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神送走會,梁慧咬著牙說︰“看來沈陽莊的李保長是個地頭蛇,這家伙壞事肯定做了不少。”趙長亮說︰“不過,李東升到目前為止,手上還不曾有血債。”黃響英說︰“我們還得要提防他,千萬不能疏忽大意啊!”
趙長亮走進屋里急切地說︰“不好,尚兆明帶人過來了,你們兩個要注意。但是,梁指導員,你放心好了,在我家里保證平安無事。關鍵眼上,我家的人舍命也要把你保護好。”季巧蕙往外一望,便快步走進屋里,說︰“長亮呀,是的,尚兆明帶了好幾個人往這邊來了。如果他問梁指導員是你家什麼人,你就說她是你的阪�塢潀昉憛@廈藕澳愕剿 依鋨錟窘忱 缶狻!閉猿グ戀閫匪敵小 br />
尚兆明已經來到趙長亮家門口,梁慧只得趕緊躲到房間里。季巧蕙笑著說︰“尚保長,你們又要來完糧?我家的糧吃不到三春頭就沒了。”尚兆明臭聲臭氣地說︰“哪說要你家完糧呢?窮話嚕甦的。……喂,蹲在你家的哪個小丫頭是你家什麼人呀?”季巧蕙側著身子說︰“她是我家長亮的表妹子。她今日上門來喊長亮到她家做活計,也不知做什麼活計。”趙長亮點頭哈腰地說︰“她是我家阪�鉯欬潀昉憛@ 新婪壑椋 穸 拔業剿 依 缶猓 藝伊四窘炒蚣稈 揖摺! br />
尚兆明走進屋里,說︰“呂粉珠小姑娘,把褲腰給我摸摸。”黃響英怔著說︰“你個大男人摸我姑娘褲腰做什麼?”尚兆明虎著臉說︰“凡是生人到我們尚家莊都要搜身。老實告訴你,這是因為你是個女人,我才簡單地摸一摸,快點,哪想腐化你?我們做的可是正經事。”他伸出手就硬是摸了摸,說︰“那一邊我也要過個堂。”黃響英轉過身,生氣地說︰“你摸吧。”尚兆明摸過之後,豎起四個指頭說︰“我們防的就是這個,……新四軍最會神出鬼沒的,我們不多個心眼,就能安穩嗎?”
尚兆明帶著七八個人往南去了。梁慧走出房間,擺著手說︰“這個地頭蛇肯定壞事干得不少。”趙長亮說︰“這家伙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壞透了。周莊區財委潘太康就是被他殺害的。他將潘太康推到河里,拿起帶篙磚子的長篙子戳住他的身子死死按在河底下。那場慘景哪個見了,哪個夜里睡覺都要驚醒過來,身上冒出大汗,觸目驚心啊!”
黃響英將辮子放到背後,說︰“尚兆明這個家伙壞得凶的,抄身專揀關鍵部位摸。他作惡多端,今後肯定沒有好下場。”
梁慧咬著牙說︰“血債要用血來還,總有一天我們要懲辦尚兆明這條惡狗。”趙長亮擺著手說︰“還鄉團,你別丑,新四軍,還沒走。貧下中農有盼頭,總有一天打惡狗。”季巧蕙說︰“梁指導員啊,我們這一帶的人都盼望著新四軍再打回來,傳誦著這條兒歌︰蠶豆開花,新四軍歸家;蠶豆掛牌,新四軍回來。……梁指導員,你說這大軍什麼時候再回到我們這里來?”梁慧說︰“現在,我雖然跟黨組織失去了聯系,但我堅信,革命總有成功的那一天。”
兩天後,梁慧決心上陸家莊找找陸長益,希望通過他找到更多的同志。趙長亮、季巧蕙夫婦挽留不住,只好讓她們離開尚家莊往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