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將領開口道:“殿下,如今城內只有三十萬兵力,而敵軍擁兵九十萬,咱們沒有援兵,恐怕堅守不了多久,臣建議,殿下不如率兵出城,放棄句章城。”
“臣附議。當時選擇句章城為王城時,臣便認為此舉不妥。句章城與漢軍只相隔一個上虞縣,隨時都有被偷襲和圍城的風險,應當遷都。”
“臣附議!”
“臣附議!”
……
看著底下朝堂一眾文武盡是跪地,許韶心里有些惱怒,他們這群酒囊飯袋能懂什麼,什麼城都可以丟,唯獨是句章城不能丟,因為他得到的國器是前越(春秋越國)的勾踐劍,那他建國就要在前越的國都(句章城一帶),一旦他丟了句章城,他的越王名號將會作廢,國號取消,越國境內的子民土地與天人都將重新劃歸漢廷,他怎麼會願意看到這種局面的發生。
“都給孤閉嘴!誰再敢提遷都,斬!”
一股強悍的威壓從許韶體內噴涌而出,直接將文武百官震懾住,俯首稱有罪,再無一人敢提遷都之事。
“傳孤命令,閉城不戰!在孤新的命令下達前,任何人不得出兵或出城。”
將一眾文武打發走,許韶獨自前往天牢。
在天牢的第105號牢房內的一道身影,听到腳步聲,緩緩抬起頭來。
……
城外軍營。
“報!”
“啟稟將軍,王城已高掛免戰牌!”
一小兵跑入營帳,方原正與諸將商議。
“叮!”
“系統提示:越國國主許韶使用特殊物品【免戰牌】,在接下來二十天里,任何人不得進入城池,任何勢力不可攻城。”
方原及所有他手下的玩家耳邊都回蕩著這句系統提示。
免戰牌?居然還真有這玩意?方原還以為免戰牌是只存在于小說里的東西。
“免戰牌?管他呢,咱們攻城便是。”坐在下面的王大牛毫不忌諱的說道。
對面的高誘開口道:“既然免戰牌高掛,便不能再動干戈。”他是儒家子弟,自然是將禮放在首位。
一旁衛旌與嚴 亦是符合道:“萬萬不可,這樣不是君子所為。”
此時儒兵觀點的背道相馳便體現出來了,武將們和儒士們開始爭辯。不過他們又怎麼能爭的過儒士們的巧舌,可即便是勝了,儒士們也是面紅耳赤,情緒相當激動。
古人崇尚禮節,特別是儒家,多講誠信。既然敵人掛免戰牌要求現在不打,以後再打,儒家認為也要先禮後兵,恪守信用,等敵人願意打的時候再打。
不過免戰牌所體現的深邃內涵是誠信,不是欺騙敵方的擋戰牌。因為免戰只是暫時的,早晚會出城應戰。敵對雙方都講誠信,免戰牌的作用才能維護。古人在最殘酷、最血腥、最無人道可言的戰爭中尚且還講誠信,足見在平時的人際交往、商業往來中是如何不打折扣的講求誠信了。
因為講求誠信,所以古人的居室沒有防偷的裝置,紙糊的窗欞就能擋住竊賊。因為講求誠信,古人在地上畫個圈,把失手打死王相的樵夫武吉囚于圈內以示懲罰,旁邊豎了根木頭當獄吏來看管他。
正是因此,對于儒士們看似“迂腐”的守禮思想,方原並沒有責怪儒士,同時也沒有責怪武將,他們說得都沒錯。
“行了,你們都別吵了。如今許韶把免戰牌掛了,便是想攻城也做不到,若是哪位不服氣,可以去試試,系統會將你們全部擋在護城河外。”
听到主公的話,兩方這才停止了爭吵,他們也都知道方原口中的系統為何物,是一種能夠主宰天人命運,甚至他們命運的存在,既然主公這般說,想來不會騙他們,是真的沒辦法攻城。
方原現在就在想,免戰牌這是方原頭一次遇見,在郡城被圍的時候,都不曾出現過。
許韶是從哪里找到的這個免戰牌?
如果這塊免戰牌在現代戰爭中還起作用的話,他在想,戰爭就會在地球上絕跡,人類盼望的永久性和平就會在全世界實現了。
可惜沒有如果……
由于王城高掛免戰牌,接下來二十天,恐怕方原的大軍只能干看著,沒辦法攻城。
方原走出營帳,望著滿天星斗,若是自己會觀星術,恐怕就能搞明白許韶掛免戰牌的用意,他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在他看來,這免戰牌只能保的了王城二十天不被圍攻,那二十天之後。免戰牌效果過去,許韶還是要繼續交戰,除了守便是逃,這兩條路方原相信許韶的選擇會和自己在郡城的選擇一樣,絕對死守,不會逃。
可死守,時間長了,王城也照樣守不住,除非是許韶在等待著什麼,難不成他還指望著拖延二十天,諸地的援兵就能趕來?
雖然諸地的越兵都被豪強世族牽制住,但方原還怕其中發生變故。
他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干等著,必須要做些什麼。
……
第二天,在方原的命令下,四股各萬人的隊伍,奔赴王城三十里外,監視四方,提防援兵到來。
緊接著,方原又讓玩家在白天在南城門口挑釁,什麼難听說什麼……
而在晚上的時候,方原則是讓人不停的擂鼓,擂鼓的同時,還在挖著地道。
雖然郡城、王城、皇城內的土地在系統的設定里,在攻城的時候,是無法破土用地道戰的。
但方原仍然堅持著讓玩家們去挖,沒有任何解釋。
另外,方原還讓二十萬玩家前往護城河的源頭,十里外的慈水(護城河連著慈水),挖土搬石,八天後,硬生生的築成一道長堤,將慈水阻斷。
原本慈水河的水,流入護城河,護城河的水進入城內河道,河道及污水通過人工渠道排出城外,如今慈水河的水被攔截,護城河與城內的河道只出不進……
城內的百姓很快發現城內的河道水位一夜之間竟然驟降,而護城河也快見底。
這時候城內選擇關閉人工渠道上的排水閘門顯然已經無濟于事,因為河道內的水早已經所剩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