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帶點興奮︰“隊長,我想到辦法反擊了!”
隊長︰“說!”
我︰“我們可以來一招引君入甕,把喪尸放進來……”
“你瘋了,這不是找死嗎?”
我話還沒說完,沈杰就叫了起來。他人不壞就是有時候嘴欠,喜歡抬杠。
隊長︰“閉嘴!小張,你接著說。”
凡人的智慧!我沒有時間理會他,繼續說道︰“我們可以把門讓出一條縫來,再讓一個人去門口引誘他們,以它們的智商肯定會迫不及待的撲上來。當它們進到一半的時候,我們再看準機會把門一關,把他們困在門縫里,到時候還不是任我們宰割?只要干掉一個,我們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話音剛落,沈杰又跳出來質疑道︰“這能行嗎?萬一沒困住它們,真的把它們放進來了怎麼辦?”
“沒有萬一!”我一臉堅定的道︰“絕對不能有萬一,不成功便成仁!以我們現在的狀況,你認為還能堅持多久,五分鐘?十分鐘?然後呢?然後喪尸就會破門而入,把我們都吃掉,想想那個女孩的下場吧,我可不想死的那麼淒慘!這是我們最後反擊的機會了……”
“說不定過會j ng ch 就來了呢?”
“要是不來呢?”
“……”
隊長略一沉吟,抬頭掃視了一圈後說道︰“干了!總比坐以待斃要好。”
楊建新︰“對,人死鳥朝天,和他們拼了。小張,我挺你!”
聖杰︰“那……那好吧。”
應平︰“……”
可憐的孩子,他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只能無力的點點頭。
好!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我對接下來的行動信心更足了。
“首先我們要找一些w q ,赤手空拳的打不動他們,只能去送菜。”
我掃視了一圈病房,尋找可以當w q 使用的器具,無意之中看見了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王子軒。
mmp~~我怎麼把這個家伙給忘了。
我沖著他喊道︰“王子軒,你是不是男人!他媽的,你就這麼躲著,有個屁用!你以為喪尸進來了會放過你嗎?別做夢了!我告訴你,要是真的讓喪尸進來了,我們誰都跑不了!他們會咬斷你的喉嚨,挖開你的肚皮,拉出你的腸子,掏出你的心肝……”
我一本正經的忽悠著他。不過嚴格說來,這也不算忽悠,要是真讓喪尸進來了,這些就都成現實了。
“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我害怕~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王子軒害怕的失聲痛哭起來,眼淚鼻涕橫流。
“你要是不想死,就過來幫忙,我保證,你不會死的,我有辦法把他們都干掉!”
我對著他循循善誘。突然感覺自己很有當神棍的天賦,信我者得永生嘛。
“你,你們要我干什麼?”
“很簡單,你只需要在房間里找一找,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當w q 的東西,很安全的。”
他哆哆嗦嗦的站起來,在病房里轉了一圈,找到了一些手術刀和剪刀。
“很好”我夸獎他,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再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長一點,大一點,能夠用來砸人的。”他听話的又去轉了一圈,實在找不到我說的東西。最後好不容易在堵門的那堆雜物里翻出一條金屬的折疊凳,勉強可以當做w q 使用。
我讓王子軒把折疊凳交給隊長,其他人則每人都分了一把手術刀。
我著隊長鄭重的說道︰“隊長,你的身手最好,這勾引喪尸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它們一旦被卡住,你就照著他們腦袋狠狠地打!”又轉過頭對著楊建新他們說道︰“弟兄們,這是關乎我們生死的一戰,能不能活著回去就看這一下了。過會我們都收點力,先讓喪尸把門撞開一點,但是千萬不能開的太大!到時候听我口號,我說推就一起推,讓這些喪尸都他媽常常當夾心餅干的滋味!都听清楚了嗎?”
“听清楚了~~”
眾人一起大聲呼喊。
不錯,軍心可用,朕心甚慰!
“至于你~~”我看著王子軒的眼楮,真誠的說道︰“是男人就拿出點勇氣,過會听我的,一起把喪尸困住。記住,我們的生命要靠自己拯救!”
…………
我們在各自的位置上嚴正以待,關切的目光都牢牢的集中在我身上,我慎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听我號令,1,2,3,收力!”
隨著我的指揮,大家都把力氣往回收了點。果然,隨著我們的收力,門一點一點的被撞了開了,門縫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而隊長則提著折凳,站在門口。
和我設想中的一樣,喪尸這種沒腦子的東西,看見獵物就像發了情的公狗,迫不及待的想要撲上去。可惜門縫太小,它們只能順著門縫慢慢擠進來。
伸進來呀,伸進來呀,快把腦袋伸進來呀!我在心里暗暗地祈禱著。
“準備~~”
我密切地關注著門口的動向,終于有一只喪尸將它的腦袋連帶著半個身體擠進了門里。
“就是現在,推!”隨著我一聲令下,大家伙齊齊發力,把喪尸緊緊的夾在門縫中間。
隊長反應很快,沒等我提醒,就提著折凳,一個箭步躥了上去,運足了全身的力氣照個喪尸的腦袋劈頭蓋臉的就砸了下去……
我的心一直牽掛著隊長的動態,看見他這石破天驚的一擊,我忍不住為其叫好。這一下要是砸準了,哪怕它是銅頭鐵腦也要給它刮下三兩鐵削來。
可還沒等我把這個好字叫出口,就發現隊長的必殺一擊居然被擋住了!
被擋住了?這樣驚天動地的一擊居然被擋住了!我深深的感到不可思議。
擋住這一擊的是喪尸的一條手臂,這條手臂不規則的彎曲著,顯然是被剛才那一下給砸斷了。白色的骨頭渣子穿破皮肉,鮮血不斷的順著傷口滴落,不過喪尸全然感覺不到疼痛,仍然死命的往里擠著。
隊長屏住呼吸,再一次提起凳子朝它腦袋砸去。可惜,一臂當關,萬凳莫開。那麼一條殘破的手臂居然成了它最堅硬的盾牌!一連幾下,隊長的攻擊都無功而返。
受到了鮮血的刺激,外面的喪尸變得更加狂暴。門漸漸的被擠開了!第二只喪尸的爪子已經順著縫隙伸了進來……
千算萬算,我沒有算到外面的喪尸力氣比老王大的多。也對,老王已經是餓了一個星期了,當然沒力氣,而外面那三個可是剛剛吃過“大餐”的。
而我們的力氣本就不多,本想著一擊必殺,誰知道埋伏戰變更了持久戰。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使得我們更是有些無以為繼……形式變的更加惡化。
必須先把門口這只喪尸干掉!我心中思量著,一把抓起手術刀,對著楊建新他們吩咐道︰“你們先撐一會。”說完,我起身向門口的喪尸沖去,一邊跑一邊沖隊長叫到︰“隊長把喪尸的手按住~”
隊長听見我的叫喊,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用折凳狠狠的將喪尸的手壓在牆上。
我高高地舉起雙手,手里緊緊的攥著手術刀,朝著喪尸的腦門狠狠地插去。
顱骨是人體中最堅硬的骨頭,而喪尸的顱骨比普通人更加堅硬,憑著手術刀的鋒利,我居然只能將將破開它的防御。反而應為巨大的反震力,被鋒利的刀鋒劃傷了手心。
我去~~防御這麼高!
我顧不得手心的疼痛,咬牙將卡在喪尸腦門上的手術刀拔出,又深深的刺下。一下,兩下,三下……
眼前的喪尸,不斷咆哮著,不停的轉動脖子,試圖躲避我的攻擊。此刻,我進入了一個十分奇妙的狀態,我覺得我的大腦格外清晰,注意力高度集中,喪尸的每一個動作都逃不出我的眼楮,每一次攻擊,我都能準確的插在同一個地方,仿佛它每一個躲閃的方向我都能提前預知一般。同時,我感覺到我的體內深處升起了一股洪荒之力,使我的身體充滿了力量。
終于,在我瘋魔一般的攻擊下,喪尸的顱骨被我頑強的切開,白花花的腦漿伴隨著鮮紅的鮮血一起流出。
“啊~~”
我顧不上惡心,怒吼一聲,將心中恐懼,不安,絕望,憤怒的情緒統統注入到手中的手術刀之中,深深的插入了它的腦袋,剎那間如銀瓶乍破,殷紅于乳白一色,腦漿于血水齊飛。一粒細小的黑色晶體混合著血水一起噴進我的嘴里,被我吞如腹中。
mmp,終于搞定一個。
我艱難的站在原地,從奇妙的狀態中退了出來,體內的洪荒之力如潮水般退去。
沒時間等我慶祝,少了一個人的推門組再也壓制不住喪尸的巨力。門,被徹底的打開了!
沒等我反應過來,第二只喪尸就化為了一道黑影,猛地向我撲來。那張腥臭的大嘴死命地張開,露出里面還帶著碎肉的牙齒,朝著我的脖子咬來。
“小心!!”隊員們紛紛朝我叫到。
我想躲開,大腦瘋狂的向身體下達著指令,可我現在實在沒力氣了,連抬手的能力都沒有,哪還有可能躲得開。
近了,更近了……我仿佛聞到了它身上的血腥味,感受到了它鼻孔中噴出的氣流聲。
就這樣了嗎?我不禁想到。爸,媽,對不起不能給你們盡孝了,如果有下輩子,我再來報答你們吧……楊依,謝謝你的厚愛,雖然你霸道又暴力,但我發現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說不定我是個隱藏的抖m吧。可惜啊,還沒來得及跟你說那三個字呢……
就在我束手待斃的時候,突然一只縴細白嫩的小手從天而降,一把抓住了喪尸的頭發。只听得一聲嬌喝聲︰“走你~”諾大的喪尸居然被人就這麼甩出去了,就像甩只小雞似的!我仿佛在它猙獰的臉上看到了兩個字——懵逼。
我定楮一看,發現一道英姿颯爽的俏麗身影正擋在我身前……仙子,你是上天派來的救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