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快馬馳騁進林間地。
林間地內,一名松鼠黨成員帶著信件來到卡山德身邊。
“卡山德大人,外邊執行任務的第三副統領里奇下屬的突擊隊隊長巴斯越過里奇給您送來密保。”
“是越過里奇的信?”卡山德眉頭緊蹙的伸手接過密信,僅有一只獨眼的卡山德皺眉眉頭時好似發怒的老虎。
松鼠黨上下等級森嚴,行為紀律向正規的國家軍隊看齊,即使是向卡山德提交信件也是先交上級,由上級再遞交給更上一級,一律不得違規。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比如說當上級做出可能損害松鼠黨內部行為時,可以越過上級直接遞密信。
翻開密信,卡山德瀏覽了巴斯遞上來的信後,只是將信遞給副統領諾曼。
諾曼接過信件看完後卻是臉色劇變。
“愛德華那小子居然真的從那個煉獄逃了出來?”
“而且是他一人單槍匹馬。”卡山德臉色冷的可怕,“那家伙,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
“現在問題是,他重新出回到艾德里亞,而且要求我們取消這次行動。”
“你說怎麼辦?”卡山德煩躁道︰“別的我都能讓步,但里奇這次任務是我授權的,能否搭上斯賓塞事關我們松鼠黨的復國行動,錯過了我們還要花費幾十年的努力?”
“他送我們這些人離開煉獄,欠他人情的還有很多。”諾曼反問,“難道我們能承受惹怒愛德華的後果嗎?”
諾曼的話讓卡山德迅速冷靜了下來,卡山德重新看了遍信文後冷哼了一聲︰“那也是過去的事了,你沒看來信報告的嗎?他疑似受傷了,而且還躲在霜風谷一帶,如今他的實力肯定大不如前,不然怎麼會受傷?”
“那也只是疑似。”諾曼潑了盆冷水︰“大人,恩情不能忘。”
“我意已決。”卡山德說道︰“我要去霜風谷一趟。”
諾曼知道卡山德這位亡國老將的脾氣,作為副官,即使他心底不贊同,但也無可奈何,只好下令備馬準備前往霜風谷。
一連數日,愛德華在不斷琢磨如何改良手弩,吃的喝的蝶衣準時送到,每次蝶衣來了還會看站在愛德華身邊看上好一會,然後催促他趕緊趁熱吃飯。
每次愛德華只是笑笑,然後放下紙和筆去吃飯,蝶衣就在一旁等著愛德華吃完再收碗離開。
愛德華覺得讓一個小女孩看著自己吃飯實在難以下咽,只好趁著吃飯的時候有的沒的和蝶衣聊了起來。
正如萊因哈特說的,愛德華這人對哄小孩特別有一套,幾句話就把蝶衣逗得笑靨如花,一來二去,蝶衣也總會在沒事的時候往愛德華的房間跑。
寫下最後一筆,白紙上密密麻麻列著一大堆數據和材料,愛德華重新校對了一遍後將這張紙折好,收進內衣,隨後將先前圖畫過的廢紙也有一一折好,塞放進炭爐燒掉。
往窗外看去,外邊天暗了下來。
“又一天過去了。”愛德華喃喃道。
換上斗篷風衣,愛德華離開了房間。
下到一樓正要走過廂房的走廊,旁邊一間廂房的門打開了,一個穿著寬松袍子的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滿臉酒醉的酡紅,身上飄著一陣酒氣。
愛德華記得她的名字,艾莉莎。
看到愛德華,艾莉莎發出吃吃地笑,的往這邊走來,走路的腳步一晃一晃的,幾欲摔倒。
就要兩人擦身而過時,一個踉蹌倒在愛德華的懷里。
愛德華伸手接住她,“你還好吧?”
“是你呀,羽姐的弟弟呢。”她的頭靠在愛德華胸膛上,發燙的身體癱在愛德華的懷里,有些醉醺醺的笑著︰“那天還是我幫羽姐給你脫的衣服呢,你受傷了怎麼到還處跑。”
“呵呵。”愛德華有些手足無措︰“你都醉成這樣了,這是要去哪?”
艾莉莎像條八爪魚似的抱著愛德華,腦袋閉著眼楮腦袋蹭到愛德華的臉頰,濕熱的氣息噴進他的耳朵。“去哪?接完客人,當然是房間休息了,你說我還能去還能去哪?”
“你房間在哪。”
“就,在,你,隔,壁,哦。”
愛德華只好抱著她上到二樓,把她放到床上,順便幫她蓋了被子。
艾莉莎的手伸進愛德華的內衣,柔嫩的手指在胸膛游走,語氣慵懶的說︰“我喜歡你的身體,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便宜你哦。”
愛德華眼神清澈,沒有絲毫波動,抓住艾莉莎伸進內衣的手,放回被子內︰“你醉了,都開始說胡話了,趕緊睡吧。”
“呵呵。”艾莉莎發出吃吃地笑,“小男孩,連女人都沒踫過吧?”
愛德華懶得再回話,起身關門離開。
“他的眼楮真好看。”艾莉莎又笑了聲,轉身睡著了。
愛德華離開店,回頭望去,正門牌匾上寫著‘風月’兩個大字。
拉起兜帽,愛德華向街道走去。
清泉鎮是個相當繁華的要地重鎮,人口稠密,夜晚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並不少,直到午夜之前清泉鎮都十分熱鬧。
走過好幾條街,愛德華停在一間鐵匠鋪面前。
貝恩兄弟鐵匠鋪,字的旁邊還有兩只手抓著鐵錘的標識。
愛德華走進店內。
看店的是一個年近六旬的老頭,一頭雜亂的頭發已經白了一半,繃著一張臉,看到愛德華進來也沒多大好臉色。
店內有些破舊,擺在貨架上的鐵器也不算多,而且大多是黑鐵農具,僅有寥寥無幾的幾把刀劍ch sh u。
“我要買劍。”愛德華開口。
“東西都在這,看上哪樣的就付錢拿走。”老頭的語氣很沖。
“我要買的劍,是有名字的,名叫石心。”
“我們這沒有這把劍。”老頭盯著手中的賬本,頭也不抬。
“不,你有。”愛德華斬釘截鐵的說。
老頭抬起頭,惱怒的喊道︰“我說了,小子,我們要賣的東西都擺在這,想買哪樣就付錢買,我們這沒有你要的東西。”
愛德華笑了笑,走到老頭面前︰“我說有,那這里就有。”
氣氛凝滯了十多秒。
“你是什麼人?”老頭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雙眼更是像鱷魚一樣死死的盯著愛德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