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冢康介帶著聯隊部以及炮兵工兵,趾高氣揚地進入豐店城之後不久,槍炮聲基本平息了。 vw這時,還未到正午。
根據先期入城的相川大隊的指引,大冢將聯隊部設在了縣政府的院落里。聯隊長並沒有像在君陵時那樣尋找或樹立當地的維持官員在君陵,是長期駐屯,而在這里,只是暫時歇馬。何況,大冢康介下一步準備在城內縱兵洗劫,有了當地官員在場,反而諸多不便。
他首先確立了駐防的序列。
鑒于奈良步兵大隊的兩個隊剛剛從君陵趕到,沒有經歷這兩天的激烈戰火,所以,駐守四面城防的任務便交給了他們︰兩個隊共六個小隊,分別把守四座城門和城門樓,以及在四面城牆巡視。
工兵隊另有要務在身,隨聯隊部駐扎在縣政府附近。
野炮大隊相川步兵大隊和福田步兵大隊,則散居城內。
騎兵隊,負責在城內巡邏通聯。
岩田少佐率領的騎兵隊,在城內戰斗平息後才返回,他們去了昨天被八路軍伏擊的山谷戰場,帶回了戰死騎兵悲慘的尸體。
而整個聯隊在破城戰以及城內巷戰的傷亡,也不可謂不慘重。
支那軍被擊潰了,但大多數的城百姓,則終于使其未能脫逃。大冢康介下令,抓捕支那青壯百姓,令其收斂皇軍官兵尸體,集在城內幾處空場,焚燒火化。日軍素有將陣亡將士骨灰收集盛斂的傳統,如果是在緊急行軍或撤退之際來不及火化,也要從尸體斬剁其一只手或一根手指帶走。因此,岩田少佐昨天丟棄部下尸體的行為,遭到了聯隊長的嚴叱。
整個聯隊的精神狀態,在火化儀式開始之際變得非常低落,此前于和平氛圍享樂了兩個多月的官兵們,一時難以接受短短兩天之內所遭受的重創。看著烈焰的同伴尸首,許多人嚎啕失聲。
大冢康介知道,是時候讓這些受傷的野獸們發泄痛苦舔舐傷口了。他下令,即日即刻起,至後天正午,聯隊放假,官兵可在城內進行一切自由活動。
數以千計的獸兵們,頓時四散在城內,開始了肆無忌憚的瘋狂洗劫。
夏百合主僕攜帶著幼子,雖然在大道被人流沖斷了與護送她們那個士兵的聯系,但還是慢慢地艱難接近了南門。
這時,萬人的逃難隊伍,已經將南門擠得水泄不通。城心的槍炮聲,則在人們的身後愈演愈烈,所有的百姓都只有一個念頭︰趕快逃出城去。
突然,城門的外面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城門洞附近的騷亂更劇烈了,夏百合她們驚恐地發現,人流竟然開始由城外向城內倒灌
不久,一個可怕的消息傳開了︰南門外出現了大批鬼子,他們迎面架起了機關槍,對著出城的人們掃射。而南門城頭,央軍為數不多的士兵們開始向城外開火,但這卻招來了城外鬼子的炮擊,城門樓被炸得黑煙滾滾;守軍又抵抗了片刻,沿著城牆退走了。
南門外的這股日軍,正是剛剛增援而來的大冢聯隊奈良大隊的一個隊,由大隊長奈良少佐親率,他們奉聯隊長的最新命令,監視守軍動態,不放百姓尤其是女人出城。在布勢成扇面的幾挺輕機關槍的掃射下,已經出城的手無寸鐵的城百姓,丟下了大片的尸體,哭天喊地地退縮回了城內。
奈良少佐又動用擲彈筒分隊,驅走了城門樓實施抵抗的支那兵。
然後,他們小心翼翼地由城門洞進入了內城,佔據了空無一兵的城門樓,關閉了城門。
這一切,都被滯留在南門附近的夏百合主僕看在眼,她們第一次見到了荷槍實彈的日本兵的面貌,雖不是傳說的青面獠牙,但仍讓她們感到一陣徹骨的冰冷恐懼。
城城下的這二百多名日本兵,並沒有繼續朝著城內的百姓開槍,他們只是把住了城門,並且登城門樓以及左右的城牆,一字排開,每個人之間都隔得很遠,端著了刺刀的大槍,監視著下面的逃難人群。
堆積擁擠在城下的百姓們,眼見出城無望,紛紛開始回轉家宅。此刻,家無疑是最好的避難所。平日深居簡出的夏百合,已經跑不動了,但她和孫妮兒商量了一下,也決定沿原路回家;家的方向雖然槍炮聲正震天響,但畢竟有自己的子弟兵在,強過在這里面對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小鬼子。
忽然,離城門最近的人群,出現了波動,還伴隨著聲嘶力竭的哭喊聲;是幾個日本兵沖進了逃難人群,揪出了兩名年輕的姑娘,連拖帶拽地往城門洞里擄;難民群有人拼命地去和日本兵爭奪姑娘那應該是她們的親屬但槍聲響起來了,一連響了十幾槍,波動的人群驚叫著不斷向後退避,繼而轉身逃離。
五六具尸首遺留在了露出空場的地面,兩個年輕姑娘最終被拖進了深深的城門洞。
夏百合被這僅僅幾十米開外的慘象驚呆了,她跌坐在道邊,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早晨沒怎麼吃東西的少婦,經過了一午的擔驚受怕和顛沛奔波,再受到這一幕的刺激,頭腦一陣陣眩暈,肢體軟得如同泥一般。一旁的孫妮兒回過神,急忙去抱主婦懷里的孩子,另一只手試圖將她攙扶起來。
她們被城頭正端著望遠鏡向下掃瞄的奈良少佐,看了個正著。
少佐超乎順利地佔領封閉了南門,內心一陣輕松狂喜。接到馳援豐店前線的命令後,少佐已經預感到會有幾場血戰,否則,大冢聯隊長不會在兵發豐店僅僅一天呼叫援兵;他原以為,城里的支那軍會從南門突圍,那自己僅憑著一個隊的兵力趕過來圍堵,未免獨力難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內城依然在槍炮轟鳴,他這里卻兵不血刃地站了城頭。
所以,發現幾個士兵在城下的門洞旁開槍劫掠婦女時,奈良少佐不僅沒有出言約束,反而笑出了聲︰既然這些武夫們無仗可打,那索性打打女人的主意吧。
奈良少佐本人,也很快從高倍軍事望遠鏡的視界里,清晰地看到並鎖定了少婦夏百合白皙姣好的面容。
喏,看到沒有少佐一手指著城下不遠處夏百合主僕的位置,對身邊的一個準尉說道︰把那兩個支那女人,給我帶回來
42427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