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山河

第25章 密營選址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作家李珂 本章︰第25章 密營選址

    大冢康介最終決定,對豐店縣城的第三次攻擊改為次日進行。小說晚飯時分,他還是勉勵了自己麾下的幾個大隊長,要他們和部屬今夜好好休整,養精蓄銳,爭取明天一鼓作氣拿下豐店。

    驕橫的日軍大佐,並不知道此刻豐店縣城內的守軍已經發生重大變化,整整一個團的晉軍在下午臨陣脫逃,城防的軍力不戰而劇減了半數。當他的一個大隊在下午與守北城的支那軍拼命爭奪城牆缺口的時候,豐店南城的城門,曾經洞開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大冢知情,在那時只需派出一個隊的步兵,可輕松襲佔南門,從而打開進城的通道。

    錯失這一戰機,還是緣于岩田騎兵隊的意外鎩羽。

    大冢攻打豐店的計劃,是早在出發前擬定好了的。根據旅團部的情報,深山的豐店縣,四面城牆均高大厚重,且只有北城和南城的城外是包括公路在內的開闊地那條公路從豐店北城門入,再由南城門出,縣城的東西兩面則都近鄰山梁,較逼仄,不適宜重炮使用和步兵沖鋒的展開。因此,大冢康介決定,對豐店采取集重炮一面攻城的方案,其余三面的情況,則交由岩田騎兵隊巡視監視。

    但岩田早晨貿然出擊導致了埋伏而損失不小,大冢只好暫停了騎兵隊繞豐店城四周巡邏的行動。大冢並不知道,這竟然給了晉軍570團出逃的機會,也給了391團為此緊急調整城防部署的時間。

    晚餐時刻,大冢康介沒有什麼胃口。原旅團長命他五天內完成對豐店的佔領,依著大冢原來的打算,只在抵達當天的晚在豐店城外宿營一夜,次日白天當可順利破城,晚可以在縣城里過夜了但是想不到出師不利,第二晚仍得在荒野里宿營,大冢未免煩悶。

    更煩悶的消息很快接踵而至了。

    先是留守君陵的副聯隊長來電,稱至今不見從太原開出的蒙疆軍騎兵團的蹤影。這意味著,即便這個蒙疆軍騎兵團今夜開到君陵,最快也得明天下午才可到達豐店與聯隊主力匯合。大冢原本希望使用這個由支那人組成的隊伍的想法,也一時無法實現。

    緊跟著,來自太原的原旅團部的電,令原本郁悶的大冢,更平添了一絲驚懼︰據太原特務機關長的最新情報,已經確認,支那人的八路軍115師,有一個旅的規模眼下在晉西南一帶游弋,動機不明,不排除其向同蒲鐵道線靠攏的可能性。

    大冢頓時想起了遇襲的岩田少佐聲稱的幾千之眾的八路軍伏兵按照支那軍的構成,其一個旅的兵力正是有幾千之眾難道午在豐店以西伏擊岩田騎兵的,真的是八路軍115師的主力旅那里距離豐店,可是只有幾里路啊

    大冢康介感到了寒意,這寒意不僅來自野戰帳篷外的朔風,也來自自己有可能陷入的絕境︰白天對豐店的攻防戰已經表明,支那守軍的戰力非常剽悍是蔣介石的央軍;如果在這關鍵時刻,八路115師再突然以一個旅的兵力從側翼的大山里打出來,自己在那個方向,可是僅部署了一個步兵隊和一個殘缺的騎兵隊,局勢將變得很不妙。

    而且,依據早前從其他師團那里得到的傳聞︰八路軍顯然是非常擅長夜戰和夜襲。

    大冢康介坐不住了,他命令電告旅團部,報告岩田騎兵隊今天午在豐店縣城以西的山谷里遭遇數千八路軍伏擊的情況,從而佐證太原特務機關長的情報,請求太原方面盡快予以核實,查清八路軍115師主力旅眼下的位置。

    然後,大冢又給旅團部發去了第二份電,稱如果證實目前出現在自己右翼的八路軍確為115師主力旅的話,則請求旅團部批準自己調動在君陵留守的步兵大隊即刻馳援豐店,以保障聯隊主力的側翼安全。

    發完了電,他命令福田大隊立刻再抽出一個隊,前去加強右翼防線,並要岩田少佐派出騎兵,以10騎為小組,輪換徹夜巡邏側翼,嚴防八路軍夜襲。

    與此同時,遠在太原的瀨名師團部里,師團長瀨名將,也正與自己的旅團長原晃分析著豐店的戰事。

    大冢聯隊對豐店的攻擊,顯然是遇到了麻煩,這是兩個將軍所不願看到的。出于對建立慰安婦密營行動的絕對保密,他們並沒有在出征前,告知大冢康介攻擊豐店以及城的真實用意。大冢聯隊拿下豐店縣城後,在進攻城之前,要先進佔豐店與城之間的一個山溝小站︰宋家溝。那里是未來慰安婦密營的營址。

    瀨名師團長與太原特務機關長,之所以選擇宋家溝,也是經過了縝密的考量。早在日軍進攻山西之前,以板垣征四郎為首的日軍情報系統,已經將山西的全境地貌作了細致的考察,繪制了詳盡的地圖,這最終成為去年日軍在晉北晉作戰屢屢得手的重要砝碼。此次為慰安婦密營擇址,正是建立在述情報基礎的。

    宋家溝,坐落在豐店以西的小榆樹山里,曾經是一處產量頗豐的煤窯,為此,閻錫山主政時期,在城火車站修了一條二十里長的鐵道支線,直抵宋家溝,方便運輸煤炭。後來宋家溝的煤開采殆盡,這條鐵路支線漸漸荒廢了,但鐵軌和車站仍在。宋家溝地處大山之內,又與大山外的城相距僅二十里,而城則是同蒲鐵道線的重要城市。這一切,均符合東京參謀本部以及華北方面軍司令部要求的︰慰安婦密營要隱蔽同時又要方便轉運的條件。

    給大冢聯隊的命令是︰佔領豐店後,沿小榆樹山里的道路向城挺進,沿途肅清宋家溝小站,然後將小站移交給隨行的工兵隊,大冢聯隊繼續攻擊並佔領城,向旅團部復命並等待接受新的重要使命。但是,今晚大冢康介來電突然提及的騎兵隊遭遇八路軍伏擊一事,也引起了師團部的困惑。

    將軍,難道會有如此巧合旅團長原晃皺著眉頭,對瀨名將說︰小島機關長剛剛確認支那軍的115師主力在晉西南活動,他們已經分兵向晉南並被大冢這個家伙遇了

    經驗老到的師團長想了想,說道︰只怕未必。晉西南山河縱橫,是支那軍喜歡的地貌,八路軍115師既然將主力轉進置于該地,不會輕易變更。何況,115師若想抵近豐店,勢必要沿著同蒲鐵路向北機動,以一個旅的規模在鐵道線做如此大的動作,我們的情報機構不可能毫無察覺

    瀨名將頓了頓,提高了聲音︰告訴大冢,要他不必顧慮過多,集全力,打下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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