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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手頓了一下, 指尖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少女的臉頰,帶著試探的意味輕輕地點了點。
不是假的。
歌仙兼定看到這樣的少女, 突然明白為什麼鶴丸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 如果是他的話……看到了同審神者一樣面容的少女,還能無動于衷嗎?
少女還在熟睡, 屋外卻已經是黑夜了, 歌仙體貼地將少女頭上的發飾摘了下來, 好讓她睡得安穩。站起身, 將屋里的台燈關閉, 歌仙轉身又靜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參加完會議的刀劍男士們將會議室知道的事情說給了沒參加會議的人, 這讓寂靜的本丸一瞬間熱鬧了起來。晚飯時分, 很多刀劍男士都去了食堂, 卻沒有看到潤子大人傳說中的女兒, 這讓不少刀劍有些失望。
一夜安穩。
審神者去世之後, 已經習慣了這樣生活的刀劍們按各自的時間起床洗漱,而勤勞的燭台切早已與今日廚房值班的宗三和鳴狐準備好了早飯。熱騰騰的味增湯、烤竹莢魚、湯豆腐等物被擺放在餐盤中等待著刀劍男士們的取用。
……
這里是……京都的家?
八重站在長廊之上, 環顧了一圈四周, 發現這里是自己六歲前所住的京都老宅。
低下頭, 看了看身上的水紅色和服,八重回想起自己似乎是在訂婚宴的化妝室里……所以, 這是夢嗎?
少女自幼見多了鬼怪之事, 所以面對這種情況, 很快就接受了。她走在長廊中, 根據記憶,走著幼時走過的路。但也許是心中的執念,八重發現,她繞了一圈,最後還是走到了母親的臥室前。
母親的房門沒有關上,八重站在那里,听到了里面說話的聲音。
“很抱歉,不能看著你長大了。”
八重愣住了。
她不敢走近這間房屋,因為她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
“能成為你的母親,是我……”門背後的女人似乎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她的聲音時斷時續的,還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是我這輩子最x ng y n的一件事情。”
門背後,八重的手指輕輕地搭在了門板之上,但卻不敢拉開它。
“媽媽,只是去了一個美麗的地方。很快,媽媽,咳咳咳,就會回來的……”
房屋里安靜了。
八重低下頭,站在原地,額前的碎發遮擋住臉上的表情。
突然,門從里面被打開了。
八重向後退了一步,看到了一個穿著淺蔥色和服的女孩。那女孩站在那里,似乎根本沒有看見站在她面前的八重。
女童的身子顫抖了幾下,似乎在壓抑著什麼。突然,她抬起了頭,一張滿眼是淚卻強壓著哭聲的臉面對著八重。
這是六歲時的她。
耳邊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八重轉過頭,看見了還穿著西裝剛從公司趕回來的父親。望月和幸那個時候臉上還沒有那麼多皺紋,更不像十幾年後那般的波瀾不驚。听到妻子病危的消息,他急匆匆地趕回了家。
八重看著十幾年前的父親,心中突然升起了幾分復雜。
望月和幸走進了房屋,但八重知道,母親早在和自己說完告別之後就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少女站在原地,想要離開,因為她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直至今日都會成為她的心結。
但是,她又不想離開,幼時的記憶已經淡去,但唯有這件事情,在一遍又一遍的互相中深深地刻入了她的腦子里。
望月和幸從房屋中走了出來,他沒有哭,沉著臉,男子走到了六歲的八重面前。
“八重……”望月和幸只是叫了一聲女兒的名字。
接著,這個男人輕輕地拍了拍女兒的頭,然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而站在另一邊,被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八重沉默了,在這個動作之後,她的父親,便沒有再親近過她。而這宛若對待下屬或是陌生人一般的相處模式,一直到了現在。
嬌小的女孩似乎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她呆滯地站在原地。八重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單膝跪在女孩面前,抬手想要為女孩擦去眼角的淚水,手指卻從女孩的身體穿了過去。
八重的眼中帶著幾分苦澀,她輕聲道︰“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在這個時候抱抱你,八重。”
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滴到水紅色的和服裙擺上,不見蹤影。
不知道為什麼,還在默默哭泣的女孩愣了一下,似乎听到了什麼。而單膝跪在地上的八重眼前一黑,周邊的事物全部消失。
緩緩睜開了眼楮,八重看著木制的天花板,緩緩抬起手,摸了摸眼角,一片濕潤。
為了懲罰鶴丸,長谷部將這一周的 當番都分給了鶴丸。雖然這听起來十分的容易,但這座本丸的規模在所有本丸中都排得上前列。全刀帳、不知道翻修擴張了多少次的本丸等一系列因素,讓 當番這個在其他本丸只用兩個人就可以完成的工作在這里需要四個人完成,這還是在有現代化農用工具的前提下。
鶴丸穿著白色的內番服,開著從蜂須賀那里借到的耕地車,頂著早晨的驕陽,生無可戀地犁地。
“干勁很足嘛,鶴丸。”明顯一副訓練之後模樣的同田貫正國叉著腰,看著整理一新的土地。
“是同田貫啊,早上訓練完回來了嗎?”鶴丸停了車,用毛巾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讓刀劍來種地,雖然已經做了十幾年,但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呢。”
同田貫沒有接鶴丸的這句話,也許是鶴丸犁地的干勁又激勵了他,讓他決定繼續鍛煉。在離開前,同田貫提了一句,“剛才我從住宅區那里過來的時候,似乎听到粟田口家的那些短刀說,你昨天帶回來的少女醒了。”
鶴丸听到這句話之後,連車都不要了,直接往回跑。
八重整理好了被子,低頭檢查了身上的衣物,沒有人動,不過頭上的發飾被摘掉頭發被放了下來,甚至用梳子梳好了。
看到床邊擺放的洗漱用具和換洗的衣物,八重腦中想起那個帶走自己的白發男子……是他準備的嗎?
八重想到自己身上裝著手機,急忙拿了出來,卻發現沒有x n h o。
沒有動那些衣服,八重在房間里轉了一圈,推開了一扇門,發現里面是與外面的古樸房間完全不同的現代衛生設施,從洗漱台到浴缸,一應俱全。
江與老婦人刻入骨子里的優雅同樣體現在了她的孫女八重身上,少女將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和服,推門離開了房間。
這是一個與京都老宅十分相像的古樸和式建築,八重走在長廊之上,總感覺仿佛回到了京都老宅。
房屋非常的大,八重並不是不害怕,但現在已經站在這里,與其哭著像無頭蒼蠅一般在這里跑來跑去地找尋出口,不如冷靜地想想如何面對之後的事情。
在經過一個房間的時候,八重看到了房間中放置的一把短刀,不經過他人同意就拿走別人東西確實不好,但是八重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將短刀藏在自己和服衣襟下。八重听到了不遠處傳來的說話聲,白皙的雙腳輕輕地踩著木地板,向那里走去。
“似乎潤子大人的女兒還沒有醒來啊,啊,真的好想看和潤子大人一模一樣的小姬君呢。”加州清光坐在座椅上,用筷子挑著竹莢魚,嘆了口氣。
“不要想那麼多啦,清光,一定會見到的。”相反坐在旁邊的大和守安定倒是沒有那麼急躁,他看了一眼對面不停地叫著‘兼桑’的堀川,撓了撓頭,將一塊魚腹肉塞到了加州清光的嘴中,“現在,還是好好吃早飯吧。”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清光拿安定沒有辦法。
清光藍色的眼眸掃了一圈食堂,發現不光是清光,不少刀劍男士已經被潤子大人的女兒來到本丸這件事擾得安靜不下來了。
也對,平日里本丸也沒有什麼事情做,這突然出現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無論是誰,都會先激動一陣子的。
“一期哥,一期哥,你說,潤子大人的女兒會和潤子大人一樣溫柔嗎,還是和潤子大人正好相反,是個脾氣很暴躁的女孩?”前田懷中抱著五虎退的一只小老虎,抬頭問道。
一期一振溫柔地笑了笑,心中突然多了幾分惡作劇的心思,開口說道︰“也許,是個很暴躁的女孩子呢。”
當一期一振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食堂中瞬間安靜了。一期一振抬起頭,看著大家,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
仍然沒有反應過來的一期一振還在迷茫的時候,亂藤四郎指了指一期一振的身後。
水色短發的男子皺著眉回過身,就看到了讓他永遠都無法忘記的一幕。
八重倚靠在扶手上,看著面向庭院敞開的門,院外,添水一下一下敲擊著石頭,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少女將放在矮桌上的牛皮袋打開,里面放著厚厚的一沓資料,這顯然不是幾天就能收集出來的。八重低下頭,當她看翻開保護資料的封面後,看到了第一頁的內容時,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
“真是……可怕呢。”
“三日月宗近。”
在鶴丸將這些年收集的東西全部交給八重之後,他沒有感覺到輕松,反而是另一種壓力。晚飯之後,躺在房頂上,白發付喪神看著天空的月亮,一口一口的喝著酒壺中的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