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方原扔出納血石,其漂浮于楊絡身體上空,散發著淡淡光暈。
三息後,便見一道道血液開始匯入石頭之中,原本白色的石頭很快變成赤色。
待到楊絡氣息全無之後,血液開始回流,方原伸手將納血石收回。
“方千夫長,你剛剛向楊絡詢問楊氏禁地,難不成是打算進入楊氏禁地嗎?”王家四小姐來到楊絡身旁,確認其氣息全無,這才開口問道。
方原將納血石收起,淡淡的說道:“楊氏禁地乃是世族命脈,哪里是輕易就能進入。至于為什麼詢問此事,請恕方某不便回答。”
說罷,他揮手讓俞涉扔出火把,打算將楊絡毀尸滅跡。
“此事已了,我等也要即刻趕赴王城,不知道公劉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方原開口笑道。
史渙眼中閃過復雜之色,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看了看地上的楊絡尸首,最後拱手說道:“史渙素來敬仰大義之人,方千夫長為民除害,我實在欽佩。渙願意投您帳下,為朝廷效力。”
“好!”
方原讓他在一旁“觀摩”,目的就是為了听到這句話,方原又怎會不樂意。
“有公劉助我,可謂如虎添翼。如方某之前所說,你便任百夫長一職,如何?”
“渙拜見主公!”
史渙單膝跪地,拱手拜道,此舉算是對方原心服口服。
除掉楊絡,現在又如願收下史渙,方原的表情雖平淡如常,但心里卻是極為高興。
他縱身躍到蛛背上,高聲道:“事情作罷!讓馬賊換上漢騎衣服,隨我回王城!”
……
趙國王城。
方原率眾進入城西軍營,至于那王家四小姐則是于城門口與方原分別,返回家中。
“主公。”
方原在營帳內,屁股還沒坐熱,方悅便率眾抬著一箱金子走入。
“剛剛中尉衙門派人,送來百金,作為此次捕蛇行動的獎賞。不光如此,還獎勵戰功五千。”方悅將中尉衙門的文書遞給方原。
方原掃了一眼,便將文書扔在長案上。“才五千戰功,合著我千人隊伍每人才五點戰功。”
“中尉衙門太小氣了吧,才這麼點獎賞,早知道就不那麼拼命了,死了上百名漢騎,真是太坑了。”一旁白小汝氣呼呼的說道。
方原微微搖了搖頭,“算了,此次行動是趙王下令,就算是他現在一金不給,一點戰功不賞,咱們也不得不出兵。”
“方悅,管教馬賊的事情就由你來負責。我要的是兵,不是馬賊。”
“屬下明白。”
方悅拱手離去。
方原看向白小汝,“行了,你就別氣了,先去把隨軍郎中找來,為軍卒和戰馬治傷。”
“知道了,我這就去。”
白小汝沒走多久,趙良便主動找來,這次他可不能繼續裝作不知。
“主公,您不是和王易一塊押送九靈花紋蟒蛇王嗎?怎麼他昨夜便率隊回來,您到了今日中午才返回,屬下在王城可是一夜沒睡,時刻擔心著呢,問王易這小子他也什麼都不說。一听說您回來,屬下便連忙趕來,您沒事吧。”
“嘴巴倒是挺厲害,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不回來了吧。”方原將手里文書放下,淡淡的說道。
趙良忙擺手說:“主公,冤枉,天大的冤枉,我可沒這麼想啊。要是有異心,也不可能完好無損的來見您了,早就被天雷轟頂。”
“行了,你既然來了,我這里正好有一件事需要你幫我去做。”
“您盡管吩咐。”
方原站起身來,問道:“馬元義此人知道吧。”
“馬元義?您說得可是太平道掌教大弟子馬元義馬道長?”
“正是此人。”
“他自然知道,您要我做的事情難不成是和馬道長有關?”
方原微微點了點頭,“听說馬元義進了王城,你可知他現在何處。”
“馬道長幫助漢軍抓住九靈花紋蟒蛇王,立了大功。昨夜隨大軍入了王城,先是在楊絡楊校尉家中留宿一夜,今早便被趙王召入王宮內,趙王設宴,如今馬道長還不曾從宮中回來。”
說罷,趙良心思一轉,自喃:莫不是主公想要結識那位馬道長?
想到這里,他繼續說道:“家父與馬道長關系甚好,主公若是想要結識馬道長,我可以為您引薦。”
“不必了。”
方原擺了擺手,說道:“我問了這麼多,只是想讓你去找馬道長,從他口中問出大賢良師的下落。”方原本可以自己去問,不過以他和馬元義的交情,就算是問了,那馬元義也不一定會如實相告,所以他才想到了利用趙良。
“大賢良師的下落?”趙良露出疑色,“主公,你為何想要知道大賢良師的下落?”
“你只管去做,哪來的為什麼。”
見方原臉上露出不悅,趙良忙拱手稱是。
“你先回去吧。”
見方原揮了揮手,趙良忙躬身離去,他可不想在這里待著,在他的眼里,方原便如同夢魘一般。
三個時辰後。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城西軍營里,趙良派來家僕回話,馬元義已經在下午未時初便出了王宮,被他爹請入府中,設下夜宴款待,他會借機向馬元義詢問此事。
隨後方原獨自一人出了軍營。
進入內城後,他並沒有前往相爺府,而是朝著東街大道走去。
很快他來到一座佔地千平的宅院外。
“楊氏宗祠,這規模哪里像是宗祠啊。”
方原望著門上紅匾輕聲喃道。
在宗祠相隔不遠便是楊家大院。
宗祠門口站著兩排身穿護衛服的壯漢,手持刀槍,少說也有五十人人,一個個面露凶相,著實唬人。
方原此行目的是偷偷溜入宗祠,而並非是硬闖。
他來到東面圍牆,一個拔高,縱身躍起,兩個縱躍間,輕松落到高約二十丈的圍牆之上。
躲過一隊隊巡夜護衛,方原很快進入了後院,而在後院中央有一處最大的屋舍,那里便是楊絡口中提到的後殿。
奇怪的是,宗祠前院守衛極其森嚴,可這整個後殿周圍卻是沒有一個護衛。這讓方原犯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