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山河

第13章 捍衛女人的清白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作家李珂 本章︰第13章 捍衛女人的清白

    仗著騎兵馬快,終于徹底逃出了支那軍的圍攻,但岩田少佐依然驚魂未定。小說沿著這條追殺晉軍的原路返回,騎兵隊已經全無了來時的意氣風發。

    直到轉出了這條死亡山谷,重新遠遠地看見了豐店城的輪廓,所有的人才松了一口氣。這時他們還不知道,在剛才,大冢聯隊已經開始了對豐店縣城的攻擊,並且第一次進攻失敗了。

    岩田現在最急迫的事,是清點自己的戰損。

    岩田少佐的這支騎兵隊,隸屬瀨名師團的桂宮騎兵聯隊。按照日本陸軍的編成,每個陸軍師團都配屬一個騎兵聯隊。但同樣是聯隊,騎兵與步兵的編制差異很大︰步兵聯隊由三個步兵大隊構成基礎,聯隊總人數要在三千人之。而騎兵聯隊,則是僅由兩個騎兵隊構成,每個隊下轄三個騎兵小隊,聯隊總人馬不超過三百。

    桂宮騎兵聯隊,眼下是一分為二,一個隊由聯隊長桂宮伏義大佐親自率領,隨瀨名師團部駐屯在太原;另一個隊是岩田少佐的這個,臨時配屬給大冢聯隊。

    由于馬匹的稀缺和作訓的難度還有一種說法︰騎兵成員多半出自日本皇族和貴族,日軍往往對騎兵很珍視,極少讓騎兵聯隊參與正面戰斗,其主要任務為偵查搜索和巡邏。

    但今天這個午,岩田少佐麾下的騎兵隊,卻在執行偵查巡邏任務時,肆無忌憚地追擊晉軍的潰兵而了埋伏,被迫卷入了一場血戰。血戰的代價是,全隊不算掛彩的,有三分之一的人沒能逃出來,顯然,他們不是陣亡是被俘了。

    盡管朔風呼嘯,岩田少佐的後背還是冒出了冷汗︰這場遭遇戰,騎兵隊僅僅摧毀了支那軍的一輛電台車當然,幾名勇士還扒光了一個支那女兵的衣服,卻整整損失了四十二人,連尸首都未曾帶回他該如何向大冢和桂宮這兩個聯隊長交待

    損兵折將垂頭喪氣的騎兵隊,硬著頭皮向豐店北城外的大冢聯隊陣營行進,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騎士們,現在看見遠處山梁枯黃野草的搖曳,都會陣陣發抖。

    大冢康介在短短二十分鐘之內,接連挨了兩記悶棍,剛剛敗下來的福田岡的大隊尚在亂哄哄地清點戰損,岩田騎兵隊遇伏的報告來了。

    輕敵,還是輕敵

    作為聯隊長,他過低地估計了支那守軍的防御力量,而岩田這個混蛋,竟然帶著騎兵深入了陌生的山谷。但大冢沒有過多責罵岩田,一則是騎兵在師團里的尊貴地位岩田以隊長的職務,竟然軍餃少佐,而自己麾下的三個大隊長也不過是少佐軍餃;二則,這個北海道牧場主的兒子帶回的一個情報引起了大冢的警覺,據岩田本人以及多名部下確認,剛才設伏的支那軍,與被追擊的明顯不是同一部隊,他們軍裝臂章顯示的字樣為︰八路。

    八路

    大冢康介立刻想起了攻擊豐店之前,旅團部從太原發來的那份電訊。八路軍,還真地出現了,而且出現在自己聯隊的側翼

    迄今為止,大冢聯隊還從來沒有與八路軍正面相遇過,從娘子關攻進山西境內之後,大冢康介只是听說板垣師團的三浦旅團一部,在平型關被八路軍115師設伏重創支那政府的電台和報章,可笑地宣揚殲敵萬名,其實是千余名;還有,據聞航空兵團在陽明堡的一個機場被八路軍一部夜襲搗毀。除此之外,鮮見有關八路軍的作戰報告。這支神秘的支那軍隊,究竟戰力如何

    而太原特務機關長的那份情報稱,目前潛入晉南的八路軍番號,疑似115師

    大冢仔細質詢了岩田少佐剛才那場遭遇戰的全部過程,命令他回憶起盡量多的細節,特別是八路士兵的數量。據岩田稱,當時從山梁沖下來的伏兵有數千之眾,這讓大冢驚疑不已。按照他對支那軍隊的了解,其一個師是由兩個旅構成,如果兵員達到數千,那已經是接近一個旅的兵力難道八路軍115師的主力開到這里了

    大冢並沒有料到,他被自己的部下欺騙了。岩田少佐為了掩飾剛才的戰敗以及逃避損兵折將的責任,刻意扯謊,夸大了八路軍伏兵的數量。

    出發前,旅團部給大冢聯隊的原始情報為,豐店縣城的支那守軍大約是兩個團;大冢估算,自己帶來的人馬,應該在人數與支那守軍相差不多;而帝國陸軍的戰力,是足以以一敵三的,因此大冢在戰前並沒有將敵人看得很重。可是,眼下在自己的側翼,突然出現了一股八路軍的主力,而且有可能是那個打擊過三浦旅團的115師。這讓大冢開始小心起來。

    他命令即刻給旅團部發電,請求考慮將自己留守君陵的那個步兵大隊,抽調兩個隊過來,加強聯隊目前在豐店的側翼保護。眼下,他則暫時令福田岡抽出一個隊,與剛剛鎩羽而歸的騎兵隊一道,前出到聯隊陣營的右前方布防警戒。同時他決定,對豐店縣城的二次攻擊,改由相川大隊主攻。

    野炮大隊報了支那守軍在北城頭暴露的主要火力點,是兩個重機槍陣地,其一個,在剛才的二次炮擊時,已被摧毀。大冢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這是今天午唯一的一個好消息,他對野炮大隊長贊許有加,承諾破城後,野炮大隊可優先挑選享用抓獲的支那女人。

    391團配給一營的三挺馬克沁重機槍,的確在剛才的戰斗打響了兩挺,那是架在城頭的;而第三挺,則架在了城門洞內的沙袋掩體,日軍炮火雖然炸開了一扇城門,但其步兵沒有來得及挺進到城門洞,所以門洞掩體里面的士兵,包括那挺馬克沁重機槍,並沒有開火。

    趙木頭帶回了一挺馬克沁重機槍被炸毀的消息,這雖讓秦忠孝氣惱,但也不出意料,半年多來,央軍校已經習慣了被日軍強大火力打擊的痛苦,這痛苦甚至變得有些麻木。好在,第二挺馬克沁緊急轉移了陣地,趙木頭感嘆︰小鬼子的炮打得真他媽的準,只要再慢半步,第二挺馬克沁會遭到同樣的滅頂之災。

    秦忠孝不讓趙木頭回北城了,首戰證明,一營關鍵時刻還是頂得住的;他現在突然萌發了一個想法,日軍既然不圍城西城外出現的只是小股游騎,那麼可否由東門悄悄放出一支兵,潛出到鬼子陣營的側翼,搞它一家伙無論戰果怎樣,總現在一味縮在城里挨揍強。

    他對參謀長和趙木頭說了這個想法。參謀長顯得很為難,手頭本來兵緊,再放出去一些,城防恐有不支;趙木頭則亢奮起來,這小子平日里不是省油的燈,此刻听到可以潛伏過去捅鬼子肋骨一刀,還沾著煙灰的臉,頓時綻開了難看的笑容。

    趙木頭記起來,剛才跑進院子的時候,看到了女主人和她的丫鬟孫妮兒,女人們驚慌失措欲言又止的表情,讓他心頭不禁一酸,也讓他瞬間產生了要保護她們的豪情︰算是為了捍衛女人的清白,也絕對不允許小日本兒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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