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二師兄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盧山能傳授的都毫不吝嗇的教給李白,入室或者內門弟子帶外門弟子不外乎如此,畢竟大家都需要時間修煉,修煉是沒有止境的。
臨分別是,李白跟盧山要了兩根麻繩,把鐵杵橫著固定在肩膀上。
別看幾十厘米、拇指粗細的鐵杵,李白感覺怎麼也得有五十斤,因為他曾經參加過學校組織的慰問鰥寡老人的hu d ng,極限也就是扛起一袋這樣重量的面粉。
李白知道這是負重訓練,不但鍛煉身體而且增加力量,二者都是任何戰斗力的基礎保障,因此盡管重,也咬牙堅持。
令他欣慰的是,玄唐的文字與華夏歷史上的唐朝接近,李白幾乎見不到不認識的、偏僻的生字,因而不用擔心看不懂傳承而耽誤修煉。
李白整夜沒有離開南岸,第二天清晨他還要參加丹鼎殿的晨練,作為偷吃頭鴨的懲罰,李白知道這一關並不好過。
天蒙蒙亮,李白就泅渡到北岸,他覺得自己的力量和身體素質確有極大改觀,背上扛著袋面也能輕松水中穿插,這能力不亞于特種兵了。
李白離水後索性就在岸邊繼續練習闢谷而滿心期待晨練的女修隊把自己忘掉。
好夢沒過多久。
很快,由武莫愁率領的晨練隊就來到,本來這種外門弟子和藥童干的活不需要她親自出馬,但為了“特殊照顧”李白,武莫愁主動請纓,這可愁壞了一旁的廖晨曦和丹陽。
“你這個劍童一看就是副懶骨頭,知道等在我們晨練的必經之路就不知道去丹鼎殿前集合?”武莫愁開始做熱身hu d ng了。
“靠!”李白心里罵道︰“我要知道這是必經之路,八抬大轎抬我都不來。”
但他嘴上的回答差點沒讓武莫愁炸鍋︰“我把去丹鼎殿的路忘了。”
“莫愁師姐,時候不早該出發了。”後面女修提醒道,有帳不怕算,在這浪費時間有什麼意思。
“你不是吳莫愁吧?”李白還以為自己有穿越同伴,眼前的武莫愁太像吳莫愁了。
“知道就好,這是羅師姐手下得力干將。”那位女修見武莫愁如此聲名在外,也跟著洋洋得意起來。
“那你就是武莫愁的得力干將嘍,嘍羅的嘍羅,看來你也是劍童,哦!藥童。”靜虛李白可坦然以對,羅新雨都不懼,武莫愁和這個搖旗吶喊的在他眼里可不就是嘍羅。
“你敢嘲笑我是嘍羅。”女修怒了,伸手就要掏浮塵。
“怎麼?劍童、藥童就不是修士了,那你身後的師姐妹們算什麼,如果你做劍童做成像我這樣,也該自豪了。”
“秋小谷,你還提醒我,自己怎麼都忘了出發的時間了?”武莫愁看出來言語上秋小谷不是李白的對手,那就手下見真章。
“那個是你的。”秋小谷一指身邊的一人高的藥筐說道。
難怪她這麼大的怨氣,本來該李白的懲罰卻背到了她的身上,從丹鼎殿到北岸的距離可是不近。
除去李白的,廖晨曦和丹陽的藥筐也是那麼大,在隊伍中也非常扎眼,一看他們三個就是受罰的。
“不好意思連累你們受苦。”行進中李白自然的就和二女走在一起,別人他不熟。
“可不是,不過看在你教訓秋小狐的份上,原諒你了。”丹陽小聲嘀咕著。
“不是秋小谷嗎?”李白怕給二女招惹麻煩,也最大程度上壓低了聲線。
“狐假虎威!這都不明白?”
“咦!你還會用成語?”
“臭李白,你討打是吧。”
李白和丹陽的對話,也引來身邊幾位女修的淺淺笑意,秋小谷平日沒少在她們面前作威作福,李白把她氣夠嗆,她們也痛快了幾分。
“你身後的這根鐵棒是做什麼用的?”廖晨曦轉變了話題。
“負荊請罪,向舍身贈蛋的兩位善良的m i n 。”李白又開始貧了。
“喲!你這成語用的也不賴,不過鐵棒沒刺誠意不足啊。”丹陽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回敬的機會。
看來玄唐的文化與華夏歷史一脈相承,那李白就沒有交流障礙方面的顧慮了。
“這好說。”李白二話不說把晨曦和丹陽的大藥筐都扛到身上。
“晨曦,讓他背。李白還欠咱們一頓飯呢。”丹陽見廖晨曦不太情願,拉了後者一把。
“好說,時間不變,到時候把靜虛師太叫上。”對此李白還是胸有成竹。
“你們三個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是吧,去!采天涯草的活是你們的。”走了一路、忍了一路,秋小谷終于爆發。
其他人也按事前的約定,分散開,各忙各的。
“什麼是天涯草?”李白問道。
“這個秋小狐明擺著欺負咱們,事先說好的采刺果,現在換成天涯草,這麼大的三筐,一年也采不滿吶。”丹陽沒理李白,抱怨道。
“天涯草,是一種長在高處懸崖上的稀有草藥,如同長在天邊,故此得名。”廖晨曦盡管滿臉愁容但語氣平靜。
“懸崖?還特麼稀有。”李白體會到了丹陽相同的感受,可看廖晨曦的表現,瞬間急躁的情緒就平靜下來︰“這是好事,大家都知道難采,也都知道我們遭受不公平待遇,就算我們偷懶也沒人會說什麼。”
“就你聰明,不過不失為一種辦法。”丹陽點點頭。
“咱們還是應該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廖晨曦說道。
“你們采過天涯草嗎?如何爬懸崖?”
“晨曦是闢谷圓滿修士,可以調動一點靈氣,往來于不太高又不太陡的懸崖峭壁上,采到天涯草就扔給我。”丹陽無奈的看了看李白,那意思是說你個劍童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我不信?晨曦你采一株我看看。”李白沖廖晨曦做了個鬼臉。
廖晨曦飄然而起,蹬上一處懸崖,來回搜尋幾遍就喘著氣、搖著頭落下,手里拿著一株小草。
李白暗忖︰“這不就是di n y ng、經常提到的輕功嗎?但廖晨曦顯然火候不夠,至多才登上這個懸崖總高度的三分之一。”
“怎麼了?晨曦。”丹陽問道。
“崖壁上見不到一株成年的天涯草,只有這一株嫩草。”
“不應該呀,我們有三個月沒采天涯草,照常理怎麼也應該有幾株。”
听著二女的談話,瞥了一眼遠處向這觀望、冷笑的武莫愁和秋小谷,李白明白了前因後果。
肯定是武莫愁安排人提前把天涯草采完了,又挖好坑等他們三個跳。
李白無所謂,大不了拍拍屁股回逸劍殿不再參加晨練,可這就連累了廖晨曦和丹陽,武莫愁等人也是看到這點才把自己和二女捆綁在一起,收拾起來更順手。
“天涯草成年和嫩草外觀區別大嗎?”
“基本沒有變化。你又有什麼鬼注意?”丹陽看著李白,後者沒有一點焦急的意思。
“懸崖可以逆上,也可以順下,我們身後這不還有懸崖嗎?按我說的來。”李白把嫩草別到衣襟里,開始招呼二女幫忙。
解下鐵棒,三人合力深深的將其一端深深的插入土里,用卸下的繩子綁分別綁在鐵棒的另一端和李白腰間,他要用特種兵山體速降的方法,順下到懸崖上找天涯草。
李白本就有極好的身體素質,加上健體酒和丹香鴨的雙重作用,柔韌性和力量又大幅提高,因此他應付起來游刃有余。
廖晨曦和丹陽哪里見過二十一世紀的訓練方法,二女一邊按住鐵杵,一邊探頭向下張望,擔心不已。
其他女修也都被吸引過來,有的交頭接耳、指手畫腳的,更多的是過來幫廖晨曦和丹陽的。
這讓一旁的武莫愁和秋小谷怨恨起來。本來應該被孤立的二女現在成為焦點,本來應該被眾星捧月的她們卻在山風中凌亂,這一切都拜李白所賜。
一個陰險的計劃在二人低聲交談中迅速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