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以寧看著姜小雀看向他的表情，好像讓她夸獎她一樣。
歷以寧揉了揉姜小雀的頭發，“做得好。”
姜小雀對著歷以寧笑了笑，“我做的那麼好，你能不能一直陪著我。”
歷以寧愣了愣，抬手揉了揉姜小雀的頭發，低頭看向姜小雀，“我當然會一直陪著你了，我不陪著你，我陪著誰去？”
姜小雀對著歷以寧揚起笑容，兩個人一起回家。
歷凡是歷以寧和姜小雀之間的潤滑劑，現在歷以寧和姜小雀如膠似漆，根本就不用他這個潤滑劑。
可是姜小雀和歷以寧這樣黏著，好像有些反常，就告訴了甦小丫。
甦小丫打電話約楊塘之出來，問問楊塘之。
楊塘之拿著刀，“你對一個剛剛失戀的人說這些真的好嗎？”
如果是之前，甦小丫可能根本沒有把這把刀當回事，可是楊塘之學的是醫，把這把刀想象成手術刀，還是挺滲人的。
甦小丫放下刀，“你把你手中的刀先放下來，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我最近腦子有點不靈光了，不知道你姐到底發生了什麼，就想問問你。”
楊塘之嘆了口氣，“我姐這樣是因為害怕失去一樣東西，所以才會這樣。”
甦小丫皺眉看向楊塘之，“害怕失去一樣東西？”
對。你忘記了嗎？之前表舅要去國外的時候，表姐就是這樣賴著表舅，我媽說，明明誰都沒有告訴表姐表舅要離開的消息，表姐就是知道了，然後就賴著表舅。不想讓表舅走。”楊塘之的眼楮好像看穿一切，就是看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如果東西已經是表姐的話，那樣表姐就不會去管她了，因為不管怎麼樣，東西都是表姐的，可是東西如果不是表姐的話，表姐又不想東西離開的話，就會去過分的依賴他，就像那樣。他們兩個可能出現了什麼問題，這件事讓表姐沒有安全感了。”
甦小丫听見這樣，點頭，表示可以接受這樣的說法，“一個什麼都可以看透的人，為什麼自己的感情事情都處理不好呢？真是奇了怪了。”
楊塘之站起來，表示，“我已經吃好了，慢慢吃。先走了。”
甦小丫看著楊塘之離開，想著他和簡言之在一起的樣子，“失戀真能改變一個人，本來一個愛笑的小伙子，不過就是失個戀。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實在是傷不起。”
甦小丫嘆了口氣，繼續吃牛排。
凌珊給姜小雀打了十幾通電話，姜小雀都沒接，姜小雀知道凌珊要說什麼。可是姜小雀現在還沒準備高，去接受這一切。
凌珊打姜小雀的電話打不通的時候，就知道姜小雀已經知道了她應該知道的了。
可是打了十幾通電話還是打不通，甦小丫就必須要來拜訪一下姜小雀了。
知道凌珊是甦氏集團的總監，而姜小雀投資甦氏集團，所以凌珊來找姜小雀，前台立刻打電話給了唐琳。
最近有人送了姜小雀一幅山水畫，姜小雀正在拿著望遠鏡研究，唐琳突然推門進來，姜小雀手中的望遠鏡拿不穩就掉在了畫上。
姜小雀眯起眼楮看向唐琳，如果唐琳進來不是為很重要的事情的話，姜小雀會分分鐘廢了他。
唐琳知道姜小雀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不想鏜雷，直接把責任推到凌珊的身上，“是甦氏財務總監凌珊想要見你，說是有很緊急的事情。”
姜小雀本來覺得自己還能躲避一些時間，可是現在看來，躲避的時間已經沒有了。
姜小雀小心翼翼的把畫收起來，“去找家店表上吧。讓凌珊進來，回來的適合你幫我買杯咖啡。讓小助理去。”
唐琳點頭。
過了一會凌珊走進來，姜小雀面前的茶也換了一杯。
凌珊看向姜小雀，“想要見到您可真不容易啊，我給您打了那麼多的電話，您都沒接。我想，您應該是知道歷以寧就是yw的合伙人了吧？既然已經知道了，逃避現實有什麼意義嗎？”
姜小雀對著凌珊笑了笑，“的確，你給我打了很多的電話，我沒有接，逃避現實，有沒有意義，應該是我說了算，而不是你。”
凌珊點頭，“的確，是我逾越了。”
姜小雀看著凌珊，“看你這樣關心我的事情，真是很意外，我本來以為你婚後會多花失戀處理處理和丈夫的感情，現在看來倒是我想錯了，看來之前的，我覺得你喜歡陳瀛也是我想錯了。”
凌珊的臉色有些難看。
姜小雀本來一直以為凌珊是因為利益才嫁給陳瀛的，可是像陳瀛這樣的富二代有那麼多，她為什麼偏偏要陳瀛，找一個沒有女朋友的，不是很好嗎？
後來，姜小雀覺得應該是陳家有吸引凌珊的東西，可是調查之後沒有。姜小雀就好像死在這個死胡同里面了。
後面還是甦小丫說，“為什麼不能是感情問題呢？凌珊正好喜歡陳瀛，在所有可以結婚的對象中，陳瀛也在其中一個，所以凌珊選擇了陳瀛。”
這條路是說得通的，說得通是一回事，如果真的較真起來，這件事可能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畢竟這些只是猜測。
所以剛剛姜小雀試探了凌珊。凌珊全身都警惕起來，也就是這樣，告訴了姜小雀一個事實，就是凌珊是真的喜歡陳瀛的。
凌珊皺眉看向姜小雀，表示不知道姜小雀說什麼。
姜小雀把照片拍在凌珊的面前，“愛一個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凌珊看著這些照片，笑了笑，“我承認，我愛他。可你讓我承認我愛他之後又怎麼樣呢？”
凌珊看著姜小雀的眼神中，沒有之前那樣輕視的眼神了，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姜小雀，“你讓我承認我愛他，我愛他之後呢？”
姜小雀看向凌珊，“兩個人能合作，除了有共同的利益之外，就還有，握住對方的弱點。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也沒有你的弱點，我所有的走動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所以我想把握你的缺點。”
凌珊笑了兩聲，“是這樣的嗎？好，給你把握。”
姜小雀不想去問凌珊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即使問了，誰知道凌珊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姜小雀直勾勾的看向凌珊，問，“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凌珊好像很驚訝，驚訝于姜小雀問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
凌珊聳肩，“為什麼不問我的目的是什麼？”
姜小雀冷冷的看著凌珊，“問了，你會說嗎？真話。”
凌珊冷笑了一聲，“也是。我們現在還處在彼此都不信任的狀態，這樣很正常。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是劉唯要回來了，你要小心你身邊的人，我的老板選中了你，在你今天和我這段對話之前，我一直以為你只是一個廢材，根本沒有資格得到我老板的賞識，可現在看來，你還是能得到這個賞識的，還可以說，我老板的眼光很好，你是一塊寶，有人開墾，就能長得很好的一棵樹。或者一顆仙人掌。”
凌珊端起咖啡，凌珊喝咖啡之前習慣先聞聞，之後再喝，，“我剛剛甚至有些喜歡上你了。”
姜小雀輕輕敲著桌子，“幫我？為什麼？”
我老板不想看那個人為所欲為，所以各執一棋，看看對方贏還是自己贏。站在對面的，就不和說了，我想你現在已經開始明白了。”凌珊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看著姜小雀如此的淡然，就問，“不憤怒嗎？”
為什麼是我？”如果是十年前的姜小雀可能會憤怒，可是現在的姜小雀，已經接近平靜了，被人把控和被人追殺又有什麼區別呢？憤怒，除了能讓自己失去理智之外，還能得到什麼。要反擊，必須保持冷靜。
凌珊看著平靜的姜小雀，有些好奇的問，“不憤怒嗎？”
姜小雀抬眼看向凌珊，“這就是我和你最本質的區別，我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你們到底想什麼，為什麼是我？我難道不無辜嗎？”
你不無辜，你想想，對方為什麼要幫林希，林希本來只是讓那幾個人帶你出去玩玩，可是那個人插手，讓他們把你綁到外面，其實你說的並不是全部吧，那段灰暗的日子，不是全部。”凌珊突然很想看姜小雀崩潰的神情，看一下，老板這樣信任的一個人，崩潰了是什麼樣子的。
姜小雀也沒有反抗，慢慢的閉上眼楮回憶，“說得沒錯，那並不是全部。我從被抓走到逃出，用了三天時間。殺我並不是他們最開始的計劃，而是折磨我。每天把我關在一間屋子里面，里面是已經拔牙的蛇，黑暗包攏著我，我能听見蛇吐舌頭的聲音，能听見它們爬行的聲音，我最怕蛇了，在那種，听不到別的生物存在，只有我和蛇。讓我覺得特別的害怕。”
姜小雀笑了笑，“三天，我無數次哀求，進來送東西的人，讓他們，放我出去，可是他們都理睬我。”
凌珊看著姜小雀還能笑得出來，就想到了遠方的那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既然那樣難過，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