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黨眾剛準備繞過另一條道,向愛德華追去,突然的不知是誰踢到了絆線,觸發了機關,兩旁布置好的被樹枝覆蓋住的弩機被觸發。
松鼠黨眾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時間流矢如雨,從左右兩邊像隊伍轟擊,數秒鐘不到松鼠黨倒下大半,就連卡山德的手臂也中了兩箭。
此刻,卡山德只覺得喉嚨像是吞了砂石一樣痛苦的說不出話,太陽穴更是一陣刺痛,差點就從馬上摔下來。他多年經營的心血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消耗大半,僅存的也潰不成軍,再無抵抗的想法。
“狗娘養的,有種別像陰陽人縮頭烏龜那樣躲在遠處放箭,是男人的就堂堂正正的決斗!”卡山德朝著高處山頭方向發狂怒吼。
“早叫你交出人,那也省得你這些手下白白送死。怎麼,現在知道心疼損失了又開始死皮賴臉想單挑?”愛德華的聲音很平靜,卻宛若雷鳴般在群山之間炸響,這等于無形之中告訴卡山德,他和自己的差距。
“你敢不敢?”卡山德怒吼道。
“就憑你?也配?要麼交出里奇,要麼”
數聲尖銳的破空聲,卡山德只覺得身旁數道勁風穿過,身後同時響起數聲慘叫。
卡山德又驚又怒,回頭看去,他的副官諾曼腹部中箭已經摔下了馬。
“諾曼!”卡山德翻身下馬扶起諾曼。
“那個狗娘養的,我非要宰了他不可。”卡山德咬牙切齒。
“千萬不要,你不是他的對手的,將軍。”諾曼痛苦的搖頭︰“我沒事的,愛德華這箭是最後警告,他的目標只是里奇,如果不交出里奇,大家的下場就會和我一樣。”
卡山德咬牙切齒的說︰“他算老幾,動了我的人還能給他這麼自在?我今天非宰了他不可。”
諾曼抓住卡山德的手臂,“將軍!已經夠了。”
卡山德站起身再一次像山頭吼道︰“愛德華,敢不敢和我賭一次?出來和我堂堂正正的決斗,如果我輸了,你要帶走里奇就帶走,你要是輸了,我就把你剁碎。”
“是我說的不夠清楚,還是你腦子有問題?”愛德華的聲音冷冷響起︰“是什麼給你錯覺讓你覺得自己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了?”
就問你敢不敢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卡山德臉色猙獰的怒吼。
“原本看在大家都是那個煉獄出來的幸存者份上,我不想趕盡殺絕的。”愛德華的聲音低沉了許多,“但是你腦子不好使,非要送死,那我也就如你願了。”
剛說完,愛德華從前邊山道的拐角出現,不知何時早就從山岩上下來了。
愛德華舉起左手松開,手中強弓落地,接著解開胸前的皮帶,身上的箭袋也倒下草地。
卡山德雙眼死死的盯著愛德華,當愛德華箭袋落地的瞬間,他露出獰笑︰“殺了我這麼多手下,你以為我真的會和你決斗?你還太嫩了小子,去死吧!”
卡山德已經氣急,現在他恨愛德華恨之入骨,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撕碎,再也顧不得什麼狗屁承諾。
卡山德閃電般的伸手搶過身旁松鼠黨眾的一把手弩,立即瞄向愛德華準備扣動扳機。
與此同時,愛德華也有了動作,松開強弓的左手抬起,中指鉤住了拉環抬起。
弩箭的袖箭幾乎同時射出,卡山德出手比愛德華的要快些,因此卡山德斷定自己頂多受個輕傷,而愛德華就算不死也必定重傷,他已經贏了!
一聲踫撞的撞擊和粉碎的聲音,袖箭和弩箭的箭頭相撞,接著袖箭粉碎了射來的弩箭,速度不減的射去,貫穿了卡山德的手腕。
卡山德一聲慘叫,再也握不住手弩丟下,一手捏著受傷的手腕跪倒在地倒吸冷氣。
愛德華緩緩走了過來。
“你個無恥小人。”卡山德抬頭恨恨說道︰“居然還帶著袖箭這種刺客暗器。”
“這話你配說嗎?”
愛德華一腳踩住卡山德受傷的右手,見他還想用左手反抗,愛德華從後背抽出手弩,一槍射出,將左手釘在地上。
卡山德又是一陣慘叫。
“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無視我說的。”愛德華蹲在卡山德面前,舉起手弩繞過他的腦袋扣動扳機,身後一聲低沉悶哼。
卡山德猛地醒悟過來,立即回頭看去︰“諾曼!”
“這是你為自己的傲慢和狂妄付出的代價的一小部分。”
“不,別殺他,求求你別殺他。”卡山馬上明白愛德華話里的意思,驚恐的喊道。
諾曼跟隨他十幾年,在他還沒成立松鼠黨之前就是他最忠心的副官,兩人還一同落難煉獄並且互相扶持逃了出來,卡山德早把諾曼這個副官當作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弟弟看待。
“那兩個被里奇殺害慘死的女孩,她們臨死前絕望的哭喊,你們可曾知道?你們可曾體會?”此刻愛德華面色猙獰︰“你之前的狂妄去哪里了?怎麼現在像條狗一樣的在祈求?你不是大將軍嗎?這樣很丟人的啊。”
“我可以把里奇交給你,你帶走他把,我只求你別殺諾曼。”
愛德華慢悠悠的說︰“人,我會帶走的,但是放過你們,晚了。”數聲弩箭的響聲,躺倒在地的諾曼噴出一口血徹底斷氣。
“啊啊啊啊啊!”卡山德發狂的吼叫︰“來人啊!殺了這個雜種!我命令你們給我殺了他!”
周圍靜悄悄的,松鼠黨眾早已嚇破了膽,眼睜睜的看著,連靠近都不敢,更別說對愛德華動手。
卡山德絕望的往自己手下看去,他想不到會是這個結果。想當初他還是將軍之時,什麼時候不是一呼百應的,哪有敢違抗命令的士兵。
“我,我殺了你。”卡山德一聲咆哮,硬生生掙脫左腕的弩箭站起身,撲向愛德華。
愛德華一拳轟飛卡山德,一口鮮血噴出,他趕緊側身躲開飛濺的鮮血,星星點點灑落一地。
卡山德體內經骨盡碎,已經斷氣。
“白痴。”愛德華自言自語的低聲說,“留著性命,將來或許還有機會找我報仇,卻急著現在送死,你的人生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