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文說完這句話,就不免發現幾個哥哥不由自主的一同奇怪的盯著他瞧,他渾不知意的回看著他們然後反問︰“怎麼?怎麼?”
“閉嘴!”所有人幾乎同時撤回目光,而惜字若金的盧卡斯泰勒替他們對史蒂文的無知予以總結。
滿不在乎的史提夫此時有些焦慮的咂咂嘴巴,看著場中多足獸隊隊員激勵打氣的場面,不耐煩的吹著唇角的小胡子向上揚起。
“喬尼為什麼還不出場哩?”他舉起腕表用攝影功能將對面球員席的影像放至最大。在畫面的焦距里,他的那名俊逸外甥只是靜靜的坐著,只見他雙目直勾勾的望向場中,金色的發端在球場卷起的微風中飄動。
“傻小子。”史蒂夫不滿意的咒罵道。“就知道在一邊傻坐發愣。”
“你呀。”安德魯一把揮掉弟弟面前的全息屏幕,沒好氣的數落道︰“成天替喬安娜操一份閑心是你,以前為安吉羅雙胞胎兄弟取笑你外甥,打的人頭破血流差點進監獄的是你,喬尼病好了差點把家里麥酒喝光的是你,進了球隊後跟老頭子大大咧咧胡說什麼祖墳冒了青煙也是你。”安德魯笑罵︰“好了,如今正是一切都好的不能再好的時候,可你現在卻又是這付嘴臉。
“他一個一年新生,不坐冷板凳難道還能打主力啊?要我說,能坐在紐頓萬人場地里坐上球員席就已經難能可貴,你這著的哪門子的急哩?”安德魯對只比自己小兩歲的弟弟有些不滿的道。
“說的倒也是。”史蒂文聞言歪著嘴眯眼點頭,他畢竟心有不堪,最終嘴里還是咕嚕道︰“但這趟咱們恐怕就算白來了。”
……
劍齒虎隊的球員席在裁判宣判後立刻一片嘩然,幾乎所有球員都對剛才吉因法伯的這次突破留下了驚艷之感。
“陣地進攻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就連不愛說話的羅薩斯楊都突然開了口,他與弟弟以賽亞楊面面相覷,哥倆兒不約而同的吐了吐舌頭。
“咱們隊里可出不了這類牛人。”刀疤塞斯桑托斯向進攻組的同伴做出自己的評述,隨後不免瞥了瞥身後那個依然保持半躺坐姿的主力跑鋒。
他眨著眼楮對身邊的索布里諾赫爾蘭德斯又道︰“人跑起來像加滿了聚變燃料的飛行坦克,撞到人堆里就能碾出一路花來,換了咱們的那位,就恐怕連對方那個畏畏縮縮的線鋒也拼不過。”
塞斯低頭做勢,用頭盔輕輕在索布里諾的盔沿上踫了一下,隨即一臉驚恐的仰面而倒,嚇得後知後覺的“蛙奶”長身而起,然後陪著他一道哈哈大笑。
“飛行坦克?不怎麼形象,坦克可不像法伯那樣,還會刻意尋找對方的弱側和沖擊角度。”羅杰看著“刀疤”的演出也不著惱。“但無論如何,只有傻瓜才跟肉山架子們拼比蠻力撞來撞去呢。”他嗤然一笑道︰“老子這身板是屬于天使碗的,報銷在紐頓這種小場面里,那才是暴殄天物。”
“嗯,一天不吹你都會死。”塞斯苦著臉對回過身一臉笑意看戲的薩蘭德約翰遜聳聳肩,並做了個果然又開始了的無奈神情。這名外號“笑匠”的線鋒抿著笑一言不發的看看塞斯再看看羅杰。
“你是說這法伯是傻瓜咯?”奶娃索布里諾赫爾蘭德斯轉過身悶聲悶氣的詢問羅杰。
“他才不是傻瓜,奶娃……事實上,他與你很像。”羅杰一臉正色的向索布里諾回道。
“哦……那麼……那麼他可也就不太聰明了……”索布里諾低頭嗡聲自語,這讓一邊憋的辛苦的塞斯等人身形抖動,噗哧笑出聲來。
“你們都給我閉嘴!”此時坐在第一排的莫萊諾魯維奧滿臉怒色的站起,他圓睜環眼,手臂連點,指著場中正在緊張的布陣,隨即攤開雙手,怒目圓睜,一幅都特麼什麼時候了,你們還無動于衷在這里聒噪的神情。此時的莫萊諾是一幅怒火欲發,又奮力忍住的模樣。
瞧著眾人終于收斂,這位更衣室領袖手作擴音,沖著場中連聲叫喊,替隊員們加油打氣。
“老莫天生是個當教練的材料,不像大強森那個笨蛋只是知道生隊員的悶氣。”羅杰克拉克從後排的凳子上爬下來,他不像大楊他們那樣臉上隱隱帶有憂色,而是神色如常,臉上依舊帶著笑。
“你卻只知道如何去惹毛他們。”喬尼評價他的友人。“哪怕是裝,這會也要有著為後續比賽擔驚受怕的表情來吧?”。
“這我可裝不了。”金發小子連連搖頭“而事實上你根本無需擔心,因為……”他笑的愈發燦爛的道︰“最後這十五碼就是這怪物的墳場了。”
……
事實證明,金發小子的預言再次生效,戰事再啟後,依然延續上一輪戰術的多足獸隊光環盡去,吉因法伯連續兩次的中路出擊的企圖被劍齒虎隊輕易識破。
以“山丘”凱文理查德森率領的防守組在中路重兵布防,奮力將法伯作困獸之斗的竭力演出扼殺在10碼之內,使得對手的達陣企圖完全破滅,最終,只能以射門的方式拿到三分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