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進去吧。”夏華教授說道。
眾人在傳送門發出黑光時,紛紛踏入其中。大家只覺得周圍一片黑暗,時間似乎已經被靜止,張口說話,卻沒有聲音傳出。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行十人降臨到另一處祭壇。
當眾人睜開雙眸,發現所降臨的世界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好,天空中隕石橫飛,大地上火山噴發,岩漿涌動,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就連他們腳下的這座祭壇,也是裂縫蜿蜒,滿目瘡痍。在祭壇邊緣處,一塊斜斷的石碑矗立,不知它見證了多少歲月。
“我們來到了哪里?難道並未離開枯星嗎?”秦淵神情凝重,望著眼前的可怖情景,有些發怵。同時,他疑惑,這也算是色彩斑斕的世界嗎?
“教授,這就是荒古世界嗎?”徐鴻帶著驚懼之色,問道。
“傳承中的信息,並非這樣,那里應是古樹倉勁、名山大川。”夏華教授蹙眉。
“難道之前的選擇是錯的,傳送門發出白光,才為生路。”有人說道,隨後,他帶著厲色向徐鴻道,“都是你干的好事,將大家引入絕境。”
徐鴻哪里受的了別人當面斥責,反駁道,“那句話又不是我瞎編的,況且,就算是我給了大家錯誤的信息,也沒有誰拖著你進傳送門!”
“你——”責備徐鴻之人,就要講理。此人名叫謝江,郝雷教授的學生。
“此時就下結論未免過早。”夏華教授擺了擺手,制止謝江繼續說下去。
此時,于妙可立身在祭壇的邊緣處,注視著那塊斜斷的石碑。石碑雖然斷去,但依然有一丈高。
“阿彌陀佛!”夏華教授大念一聲佛號,走向于妙可,說道,“于xi o ji ,你可知其中的緣由?”
于妙可點頭,算是尊敬之意,輕聲道,“我們的選擇並未有錯,為何會將我們傳送至此,我也猜不透。”
“此地景象太過驚悚,我們依然身在險境,應當攜手共進,遇到危機之時,還望于xi o ji 不要藏拙。”夏華教授正色道。
“這是自然。”于妙可說道。
“夏教授如此看重于妙可,看來,她得到的機緣未必比夏教授的佛之傳承差。”徐鴻在秦淵的身旁,輕聲道。
“只怕眾人之中,于妙可的實力最為強大,不然也不會先于眾人來到此地。”秦淵輕聲道。當時,于妙可踏入傳送門時是何等的果決,若是沒有可靠的信息,又怎敢先身士卒!
此時,夏華教授也注意到那半截石碑,他用手輕撫,略施佛法,蒼老古樸之意涌上心間。他閉上雙眼,細細感悟。
眾人見狀,紛紛走了上去。
半響後,夏華教授睜眼,說道,“石碑屹立在此千萬年了,可惜只有半截,你們手持法寶來感應一番,想必會得到一些好處。”
聞言,眾人紛紛持著法寶,手撫石碑。
剎那間,各種情景呈現在腦海。
片刻後,夏華教授問道,“各位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一頭青牛。”有人說道,“青牛上有一個白須老者。”
“難道是老子?”汪良教授蹙著眉頭,而後似是自語道,“他是道教的創始人,為何走過此地?”
夏華教授望向其余人,“你們呢,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一個大光頭。”自稱本森的外國人用蹩腳的漢語說道。
“什麼大光頭,那是佛陀!”郝雷教授沒好氣地道。
“我們也看到一個佛陀。”秦淵與徐鴻各自手持一枚金珠。
二r n mi n面相覷,萬沒有想到金珠居然與佛陀有關,此刻,他們均認為金珠便是佛珠。
“我什麼也沒感受到,這塊石頭看起來除了年歲大一點,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有人說道。
不只是此人,還有幾人也未有所獲。
“于xi o ji ,你看到了什麼?”秦淵望著還在出神的于妙可,大聲道。
眾人見此一問,紛紛將目光轉向于妙可,目光之中充滿期待之色。
于妙可被這一問驚的回過神來,淡淡地道,“我也看見騎著青牛的老者。”
“你信嗎?”徐鴻踫了踫身旁的秦淵,輕聲問道。
“看來只得等到她出手時,才能知道她到底得到何種傳承。”秦淵搖頭,輕聲回應。
“那塊石碑挺神秘的,咱想個辦法將它弄走。”徐鴻凝視著石碑,沉聲道。
秦淵一陣無語,細想過後,也贊同徐鴻的主意。因為,他們手中只有兩顆金珠、半截拂塵、一柄b sh u,在眾人中並不能佔得優勢。如果,再發生先前林坤發難的類似情況,根本沒有多少勝算。
“這石碑上好像有字。”汪良教授輕撫石碑,說道。
“想必年代太過久遠,快要磨掉字跡了。”郝雷教授湊上前去,嘆息道。
“就算字跡清晰,我們也未必認識。”夏華教授說道,“我們離去吧,尋找出路。”
當其他人都離開祭壇時,秦淵與徐鴻來到石碑跟前。
秦淵雙手環抱石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猛然將石碑拔地而出。
“這力氣忒大了!”徐鴻直看得目瞪口呆,知道秦淵獲得白玉骷髏的骨骼後力氣大,但也沒想到這樣大,秦淵拔起的可是千斤重的石碑。
其余眾人剛走下祭壇,就听見祭壇上的動靜,回頭望去,神色各異。
“這哥們兒力氣也太大了,那塊石碑少說也得上千斤吧!”有人贊嘆道。
“神人啊,恐怕在我們之中,他的機緣最大吧。”有人說道。
林坤眼露異色,自從上一次吃了大虧之後,一直在尋找至寶,一路上,他思量著秦淵與徐鴻二人的戰力,如今見秦淵拔起千斤石碑,自知若不能得到天大機緣,定不能與其爭鋒。
至于于妙可,林坤自知被石狼追逐時,為了保命,撒下了于妙可獨自逃跑,當眾人被白玉骷髏定身後,秦淵說破二人之間的關系,于妙可便遠離林坤。同時,他非常清楚于妙可也獲得不亞于自己的機緣,所以,他曾暗中請求于妙可幫襯,不惜拿黃金聖盾與聖矛留下的傳承作為交換,但被後者一口回絕。
“你們不要命了?!”郝雷教授挑著眉頭,說道,“萬一,祭壇下方鎮壓著什麼天大的怪物,該如何是好!”
“這不沒事兒嗎。”徐鴻咧著嘴,笑道。
他話音剛落,祭壇下傳來滾滾轟隆之聲。
“不好!”秦淵大喊,“別管我!”
徐鴻臉色驟變,迅速取出金珠,頓時金光大放,他想要拉著秦淵一起奔跑,卻發現後者已經在他前方數十米,他嘀咕道,“不僅力量強大,速度也異常恐怖。”
隨後,他撒著大腳丫子,快速奔跑。
一個清秀的青年扛著丈長的古老石碑,另一個壯實魁梧的青年身披金輝,這種情景著實有些l ng l i。
眾人知曉,這兩名青年不凡,所以並未擔憂,但生怕祭壇下方鎮壓著活物。
轟!
當秦淵與徐鴻跑下祭壇,祭壇也隨之坍塌,一時之間,灰塵四揚。
在這個世界中,並未有太陽與月亮作為光源,天空中有的只是帶著紅色火焰的隕石,大地上火山無數,采光效果並不算好。
“還好,祭壇下並沒有鎮壓著什麼。”汪良教授長舒一口氣,說道。
這時,夏華教授、于妙可臉色十分凝重,因為,他倆能夠看清灰塵之中究竟何物。
“別亂動!”夏華教授沉聲道。
聞言,眾人屏氣凝神,注視著坍塌後的祭壇。
良久後,灰塵散盡,眾人均能看清楚祭壇中的情景。
這是一個渾身黑黝黝,長著尾巴,鱗甲遍布的人形怪物。它身高三丈,全身布滿枷鎖,垂著碩大的腦袋。
緩緩地,怪物揚起腦袋,睜開雙眼,露出一雙綠色的眼眸,凶狠無比。
“完了,真有怪物!”眾人心悸。許多人腹誹,這兩個天殺的,真放出一頭怪物來。
“它全身枷鎖,一時半會不能脫困,我們快走!”秦淵說道。
當眾人快速離去時,怪物發出滔天怒吼,動用全身之力想要掙斷枷鎖。此時,枷鎖變得通體赤紅,怪物發出的怒吼聲變為淒厲的慘叫聲。
半個時辰後,眾人跑出數十公里。
“還好在此地法寶並未受到壓制。”郝雷教授拿著一張蒲扇,慶幸地道,隨後他瞪了瞪扛著石碑的秦淵,道,“不然,真得被你倆害死。”
“是我魯莽了。”秦淵帶著歉意,道。
“前路艱險,這塊石碑很不凡,說不定有大用,帶上也好。”夏華教授老神在在地道。
此時,他們在一處岩漿池前,停下身。
“老夏,我們往哪個方向走?”汪良教授問道。
夏華教授抬頭望天,而後雙手合十,念著經文。
半響後,他說道,“東北方向似乎有東西在召喚我。”
眾人催動法寶,細細感應,皆發現法寶對東北方十分敏感與活躍。
此時,火紅的岩漿池之中,岩漿劇烈跳動,滾滾翻騰,發出噗噗之聲。
一頭異獸狡從岩漿中一躍而出,l n ji 眾人的去路。它通體赤紅,身體上還流淌著岩漿。
它眼神毒辣,視眾人為腹中餐。
夏華教授連拍數道佛光,但並未傷到狡分毫。
汪!
異獸狡發出吠聲,張嘴之間,赤紅的獠牙顯現開來。
“困!”
夏華教授大施佛法,從其嘴中蹦出數個佛字,欲要困住這頭異獸。
果然,佛字進入異獸狡的身體後,後者便被困住,不能動彈。
眾人繼續前行,繞過狡的位置,此時,秦淵與徐鴻走在人群的最後面。
突然,秦淵與徐鴻毛骨悚然,感覺到身後殺意彌漫。
秦淵想都不想,將肩上的古老石碑向身後一揮而出。
砰!
撲向秦淵的異獸狡被石碑砸中,飛出十米開外。
徐鴻回過來,直呼好險。
狡一擊不中,又欲躍起,這一次它將目標換為徐鴻。
它張著血盆大口,再一次撲上前去。
秦淵一直處在防備狀態,又是一猛子將石碑砸出,異獸狡再一次被砸出數十米。
這一次狡不敢再輕易上前,它站起身來,帶著戒備凝視秦淵。
驀然,異獸狡全身變得通紅,嘴中吐著莫名的聲音,氣勢也愈發強盛。同時,其它岩漿池躁動不安,岩漿滾滾而動。
“不好,它應該是在施展某種秘法!”夏華教授大叫,同時,欲要催動袈裟。
就在所有人戒備的時候,秦淵大步向前,掄著石碑,用力砸向異獸狡。
砰,砰
“讓你出來攔路,好好呆著不行,非要出來找茬!給我回到岩漿中去!”秦淵邊砸邊說,直打的這頭異獸sh n y n連連。
眾人見此情形面面相覷,連夏華教授都不能輕易困住的異獸,竟然被這個青年砸的服服帖帖。他們雖然知曉古老石碑不凡,但卻不知道不凡到這個地步。
異獸狡連滾帶爬,回到岩漿。此時,所有躁動的岩漿池恢復安寧。
徐鴻驚喜無比,有了這一塊強大的石碑,為以後的戰斗增加了不少勝算。
他跑到石碑跟前,想要將其抱起,但使出了吃奶的勁也沒能動其半分。
“總有一天,我也要掄著你,大砸四方!”最終,他不服氣地道。
眾人萬沒有想到,危機就這樣被秦淵砸掉了。如果說之前,秦徐二人幫扶眾人,使得眾人對其懷有尊重之心,那麼此時,許多人望向秦淵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敬畏之色。
這,便是強者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