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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耐心地听著狐之助說話,手指時不時地輕輕把玩著小狐狸的尾巴毛。
狐之助強使自己忽略掉少女的手指, 他一本正經地繼續說道︰“上一任狐之助消失, 我繼承了它的全部記憶。”
“但是本丸沒有審神者, 所以這些年里我一直沒有醒來,直到本丸迎來了新的審神者, 我才能從沉睡中甦醒過來。”也許是少女擼毛的技巧太過嫻熟,狐之助眯著眼楮, 很是享受。
不對,現在不是享受擼毛的時間!
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想法拉了回來。狐之助繼續說道︰“十分抱歉, 審神者大人,沒有在您繼承本丸的時候出現,是我的失職。不知道為什麼,我聯系不到時之政府,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行動,所以耽誤了很久。”
八重收回了手,輕聲道︰“沒什麼,這段時間我看了上任審神者書房中的審神者手冊, 大體明白了一些。”
狐之助看著這個年齡很小的審神者,嘆了口氣。審神者一般都在十五歲以上, 面對著十三四歲的審神者, 狐之助倒有些手足無措。不過讓狐之助放心的是, 這個審神者的心理年齡看起來比一些二十多歲的審神者還要大, 十分的穩重。
“按照本丸刀劍男士們所說,現在這里時空混亂,聯系不到時之政府應該也是正常的吧。”
狐之助並並沒有放松下來,它語氣加重,打斷了少女的話語,道︰“審神者大人,如果可以的話,你應該尋找一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等到時空混亂之後,直接回去,由時之政府將您保護起來。”
八重的手頓了一下,她收攏袖口,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在意,問道︰“為什麼?”
狐之助嘆了口氣,道︰“根據上一任狐之助遺留下來的記憶,基本可以確定這座本丸的三日月宗近已經暗墮,其他刀劍尚且不能確定,這需要時之政府派遣特別行動隊伍進行檢查。”
“暗墮?”八重第一次听到這個詞語。
“刀劍男士們是刀劍付喪神,如果心懷惡念或執念,做出了不能悔改之事,他們會遁入黑暗,心智被污染,這種情況,被稱作為暗墮。在刀劍付喪神實體化的初期,不少本丸發生過多起暗墮事件,無一例外,審神者都下落不明。隨著這項技術的不斷發展,時之政府已經制定了應對刀劍男士暗墮的解決方案。”
“他做了什麼,讓你們懷疑他暗墮了?”八重掃了一眼狐之助,一分寒意隱藏在少女的眼眸中。
狐之助還沒有發現,在未與時之政府取得聯系之前,它程序中的優先級第一位的就是本丸審神者,所以,它對八重全盤托出︰“在上一任審神者九條潤子去世之後,時之政府先後指派了三名審神者前來赴任,但是無一例外,全部失蹤。而赴任審神者的蹤跡只有接觸了政府文件的三日月才知道,上一任狐之助曾經去質問過三日月宗近,最後被……”
黃白相間的小狐狸低著頭,晃動著尾巴,最後說道︰“被三日月斬殺。”
“真是個難題啊……”八重一只手將狐之助提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懷中,手指撫摸著狐狸滑膩皮毛,少女輕聲道,“小狐狸,我們商量個事好嗎?”
窩在少女懷中,狐之助說道︰“听審神者大人吩咐。”
“如果能與時之政府聯系上的話,你會將這些全部報告給時之政府嗎?”八重的手搭在狐之助的脖頸處,語氣依舊是那般溫柔。
狐之助再怎麼呆萌它也能听出八重話語之中的含義,柔軟的身體縮在少女懷中,狐之助低聲道︰“因為我在醒來之後沒有與時之政府取得聯系,所以在我這里,您的優先級是大于時之政府的。”
听到這里,八重勾起唇角,輕笑道︰“那麼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沒有等狐之助回應,八重繼續說道︰“倘若你與時之政府聯系上了,那麼,不要將任何有關三日月宗近的事情告訴他們,好嗎?”
服從審神者的天性讓狐之助低下了頭,輕聲道︰“是,審神者大人。”
“真是個乖孩子。”少女抱著小狐狸,臉上的笑容帶著溫柔,“叫我的名字吧,審神者大人,審神者大人這樣叫著,總讓我有種我似乎就要被困在這里的感覺。”
雖然抱著自己的少女比斬殺了上一任狐之助的三日月宗近看起來還無害一些,但狐之助一點也不敢多生些其他想法。
“你剛甦醒過來,還需要休息一會嗎?”八重問道。
狐之助連忙將身子埋入少女懷中,它為了避免重蹈上一任狐之助的慘劇,決定抱緊大腿。
更何況……
上一任狐之助也並非那麼無辜。
直至夜晚,三日月宗近一直待在自己的房中等待著八重來找他。
他知道,狐之助甦醒的話,那麼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包不住了。
深夜,三日月面前的茶水已經添了不知道幾次水了,茶水的味道已經同白水無異了。他抬頭望向窗外,圓月皎潔,散發著淡淡的光亮。
“是時候該解決這一切了。”在離開之前,三日月看著自己擺放在刀架上的本體,拿刀的手頓了一下,最後什麼都沒有拿,整理好了衣物,轉身離開。
八重洗完澡將頭發用毛巾擦干,披在身後亮著。僅著白色里衣,斜靠在扶手上,少女翻看著有關靈力的書籍。有了狐之助的知道,八重對于靈力的運用愈發熟練。
在本丸待了有半年之久,八重竟然有些享受這種安寧。不像高速發展的東京,也不像變化越來越大的京都,在本丸的這段時間,讓少女回想到了與母親一起生活的日子。
狐之助安靜地趴在少女身邊,身下墊著八重特意叫歌仙兼定準備的小墊子。
“八重大人,我能進來嗎?”突然,屋外想起了敲門聲。
八重似乎猜到了是誰,她沒有立馬讓男人進來,而是將這一頁看完之後,才開口道︰“請進吧,三日月先生。”
三日月推門而進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少女斜躺在軟榻上的樣子。
美人在骨不在皮,少女雖未成年,但已能看出未來是有多麼的美麗。
甚至,遠勝于她的母親。
八重將書本放在一邊,她抬手拍了拍驚嚇到想要縮到她身後的狐之助,然後坐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輕聲道︰“抱歉,三日月先生,正準備睡了,所以穿著睡衣。”
三日月身上穿著平日里出陣的服裝,只是沒有佩戴護甲,他溫柔地笑道︰“深夜拜訪姬君,是我的失禮。”
八重為坐在她面前的三日月倒了一些溫水。雖然一般人都喜冰水,但是八重睡覺前總是喜歡喝一些溫水。
低頭看著白色骨瓷的杯子,三日月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八重一把將縮在自己身後的狐之助撈了出來,拍了拍小狐狸毛絨絨的尾巴,少女說道︰“你先出去玩吧,我與三日月先生談完之後你再進來。”
狐之助抖了抖尾巴,它可憐巴巴地看著八重希望留下來保護少女的安危,但當它看到少女淡然自若的目光後,還是轉身離開了房間。出去之後,它並沒有乖巧地待在門口等少女與三日月談完,反而轉身直接向刀劍男士住宿的位置跑去。
“您變化很大。”三日月的聲音如往日一般溫柔,他抬頭看到了裱在牆上的一幅字,道,“我曾經說您太過隱忍,看來,僅僅半年,您已經脫胎換骨了。”
八重搖搖頭,衣袖滑落,露出了少女白皙的手腕。
“不過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三日月今天不打算賣關子玩虛的,他話鋒一轉,開門見山,“您全知道了吧?”
八重沒想到三日月今天竟然會這麼直白,她黑色的眼眸看了一眼男子,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男子微微一怔,他不相信狐之助什麼都沒有告訴少女。
八重從放在矮桌邊那一摞書籍的最下面拿出了一個牛皮袋放到了三日月面前,輕聲道︰“你將這些帶走吧。”
少女的動作讓牛皮袋中的一部分文件從袋中滑出來了幾頁,而第一頁,就是時之政府曾經發給本丸關于新赴任審神者的資料,上面審神者的到來路徑被用紅筆特意的圈畫了出來。這份資料是鶴丸從三日月那里偷過來的,上面的紅筆字跡的主人,不言而喻。
“八重大人?”三日月抬頭看著八重,不明白少女為什麼要將這份東西交給他。
“我有個條件。”
三日月靜聲听著。
“你的心魔,可以戰勝嗎?”
一瞬間,三日月感覺背後出現了那雙熟悉的手將自己的懷抱,而他面前,是等待自己回應的八重。
八重向那里望去,看到了一個穿著軍裝zh f ,看起來十分現代化的短發少年。
“抱歉,我好像找不到回客房的路了。”既然這里是母親待過的地方,八重的警惕心淡了幾分,她走到少年身前,詢問道。
少年微微頷首,轉過身道︰“跟我來。”
八重跟在少年身後,這個少年看起來年齡不大但氣勢卻很足。一想到剛剛那位三日月先生告知自己,本丸中的大家皆是刀劍付喪神,八重小聲地開口問道︰“您也是刀劍付喪神嗎?”
少女的輕聲詢問讓走在前面的藥研藤四郎微微一怔,少年放緩了腳步,與少女並排走到了一起。稍矮于少女的身高讓少年微微抬頭,語氣也溫柔了幾分︰“是,我是您母親潤子大人的付喪神,是一把短刀,名為藥研藤四郎。”
“似乎沒有在我的時代听說過您的名字呢。”八重想到自己似乎並沒有在博物館看見名為‘藥研藤四郎’的刀劍。
藥研輕笑道︰“您的時代與我們的時代並不在同一條時間線上,所以可能沒有我的存在。”
說到這里,藥研又補充道︰“如果可以的話,請用普通的稱謂稱呼我們好了,潤子大人是我的主人,而身為大人的女兒,您在本丸的地位自然與大人一樣。如果遇到了加州清光那些十分崇拜且忠于潤子大人的刀劍男士,用這樣的稱呼,會讓他們覺得難過的。”
八重覺得也許是自己太過拘謹了,道︰“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藥研藤四郎看著這個與自己審神者性格完全不同的少女,心中嘆了一口氣。有著一堆兄弟,平日里帶孩子也帶慣了的藥研藤四郎自然看出了八重心底里的局促。他甚至在想,到底是什麼,讓潤子大人那樣一個張揚如火焰般的女人的孩子是這般的安靜謹慎。
兩個人並排走在走廊之上,藥研發現八重時不時地會看庭院中的布置。他便特意放緩了腳步,每經過一個由審神者設計的地方的時候就會停下來跟少女講述這里發生的趣事。對本丸有些陌生的八重在藥研的幫助下慢慢的自在起來。
她看著本丸中母親的手筆,第一次感覺,那個溫柔的母親似乎還在自己身邊。
“那里的湖水,本丸的刀劍男士們都有出力。”藥研指著清澈的湖面,臉上也帶著幾分回憶的色彩,“當時潤子大人說本丸太旱了,但是時之政府又不給本丸造湖,索性,潤子大人把懲罰改成了挖湖一天,就這樣,這個湖挖了幾年才竣工。”
藥研想到這里,笑出了聲,“鶴丸殿大概挖了整個湖面的四分之三。”
八重的眼楮看著藥研臉上的溫柔,她突然發現,在這些刀劍男士眼中,母親的形象似乎與自己記憶中的完全不同,她思索了一會,最終開口道︰“藥研先生,能告訴我,母親在你們眼里是什麼樣子的嗎?”
藥研抬起頭,紫色的眼眸中帶著幾分八重看不懂的意思。
“每個人眼中的潤子大人各有不同。”
“但是在我眼中,潤子大人……”藥研頓了一下,“她是我願意為之付出生命而保護的大將。”
那般炙熱的情感在藥研的眼眸中跳動著,如此的純淨,不夾雜任何利益。
“到了。”藥研站在客房前,他替八重拉開了門。
“謝謝你,藥研先生。”八重彎腰行禮,在準備關上房門的時候,眼前的少年卻一把按住了少女搭在門板上的手。
“如果可以的話,能將我的東西還回來嗎?”藥研藤四郎臉上沒有帶著責備,語氣也是淡淡的,听不出什麼其他的情感來。
八重這才想到自己的衣襟里放著一把短刀,聯想到剛剛藥研所說的——他是一把短刀。少女急忙將短刀從自己的衣襟中拿出,面帶歉意地將刀身還給了少年。
藥研接過短刀,在離開之前,他上前了一步,將自己的唇貼近了幾分,湊到了少女的耳邊,輕聲道︰“雖然現在擁有人類的**,但是,自己的刀身仍然是身體的一部分,姬君。”
最後一個詞,明明不含任何意味,但從藥研口中說出,卻讓八重覺得工口不已。
少女臉上的表情呆滯住了。
藥研帶著爽朗的笑聲直起了身子,他單手拿著自己的短刀,轉過身,道︰“所以,短刀能感受到什麼,我便能感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