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又要去看赤司那孩子嗎?”坐在沙上,听到門口的聲音,望月和幸放下手中的報紙。比起前段時間的頹廢,身體在受傷後得到很好照顧的他變得年輕了許多。
八重點點頭,手中拿著特別拜托燭台切教導自己最後煲出來的湯,雖然在拿到這份湯的時候男人臉上的表情算不上好看。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岳父”看“女婿”時的嫌棄臉。
“早點回來。”叮囑了這麼一句,和幸便不再說些什麼。
在他病好之後,重新回到了公司,照理說,在望月江與、望月八重手中的權力應該移交回來了,但是也許是瀕臨死亡讓男人變化太大了,他反而做了甩手掌櫃。望月江與年紀大了,他不好麻煩自己的母親,索性直接“勞累”起了自己的女兒,除了一些他不能撒手的大型項目,其余的決策權全部交到了八重手中。
這項舉動並不是瞞著眾人進行的,相反,上流社會基本上都知道了這件事情。財經報道還在某一次的版面上放了一張望月八重同父親共同參加商業會議的照片。年輕的少女穿著黑色的西裝,一頭黑高高挽起,在背景全部是男人的照片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望月財閥的新血?》這樣的標題醒目的擺放在報紙上。
民眾是健忘的,這一次,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她是幾年前“新娘離奇失蹤案”的女主角了,眾人反而開始議論這個以女性身份、這個年齡打入全部都是男人的商業世界的少女。
在望月八重還是一位傳統的大和撫子的時候,很多上流社會家族都盯著這塊肥肉。這位女繼承人可是不少財閥中沒有繼承權的男人們最為喜愛的,雖然望月和幸並不好對付,甚至與望月八重結合需要入贅,但是只要等到掌控權力的那一天,望月財閥的歸屬問題還不好說呢。也許那個時候會變成只是掛著“望月”二字的財閥,而實際上里面的勢力就不那麼好說了。
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望月和幸的這個舉動徹底讓很多抱著不好想法的人收了心。只要望月和幸確定了要將財閥交到自己女兒手中,那麼這個男人絕對會安插不知道多少枚棋子來幫助少女,直到少女閉上眼楮的那一刻,望月財閥都不會被他人所掌控。
看到女兒出門之後,望月和幸轉頭對一旁的管家說道︰“幫我聯系赤司征臣安排一場見面。”
管家是新來的,畢業于英國知名的管家學院。至于之前那位年輕的長谷部,他的去向在望月家成了謎,不過倒是女佣曾在門口看到接走小姐的汽車駕駛座上坐著的男人很像長谷部。
“赤司先生。”到了病房,赤司征臣穿著外套似乎準備離開,八重提著飯盒站在一邊,微微頷。
“八重。”相較于之前的生疏,現在赤司征臣稱呼八重的時候算得上親密,他點了點頭道,“這段時間謝謝你來看望征十郎這孩子。”
坐在病床上的赤司征十郎沒有開口,但是紅色的眼眸在八重身上停了許久,溫柔浸濕了少年的眼楮,倘若被注視者抬眸看一眼,就會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
“不打擾你們了。”赤司征臣推開門離開。
病房中現在只剩赤司同八重兩人。
輕車熟路,八重走到一旁的流理台前將湯盛到碗里。這個時候,少女白皙的雙手上蓋上了一雙手,赤司站在八重身後,雙臂從少女腰肢滑過將少女整個人攬在自己的懷中。下巴輕輕墊在八重的肩膀上,輕嗅著少女的氣味,赤司輕聲道︰“好久不見了,八重。”
八重卻一點也沒有影響,她做完了手上的事情,听了下來,沒有動,“我想我們前天才剛剛見過面,是你的記憶出了問題嗎,征十郎。”
少年將頭埋在少女的脖頸處,輕笑聲帶著悶沉,他道︰“一天看不見你就像過了一年。”
少女頓了一下,“赤司,你是被藥物醫壞了腦子嗎?”
赤司沒有言語,回應少女的只是隨後而來的輕吻。
將八重轉了個身,赤司雙臂支撐在少女身後的流理台上,將八重箍在自己的懷中。八重抬眸,將赤司的眼神收入眼中,嘴角勾起笑容,輕聲道︰“別鬧了。”
少女聲音軟軟的,一點都沒有說服力。
自然而然地,兩人的雙唇緊貼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赤司的膝蓋抵入少女的兩腿之中,手掌從腰肢滑到了少女的臀部,緊接著,直接抱著少女的臀部將她整個人抱上了流理台。一同動作下來,兩人的雙唇依舊沒有分開。
修長筆直的雙腿盤在少年腰間,八重雙手搭在赤司肩膀上,似是拒絕,又似鼓勵。
赤司今天有些不對勁,這是八重感受到的,在兩人分開之後,八重輕聲道︰“你今天很不對勁。”
沒有開口,少年將八重攬入懷中。
而在少女身後不遠處的圓桌上,一沓今日的報紙擺放在那里,最上面的是一份娛樂報紙,頭條寫著《赤司、望月聯手神話終將破滅?赤司毫無可能迎娶望月》。
等到八重雙唇紅腫著準備離開病房的時候才看見這份報紙,少女心中嘆了口氣,對一臉滿足坐在那里臉上帶著微笑的赤司竟然一時間毫無辦法。現在還會因為報紙上的不實消息吃醋嗎……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幾天我準備出院了。”赤司在八重為他收拾衣服的時候開口道。
少女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她道︰“後背的傷勢怎麼樣了?”
少年道︰“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吉爾伽美什呢?”赤司突然道,在聖杯被破壞時投入黑泥之中的吉爾伽美什借此得到了肉體,這個曾為八重英靈的男人,之前可是帶來了不少麻煩,倒是最近不知道怎麼了,一直都沒有出現。
“似乎是完全愛上了電子游戲,這段時間已經很久都沒有看見他出門了。”八重想到九條組新的總部大樓地下深處的那個房間每天晚上傳出的鍵盤敲擊聲,莫名的覺得她的組織是不是天生有一種將正常事務變得奇怪的功能。包括最初行動時的旅游大巴……
從病房中走了出來,八重的手機響了,看到上面“黃瀨”的名字,八重沒有接,只是按掉了然後裝到了自己的口袋里。走到樓下,長谷部穿著黑色的西裝帶著墨鏡已經坐在車里等候多時了。拉開車門,八重上了車。
“走吧,長谷部。”隨著少女的吩咐,男子踩動油門,汽車飛地駛離了出去。
為少女升起前後座之間的擋板,八重換上了擺放在後座上的黑色西裝,用手捋了捋一頭黑,拿起口紅涂抹了一層,少女的氣質瞬間變得成熟了許多。
到達目的地,交談對象早就站在門口等候著少女。以前滿臉高傲的老者此刻臉上帶著笑容,他親自為少女拉開車門,然後道︰“望月桑,許久不見了。”
以平輩之間的交流方式,老者跟八重交談著。
長谷部站在車邊,他目送著八重同老者走走談談,突然之間,心中莫名地升起欣慰之感。那種感覺很奇怪,照理說,身為刀劍的他們能懂得的感情很少,也許愛情,這已經是他們認知範圍內最難的一種感情了,但是這一次,望著少女的背影,他心中竟然有一種身為“父親”的自豪感。
雖然心中自認為是姬君的父親,這種做法算得上大不敬了,但是他卻事實就是這樣的。看著八重一步一步變得越來越強大,那個最初連自己婚姻都無法做主的少女如今卻變得能和黑手黨各個組織的領談笑風生,這樣的改變,也許一開始就說給八重听,她都不會相信。
嘴邊的笑容越來越深,長谷部眼中的神情愈的溫柔。
尸魂界。
結束完了獵虛任務,九條潤子滿臉疲憊的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房間,剛一進去,女人現自己的房間里站著藍染𨯫[醫椋 腥肆成洗 盼氯岬男σ猓 駒諛搶鋝恢 浪妓饜┤裁礎 br />
比起藍染的放松,九條潤子的手滿滿地滑向了自己腰間的刀柄上,她道︰“藍染副隊長,有什麼事情嗎?”
還未等女人有什麼反應,一轉眼之間藍染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這種度,怎麼可能?!
九條潤子連忙回過頭,劍剛剛被拔出三分之一的時候,藍染抬手按住了她的手背,然後站在女人身後彎下腰湊到了九條潤子的耳邊,輕聲道︰“鏡花水月。”
思想,被改變了。
不久之後,當八重陰差陽錯來到尸魂界看到母親挽著藍染跟自己介紹這是她的新父親的時候,可能她會被嚇的臉都要綠了(?)
新學期開始,帝光籃球部的眾人紛紛去了各自喜歡的學校。八重正巧趕上了一個項目,很長時間都沒有同少年聯系,報名的時候不在日本,所以赤司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最後赤司報了洛山,他回到了京都。赤司征臣曾提議讓他跟八重一個學校,但是被赤司拒絕了,他想讓八重選擇自己喜歡的學校,而並不是因為受到他的影響。
分班表前,赤司站在那里,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心中卻還是有些許的緊張。
一年a班,赤司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卻沒有看到少女的。心中不知道是失落還是其他感受,他走向了自己的班級。
上午,班級的眾人做了自我介紹,而赤司自然當仁不讓地成為了班長、開學典禮言人等一系列只有最優秀的學生才會擔任的職位。
一周的校園生活已經過去,八重那里也聯系不上,赤司從長谷部那里得知少女沒有出什麼事之後,將懸著的心放了回去。第二周周一的早上,當赤司走進班級的時候,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他沒有在意,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但是這個時候,嘈雜的班級突然變得安靜,少年抬起頭,看見那群圍著的人散開了,而那群人的中心位置,一個穿著洛山校服的少女走到了他面前。
少女一頭黑色的長扎在腦後,她勾起唇角,輕聲笑道︰“請多指教,赤司君。”
赤司溫柔地看著少女,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听見的聲音道︰“這一生,請多指教。”
一直放手、不會束縛少女的赤司,得到了八重的回應。
我並不是因為父輩的建議、世俗的眼光,才回來洛山陪你;而是因為,你在這里,所以我才回來。
于是,在整個班級的目光下,那個新來的轉校生站在他們班級中最不好相處的赤司的面前,俯身在對方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了一吻。
仿佛一個永恆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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