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總是分外地漫長。
不過好在那個無能狂怒的家伙張牙舞爪地鬧了一陣之後,自知無路如何也再沒有了成功的機會,放下了幾句狠話之後就匆匆地離去了。
在這之後,事仿佛就像應了那紫衣先前的判斷一般,說她在外邊候著,可能會有事,也可能半天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好在紫衣進去之後,並沒有真的在里面待上兩個時辰才出來。
大約也就是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吱呀一聲,門軸轉動,紫衣雙手捧著一個盒子,笑盈盈地從門內走了出來,徑直來到了平窮姑娘的邊站定。
“呼~”不等虛驚一場的陳清平嘆氣,紫衣自己反倒是搶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用一臉心有余悸的表道︰“終于出來了,真是不容易呀。”
說著,她還空出了一只右手,也不講究,就直接用那寬松的薄紗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雖然明知那家伙不會把我怎麼樣,”紫衣道︰“但是每次見他,我都是壓力山大呀!”
陳清平順著紫衣的動作結果那木盒,也不急著打開,只是好奇地問道︰“里面住著的,究竟是什麼人呀?”
“呵,呵呵!”紫衣翻了個白眼,道︰“勸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總之,那個家伙,比你在門外看到的那些鬼東西,要可怕一萬倍!”
想了想先前在站在門外的詭異經歷,又想了想阿紫口中的‘一萬倍’,平窮姑娘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縮了縮脖子,小聲呢喃道︰“那我覺得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嗯?”說者無心,听者有意。
紫衣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些什麼,道︰“方才那半個時辰,真的有人打你的主意?”
“幻術還厲害的。”陳清平點頭補充道。
紫衣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
“我當時也就是以防萬一,給姐姐你提個醒兒,沒成想,還真有不開眼的,敢在魯班門前弄大斧?她是急著投胎嗎?”
平窮姑娘頓時來了興致,笑道︰“怎麼,阿紫你打算去治治她?”
想想之前,她可是被那個家伙給嚇得不輕,絞盡了腦汁,才面前算是看穿了對方的偽裝,現在想來都是一陣的後怕,若是當時的判斷出現哪怕是一絲的問題,自己都有可能走出安全區,一命嗚呼。
她陳清平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真君子,她只是個睚眥必報的小女人,這種找對方算賬的事,當然是樂意之至了!
紫衣掩嘴輕笑︰“這里可是那個家伙的地盤,哪里有我們出手的余地。姐姐你雖然方才只是站在門外,並沒有進去,但是為防萬一,我已經跟那個人說了,你是我帶來的,也就是說,你和我一樣,都算是他的客人,打你主意那個混蛋,居然敢在那個家
伙的門外做這樣的事,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靠著已經閉合的漆黑大門,紫衣抱臂,一臉懶洋洋的笑容︰“姐姐你就看著吧,不出一刻鐘,那個家伙必定會死的不能再死!”
紫衣的話剛剛說完,一道粗壯如水桶般的紫雷筆直地從天空落下,猛然落在了城中,掀翻了無數的磚瓦石牆,就連一些附近的建築,都被那個紫色的雷光給炸得是七零八落,磚石瓦片散落了一地,街面之上,都出現了一個幾丈深的坑洞。
澎湃的氣浪在雷光的壓迫之下朝著四面八方瘋狂地散去,即便是站在胡同最深處的紫衣和陳清平,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風力撲面而來。
“你看吧,說曹c o曹c o就到!”紫衣挑眉,指著前方那雷光落下的位置,笑道︰“走,我們去看看,還有沒有全尸?”
陳清平心想,好歹是個地器,那可是玄黃之力淬體過的存在,方才那雷光是粗大了一點兒,但是你要說把人炸死我都還有些不信呢,什麼叫有沒有全尸?
莫非你以為堂堂地器高手,是區區一道粗一點兒的雷就能夠劈死的嗎?
兩人牽著手,七拐八拐地穿過深邃的胡同,重新回到了子規城的主街之上,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粗大的土石坑洞旁邊。
“人呢?”陳清平疑惑道。
“那不是?”紫衣笑著指了指坑洞角落的某一個位置,笑道︰“那里,對,就是那里!”
陳清平順著對方的手指移動視線,果然看到了一雙被雷電灼燒的焦黑的手。
當下,平窮姑娘的心中就是一陣的痛快,只覺得往後自己若是有一天,也能夠揮手放出一道雷電,不由分說就將地器高手炸進土里去,那該是一件多麼威風多麼爽的事!
她縱一躍,跳入了那依舊閃爍著些微電光的坑洞之中,當下只覺得體之上一陣的麻痹。
“好厲害的雷!”
分明只是些細碎的電光,而且還只是有點點不小心沾染到體之上,竟有這般恐怖的效果,那水桶一般粗壯的電流,殺掉一個地器高手,想來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即便如此,陳清平還是想再確認一下,她一翻手,儲物手鐲之內,就有一雙手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上。
她戴好手,便彎下腰去,一邊一個,抓住了那尚在坑洞底部表面的泥土之上的雙手,想要把那遭雷劈的家伙從土里拉出來,看看她到底死了還是沒有。
結果一個用力,卻是差點沒把自己的老腰給閃了。
泥土里面,哪里還有什麼尸體?
先前那個家伙,此時已經被那雷電炸得只剩下了一雙焦黑的手了!
其余的部分,已經徹底的化作飛灰,融入了這坑洞的泥土之中。
“看來,”尚且站在坑洞外面的紫衣抱著盒子笑道︰“那女人的雙手,前練過什麼厲害的體修法門,只可惜呀,被炸成灰了,不然,我們說不定能從尸體之上找到一些不錯的法門呢!”
“嘶!”
平窮姑娘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自己方才不去問院子里那人的份,實在是一個無比明智的決定,這家伙看起來脾氣也不是怎麼好,要是惹得他不高興,怕是梁松鶴爺爺來了,也未必救得了自己呀!
“話說,你那個盒子里,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呀?”平窮姑娘一躍而上,理了理思緒,轉移話題道。
“歸元子母刃,”紫衣笑著把盒子重新遞回到陳清平的手中,道︰“專門給你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