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殿的修士一下子明白過來,紛紛的撲向李白,使其無法脫身。
一盞茶的功夫!
靈心劍還在閃耀,地上躺著一片傷者,無一例外都是一劍致傷,失去戰力。
只有幾個二階修士在和李白玩起走打的套路,李白有些體力不支,躲閃著找尋下手機會。
“啊!不!”李白瞅準空檔,速度猛增,猶如籃球技巧中的變向加速,只是手中的球變成了劍,嚇得其中一個二階修士肝膽俱裂。
一把道 橫亙在李白前面猶如一堵牆,而靈心劍扎進道 形成的結界中猶如刺進了一大團棉花中,進入的力量越大,向外的反作用力也越強。
“肖戰國來了!”李白暗嘆,這一大把衛生紙讓他躺了好幾天的經歷,終身難忘。
“李白,瘋了嗎?真以為宗主對你稍加另眼相看,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肖戰國看著滿營傷殘,又羞又惱,道 殿的外門弟子怎麼就這麼無能,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廢掉李白的決心。
“為所欲為的是你佷子,是他先帶人打斷了申義肋骨。”盡管感覺希望不大,但李白還是想解釋一下。
“一個卑微的劍童能跟大有前途的外門弟子相提並論?這不能成為你血濺道 殿的理由。”肖戰國走過去給暈厥的肖平喂了顆藥,站起來看著李白,手指握的咯吱作響。
“是劍童少只胳膊還是外門弟子多條腿?誰不是爹生娘養的!哦不對!幾個修士能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劍童動手,估計這幾位都是缺爹少娘的主。”論斗嘴,整個天門宗也不是李白的對手。
“澤•水澤困!”肖戰國隨手扔出道 ,想要困住李白,慢慢折磨。
研究過道 術,屢次看道 高手出招,李白能直覺的感覺出水澤困在哪里展開,範圍大概有多大。
讓肖戰國吃驚的是,李白居然靠奔雷身法躲過了水澤困。
“雕蟲小技還想等大雅之堂。累吐你。”肖戰國說罷手中道 不斷飛出,越出速度越快。
李白本來是想慢慢向圍牆移動,伺機f n qi ng逃跑。可自身體力不支,肖戰國又是老江湖,根本不給機會。
也就又躲過三次道 攻擊,第四波一股帶有泰山壓頂意境的道 撞在了李白的身上,讓他被拍暈後,又被穩穩壓制在原地。
“小畜生,叫你橫,你讓平兒斷四根,我就叫你全斷!”肖戰國將右手高高舉起。
劇情進入到關鍵時間節點,幕後推手該露面了。
“肖戰國,怎麼還要長老和殿主親自來請你嗎?”宗心遠和莫塵飛攜手出線。
“二位長老贖罪,確事出有因才讓戰國忘記了法會。”
所謂的法會是道門組織有關部門的頭頭腦腦商討宗門重大事項的統稱,今天是研究培養兩年後天門山論道人才,可謂事關重大,所以肖戰國才會如此緊張。
“戰國,你這修煉的有點過頭吧,他們大多是外門弟子,要循序漸進,怎麼搞得如此血腥不堪。”相比較宗心遠,莫塵飛頂多就是個重量級的場外觀眾。
“莫長老,你仔細看看,那都是劍刃貫穿傷,不是道 炸開的面灼傷。是有人打到我們道 殿了。”看見了莫塵飛,肖戰國就看到了親人。
“什麼我們的?是你的,守不住自己的地盤還好意思叫!”旁邊有宗心遠在,莫塵飛有些臉面掛不住了︰“是誰?”
“李白,被我抓住了。”肖戰國拎起人事不省的李白。
“什麼?!”宗心遠和莫塵飛面面相覷,李白可是這次法會的中心議題。
“你確定這都是李白干的?一個剛進一階二段的闢谷修士?”宗心遠的話很高明。
肖戰國是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承認了就證明自己幫忙治下的道 殿太無能了;不承認又無法自圓其說,李白也就此逃脫。
“沒錯就是他,長老請看李白劍上的血,若不是師傅救下我,我也被他傷了。”剛才差點兒被李白傷到的二階修士開口,也算是替肖戰國解圍。
“請長老為我們做主。”肖戰國大聲說著。
緊接著沒被李白打倒的,打倒傷勢不重、自行醒來的,互相攙扶著來到宗、莫二r n mi n前︰“請長老、殿主為我們做主!”
宗心遠無語的看了看莫塵心,把頭轉向別處;莫塵心臉憋得像個紫茄子,猛得大吼道︰“一幫人打不過一個闢谷初級的,還特麼要我做主,你們不要臉我還要吶!”
肖戰國等人被罵成狗,低著頭都不說話了。
“宗長老,這事你看該如何處理?”莫塵飛急切的問道。
宗心遠就等莫塵飛這句話呢︰“此乃東天門宗創建以來未有之事,超出我們兩個的職權範圍,帶著李白和這些喊冤的,太極廬請太上和宗主法裁。”
莫塵飛點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本來今天的法會就有李白的議題且肖戰國也要參加,他也不擔心東嚴子有偏袒李白的可能,不還有太上長老呢。
“人交給我!”宗心遠伸手向肖戰國要人︰“把道袍整肅一下。”
肖戰國盡管不願意但還是把李白交給宗心遠,整理著衣裝。
“留下幾人照顧傷員,帶上他們幾個跟我倆走。”莫塵飛氣呼呼的離開道 殿。
太極廬外,準確的說是論道台上,已經聚集了不少逸劍殿和丹鼎殿的修士,今天的法會勢必是要從小型的常委會變為有人代參加的擴大會了。
宗心遠扛著李白先到,遞給謝經綸、東嚴子和無邪一個李白無恙的表情,就站在了台中間,靈心劍扔給了無邪。
“小六子,誰把你打成這樣的。”盧山吼著就向往上沖,血淋淋的李白太嚇人了。
黨翼,凌 一臉凝重,廖晨曦和秋小谷都已經眼含熱淚了;她們都從申義處得到消息,匆匆趕來。
當然也有高興的,比如準備告狀的羅新雨等女。
“怎麼?我手里的人也敢搶?”宗心遠盯著盧山,場面他得控制好。
“盧山,退下!”無邪命令著。
盧山拖著寒鐵巨劍,向回走的時候眼楮都紅了。
“放心,李白是自己把自己累暈的,這身上沒有一滴血是他。瞧!都是他們的。”宗心遠朝身後趕來的莫塵飛等人努努嘴,這也讓逸劍殿等人內心稍安,申義也止住了哭聲。
“你們三殿的弟子不去好好修煉,圍在論道台上做什麼?宗長老,你扛的那個血人是誰?”東嚴子開口,大戲開鑼。
“是李白!”
“什麼?!是宗門要重點培養他的消息泄露出去,就有人要下毒手了?”東嚴子明顯的偏向性更加激起了肖戰國、羅新雨等人要搞垮李白,倒白統一戰線初步形成。
“宗主有些武斷了,若真是你說的那樣,論道台上只該有逸劍殿修士才是。”真正的幕後策劃,謝太上隆重亮相。
“宗長老,到底怎麼回事?”東嚴子問道。
“這個問題還是莫殿主有發言權。”
“額……,肖戰國你來。”莫塵飛可不背這個黑鍋。
于是一場聲勢浩大的控訴開始了。
肖戰國聲淚俱下的從腳踢山門開始說起,滿懷深情的回憶了李白同志短暫而又充滿破壞力的六個月的東天門宗修道生涯,並輔以昏厥的肖平;半殘的林大尉;綁著繩、堵著嘴的海冬幾人,最後是那把變成血色的靈心劍等人證物證。
緊接著羅新雨粉墨登場,吃丹香鴨、調戲女修、搶奪和不讓他人做任務,並拿出晨光草做證。
這也是廖晨曦和秋小谷悲痛欲絕的原因,她們覺得拖累了李白。
“哈哈!”正當控訴進行到最**,肖戰國和羅新雨正吐沫橫飛,縱橫捭闔的時候,一句很不合時宜的笑聲讓場面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