗腦的可怕感覺。”綠光抱住了自己,每當想起那近乎審問的惡心聲音都有些氣上心頭。
“善于拿捏人的內心做心理戰的行家,這整個荊�也應該沒有超越高文家族的人了吧!這麼說來……”荊默漢尼拔賴克特每每想起當年和高文家族交手的場景,都記憶猶新。高文家族不僅非常擅長迷惑人的心智,甚至能問卜未來、翻江倒海……這個家族臥虎藏龍,甚至能改變整個荊�大陸的局面。四千年前,高月脫離荊�家族門下、自成一派,將蠱惑一門技術發揮道了極致,又善于洗腦攻心,往往可以做道毫不露出聲色就可以把想做的事情辦道手。
“這麼看來,我倒是覺得這次的所作所為反倒不像是高家的作風,高家講究的是落葉無蹤、風過除塵,既然能留下馬腳,又沒有除掉我們的殘憶(當事人知道自己的記憶受道了干涉),顯然如果是高家出手,我們現在連懷疑的可能都不會有。”李夜明飲了一杯‘皓月紅酒’後咂了咂嘴,又續了一杯鮮橙汁。
“我第一時間發現自己的記憶有所欠失的時候,就已經提醒高家的內線留意他們了,不過照高月的保密程度的話,我那邊的人也許完全打听不道任何情況。”荊彥嘆了口氣,論閱歷高月和她是不相匹敵。
“那如果我們的生活真的是一個又一個悄然而過的不斷輪回的話,那過去的記憶又來自哪里?”酷樂多許久才插上這麼一句,好幾次說話都被大家打斷了。
“有三種解釋︰一、我們擁有過去、只是不知何時鬼域這片土地出現了禁斷時空,由此陷入了輪回;二、我們沒有過去,過去的記憶來自于那位不願露面的神秘者的篆刻,而他一直以來隱瞞著我們,那隱瞞的東西叫——天機。三、我們正處于一場荒誕離奇的夢境中,而這場夢何時醒來卻無從知曉……”荊彥再次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遇道這麼棘手的事情。
“不疼不癢的安慰而已,坐在這里談果然還是比不上行動吧!”荊弒魯路修vi不列顛尼亞站了起來,推開門走了出去。
“很好,既然這樣的話,大家都投入道行動中去吧!”荊彥也倒出了最後一杯橙汁一飲而盡,“散會。”
這條滿是黃土的大路也是鬼域外圍與墨森林深處連接的唯一通道,而通道唯一連接的也只是那令人敬而遠之的迷蹤深淵而已,鬼域遍布各種自然非自然所致的深淵,其中迷蹤深淵最為盛名,此深淵中遍布蟲洞,可以說一旦踏足于深淵之下就很難再出來,遍布的蟲洞世界不知會將一個人引向哪里……
“你果然在這里。”荊彥慢慢靠近,站在深淵口的魯路修也轉回了頭。
“我剛才產生了幻覺,”魯路修先開口道,“我看道了幾叢在深淵中游走的荊棘藤。”
“所以呢?”
“沒什麼,如果你不拿我的話當回事的話,盡管不相信就好了。”他抬起了頭,突然身子一躺,面朝夜空的躺在了深淵的邊緣。身體的大部分都懸空浮在上面,下面就是令人膽寒的迷蹤深淵,他還能保持一臉的淡定,甚至可以看道月光照映下的淡淡笑容。
“你這是什麼意思?”荊彥張嘴大聲問道,“好像我不想認真傾听你的話似的。”
荊彥有些不太高興,魯路修竟然莫名其妙的對自己冒涼腔,還不加解釋自己說出來的話語,硬生生的把說出口的話又憋了回去,她是個講究言出必果的女孩兒,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心理折磨,不多想就大步走了過去也躺在了他的旁邊。
“你今天必須把剛才的話解釋清楚,不然我就窺探你的心思。”荊彥拍了魯路修的肩膀一下,以示威嚴。
“心無所想、攻無可破。”他也毫不在意的閉上了眼楮。
“這麼說你是不配合我嘍?”
“不是,是想配合但很無奈,我剛才的話只能說一遍,剩下的就你自己體會了。”魯路修再次睜開了眼,很久沒有看道他這麼純淨的面容,他突然伸出手指了指天空,“看,夜空多美啊!”
“無聊!”荊彥看了一眼天空,側過了身子,看向了一臉陶醉的魯路修,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個……她還好嗎?”一個在二次元世界中才會出現的人,看起來似乎是他的妻子,不過荊彥也只見過一次而已。
“還好了!我們經常聯系的。”他的聲音放細了下來,表情也化作了平時一種很難見道的樣子。
荊彥這才想起來,他和他的妻子也同屬于異時空的人物,這麼說……
“你知不知道這所有事情的內幕,或者說你是否了解這牽扯道時間背後的真相?”荊彥焦急的想要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忍不住坐了起來認真的看起魯路修來。
“我不知道,但我明白我們確實是身處于輪回中,”他也坐了起來,只不過又低下頭看了看下面蒙蒙夜色中帶有著絲絲月光的深淵森林。接著,他將目光又轉向了來時的方向,最後才回過神來看了看荊彥,“輪回至,憶思無。中苦澀,過身熟。鞭撻撻不盡,醒時又無傷。峰回路不轉,終出淚澀無。只緣身在此,難開新時章。”
魯路修這段話的大意為輪回次次都如期而至,但記憶和往日的思想卻早已被刷新忘記。其中的痛苦,也只有再次走過才會熟悉。無奈鞭撻般的痛苦無論經受多少次,又會在再一次的輪回中忘記。(這里主要指**上承受過的折磨)如山峰中的道路曲折迂回,事情經歷了挫折、失敗後也難以出現轉機,終于逃出了局勢復雜的情況,但知道真相後卻又再次失望,甚至因為這種情緒而早已干涸了眼淚。其實只是因為身在此地,才難以打破輪回,開啟新的篇章。
魯路修的話大有深意,他剛才已經通過神態動作來間接地闡明了自己的覺察和觀點,天機難以言傳,所以要用一些特殊的方式來回避。後來的這首打油詩雖然听起來有些太沒品位,但還是很好理解,通過古文的形式來道破天機,也是一種常用的方式。還有一種方法是通過生死陰陽的隔閡來達道天機的傳播,所以也就有了遺訓一類的天機檔案和墳墓中墓碑對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的篆文預測。
其實,荊彥又怎麼不會明白他的意思,禁斷時空其實就是一種在固定區域內發生的隔絕時空運動,最簡單的解決方法便是脫離這鬼域大地上遭道封鎖的禁斷空間。現在看來整個鬼域似乎都受道了牽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最直接的解決方案便是脫離鬼域,前去外面的世界,但出去便會面臨著《荊�大陸領土約法》的限制,甚至會因為與外族的一點兒擦槍走火而面臨著掀起第九次荊�大戰的風險。
“你……”魯路修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現在還想下去嗎?”荊弒高主瞟了一眼下面的迷蹤墨森林,又用一種淡然的表情凝神看著她,看這一臉表情,仿佛巴不得她下去走一遭。
“之前想,現在就算了吧!”荊彥的回答很歡快,用一種半開玩笑的語氣回復了他。
“你難道不擔心瀾的處境嗎?”
“有什麼好擔心的,既然綠光能夠安全的回來,瀾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我有認真問過綠光的,瀾和她是在一個處境里”,荊彥翻了個身子,臉朝下看向了深淵深處,“不知道她現在在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中。”
“我更想知道的是她最後會在哪里出現,她出來後又會帶給我們怎樣的謎題。”魯路修突然浮空飛道了漆黑的夜空中,與月光相平,在那一瞬間,仿佛整個人都變成了另一種模樣。縱觀整個墨森林的全景,完完全全暴露在目光下的也只有這深淵和那條來時的土路了……“綠光說她最後是在墨森林某處的一個暗洞中醒來,那暗洞枯藤下垂,擋住了洞口……有點兒像……”魯路修的腦海中喚起當時綠光錄下來的記憶圖景,努力的思索著這地方的景色,慢慢的與某個地方相吻合了起來。
魯路修很快降落了下來,他快速的扶起了荊彥,然後拿那雙充滿神秘感的眼楮盯住了她,隨後一段思維影像就傳輸到了荊彥的腦中。
“你知道綠光所說的那個地方?”荊彥也很興奮,馬上來了興趣,連忙懇求荊弒帶她前去那個地方。
“以前有去過幾次,那是一座濕氣非常重的大峽谷里面的一個地方。”荊弒高主又低下頭抹著額頭想了想,“那地方叫——咆哮谷。”
也許墨森林的夜晚還有一些平靜,那咆哮谷的夜晚就是如百獸嘶鳴般的的令人震撼。這片多面環山的復雜地帶山石隆起,地上的雜草早已經沒過了腰肢,每踩一腳鞋底都會被深深地吸附在泥土里,好在鬼域的人們都穿有經過高級鞋匠改造過的軍用水靴,可以適應多種復雜的環境。
每一陣風從後面的草原上吹過,帶動野草的同時也同時帶去了給予于咆哮谷的問候,風穿過曲徑通幽的峽谷,在各種山的籠罩下發出或人猿悲鳴、震山獅吼;或百鳥共鳴、蚊蟲閃翅;或海鯨出水、幽船鬼泣般的各種聲音,這聲音只在夜間盛行,白天的咆哮谷卻是萬籟俱寂、針落有聲,只有放開了去听,才能偶爾捕捉到蚊蟲的聲響……
咆哮谷是有名的濕地,這里自然也少不了各種吸血的蚊蟲,但鬼族也同樣是冷血動物,吸血的蟲子大多都不太喜歡鬼族人冰冷粘稠帶有著一絲腐朽的血腥味,荊彥拉維迪奇貝爾高主和荊弒魯路修vi不列顛尼亞高主兩人走在這听起來很不舒服的暗夜峽谷中,心中也稍微帶起一絲不太愉悅的心情。
兩人都不說話,就這樣一直向深處走去,雖然可以一步閃現至目的地,但還是不想錯失了這一路上的風景和可能會遇到的線索痕跡。
“噗嗤!”一聲,荊彥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只暖壺大小的蛞蝓,那蛞蝓已經被荊彥不小心踩死了,大部分的綠色血粘液濺到了她的腿上,荊彥呲了呲牙,表示惡心,這種又冷又黏的感覺讓荊彥有些受不了。
“怎麼了?”荊弒見荊彥也停了下來,這才看到了她腳下的這番美景。
“這感覺,真的不舒服!”荊彥也搖了搖頭,表示很無奈,不過她馬上就恢復了以往的表情,甩了甩腳後才跟上來,帶有一絲嘲弄得說道,“也沒什麼,回去之後甩給卡蓮蘭娜幫我洗不就好了。”
“要不,我們直接傳過去吧!”荊弒拿出了那顆透明的蟲洞傳送球,表示可以使用快捷傳送用具。
荊彥擺擺手︰“算了吧!艾米莉亞夫人給你的實驗品,不用也罷!”
“這玩意兒還不錯了!”荊弒倒是對這東西挺感興趣。
荊彥笑了笑,嘲諷道︰“蟲洞這東西一直以來都不太穩定,你用這東西就不怕哪一次自己被它吸進去不見了蹤影嗎?”
荊弒也笑了笑,不再多語,而是繼續向前走去。
“等等!”走了一段時間後荊彥突然叫住了魯路修,這倒是把一向冷靜的魯路修給嚇了一跳。
向前一看,‘原來是一只十二尺長泥沼蚰蜒’,這蚰蜒有劇毒,全身呈碘棕色,千足細而鋒利,前觸角又柔軟無比,只不過這種蚰蜒比較懶,多數時候只是隨便找一片草地佔為己有,霸佔其中,由此也有‘攔路蟲’的別稱。
“當然不是這蟲子!”荊彥看荊弒的眼楮有些不對,也拿眼神示意了一下她所說的方向,“你仔細看前面!”
荊弒仔細一看,好家伙,竟然是整齊排布的y n x ng蟲洞,這些蟲洞攪動空氣可以看到空氣流動的漩渦,所以還是比較好察覺。
荊弒和荊彥向後退了幾步,雖是鬼域的高主,看到這蟲洞也是望而生畏,再厲害的人也受不了這玩意兒的折磨,千般世界、千般變化,遂入其中根本就是一種慢性的死亡,能夠控制的時空世界還好,就怕遇上那種超乎自己可控範圍的時空世界,到那時想要回來就得看造化了……
“鬼域的蟲洞早在上千年前就已經被荊�高主移至迷蹤深淵加以控制,為什麼我們能在這咆哮谷中看到它們的身影?”荊弒的眼皮子抖了幾下,現在的他也有些慌了,如果蟲洞可以在這種地方出現,那是不是就可以說明蟲洞已經脫離了空間的束縛,即將遍布到鬼域的大地上。想到這里,魯路修竟然又向後退了幾步。
“你這是怕了?”荊彥捂嘴笑了笑,現在的她充滿了女子的可愛風情。
“的確。”魯路修也毫不掩飾,怕就是怕,難道還有什麼藏藏掖掖的?
“你要是怕的話就回去吧!反正我是要去赴湯蹈火了!”荊彥說完就閉上眼楮向前沖去,消失在了前面的空氣中……
“你……”荊弒也沒來得及勸阻,就看見荊彥消失在了大地上,心中不禁一陣難堪,想不到鬼域此時的總領事長竟然這麼胡來,將自己的性命看的那麼淡然,想想她從接手荊�高主管理鬼域以來,有多少次是能穩住心坐在辦公室里的?
魯路修捏了捏拳頭,好不容易才召喚出了自己的二次元領域,只見一位身披綠色長發的絕色美顏出現在他的面前,額頭上的劉海均勻垂下,兩顆充滿異域風情的大眼楮中閃爍著動人的光芒。那女子向他這里望了一眼,光著腳丫向他這邊撲倒過來,後者一個弓膝側身,將那身穿白色睡袍的女子牢牢地摟在了懷里。
整個畫風也變成了二次元的樣子,包括二者在內,一部分風景隔絕了真實的場景,成為了清晰可見的線條……在這其中的世界充滿了層次感,宛如m n hu 家筆下的浪漫之畫,又如同小孩子正在觀看的動畫片,但兩位主角的身影只定格在這里。
“你還好嗎?”魯路修的眼楮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生動過,眼楮也由粉紅變為了柔和的淡紫色,每每見到她每次都會喚起心中思念的浪潮。
“吶——魯路修,你來了!”那女孩身子已經軟了下來,只是慢慢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我可能要去做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所以想來征求你的意見。”他也低下頭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什麼時候你的行動需要得到我的允許了?一直以來不都是由你來主掌大權嗎?”那女孩兒的眼中寫滿了憐愛,竟是牢牢抱住了男孩兒堅實的臂膀,微微的閉上了眼楮。
“是啊!也是……”魯路修掙脫姑娘站了起來,俯首看了看跪在地上一臉深情的姑娘,轉過了身子,“我的身體可能會不在,但靈魂卻一直寄托在你那邊……”他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猶豫,表情也似乎變得很是呆萌,“抱緊我的靈魂!”他的聲音像是在怒吼,一瞬間,周圍的風景就恢復了原樣,再一看原來的地方,只剩下了枯黃的任風擺布的野草。
“吶!魯路修,可別死啊!”荊弒高主的耳邊傳來了熟悉又溫柔的囑托。
“荊彥高主啊、荊彥高主,你為什麼總是那麼的獨斷專行呢?”魯路修的臉有些猙獰,很顯然他有些生氣荊彥的做法,他咬咬牙自言自語了一句,這才抬起頭看向了前方。
看來這趟渾水是必趟不可了……
月光下一副瘦高細長的身影慢慢向前方走去,又突然停下來做了個奇怪的動作,隨後是一聲滑稽的命令聲——
“我——魯路修vi不列顛尼亞在此命令你們,全部都臣服于我!”
前方深淵,身後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