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旭經過這一次小鬼子來偷襲的折騰,實在是太困了,回到旅部連晚飯都沒吃躺下睡著了,這一次馬旭沒做什麼夢,一覺睡到大天亮,這是他在海戰場的第一個爽覺,起來後馬旭覺得神清氣爽,精神頭十足,草草扒了一口早飯,叫旅部參謀將丁參謀長和各團營頭頭叫來,商議怎麼對付小鬼子,昨天馬旭他們旅部被鬼子摸營了,馬旭越想越咽不下這口窩囊氣,再這麼著也得給鬼子回之以禮意思意思,要不然這種事兒傳出去,被其他友軍部隊當做茶余飯後的笑料,馬旭沒法在國軍混了。小說安全起見,馬旭命令手下三個團各自抽調一個連加強旅部周圍的防御,咱們不能老在一個地方摔跤不是
馬旭等那些頭頭腦腦到齊了以後,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昨天我們旅部被鬼子摸營了,我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非常狼狽,犧牲了不少好兄弟,特別是那位許國標營長,更是死得驚天地,泣鬼神,要是沒有他們的舍身取義,我們這些人早見閻王爺去了,我們的小命其實是這些兄弟們換來的啊,我馬旭感到很慚愧,由于自己的麻痹大意造成許多兄弟的死去,我在這里向大伙兒道歉。馬旭說完,摘下軍帽,向那埋著犧牲兄弟的方向低下頭深深地鞠了一躬,其他軍官齊跟著馬旭鞠躬,大概沉默默哀了三分鐘後,丁參謀長發話了︰旅座,這次小鬼子來偷襲,違反常理,竟敢大白天來摸營,可見小鬼子狂妄之極,沒把我們國軍放在眼里,我覺得是否可以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給小鬼子來他一下。
可小鬼子來偷襲的100多號人幾乎全軍覆沒,他們應該已經提高了警惕性,防備更加嚴密了,我們不好得手呀。特務營老翟表示謹慎樂觀。
我看不然,鬼子的氣焰囂張乃是依仗他們有制空權和制海權,再加日軍認為我們國軍像在東北的東北軍一樣不堪一擊,所以才狂妄的喊出了三個月內滅亡國的口號,此口號固然有吹牛的成分,但通過這一個半月來我們同日軍交手的經歷來看,日軍無論在武器裝備精良程度和日軍士兵的戰斗技巧,說老實話,我們國軍只能望其項背,這不是我長鬼子志氣,滅自己國軍的威風,相信在座大伙兒都心知肚明,我們國軍在海戰場人數日本鬼子多出2倍還多,可我們為什麼要采取陣地防御的守勢呢是因為在沒有制空權和制海權的情況下,僅憑我們步兵大規模集團沖鋒無異于自殺,前不久在海寶山方向桂軍的白司令的三個師5萬余人,向日軍陣地密集沖鋒,打了僅僅一個下午全部打沒了,而鬼子僅傷亡1000余人,真當與屠殺無異呀,5萬熱血好男兒這樣血灑在寶山城下了,真是太讓人痛心了,太痛心了丁參謀長說得捶胸頓足,心痛不已。
馬旭听了也感到很是心酸,5萬健兒,相當于他6個獨立旅,一下午說沒沒了,他們的死不是說小鬼子有多厲害,好像小鬼子有神靈護體,刀槍不入似的,小鬼子也跟我們一樣,也是一個腦袋兩只眼楮,沒我們多出來什麼東西。5萬桂軍兄弟是死在面亂指揮,瞎指揮,不顧戰場實際情況,知道閉著眼一窩蜂的瞎沖鋒的,要是這5萬桂軍不沖鋒,將小鬼子引進來,然後以優勢兵力分割包圍他們,那麼戰場的結局不是這麼慘了,馬旭真搞不明白號稱小諸葛的白司令竟會使出如此的昏招,我們的頭到底怎麼了
那眼看著小鬼子耀武揚威,我們只有干瞪眼的份兒了。劉胖子心急,听了丁大參謀長的一番理論心里有點煩,嗓門大了些。
正好相反,我們是要利用鬼子的狂妄,現在我們的正面戰場雖然較平靜,但鬼子正在為調兵遣將爭取時間,一旦他們做好了準備,那麼迎接我們的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大考驗,我們獨立旅乃至我們在海戰場的全部國軍能否扛得住,我無從知曉,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們要主動出擊,因為進攻是最好的防御。丁寧說道。
吶,我搞不清楚了,丁參謀長你一會兒說桂軍由于沖鋒一下午死了5萬,一會兒又說什麼主動出擊出大長今,進攻是最好的防御,照那桂軍的死法,我們獨立旅9000號人馬,用不了一個鐘頭死得連骨頭渣子都沒有了。劉胖子沒領會丁參謀長的意思,心里急得火了,嗓門又大了一些。
誰說讓我們像桂軍那樣沖鋒了,丁參謀長的意思是我們分成若干小部隊,跟小鬼子學習,也去偷襲他們,算搞不死他們,我們四處點火,八面來風,打完跑,煩也要把他們給煩死,總之一句話的意思,是在這幾天小鬼子調兵遣將的日子里,弄得他們至鬼子頭頭,下至小鬼子士兵不得安生。馬旭做了對丁參謀長言論的通俗化總結,軍人畢竟大老粗居多,像丁參謀長這種留過洋,過大學堂的高級知識分子畢竟屬于鳳毛麟角,下面那些大老粗听不明白事兒小,要是執行起來不明白怎麼回事兒那麻煩可大了,這是要掉腦袋的事兒,可馬虎不得。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好,我老劉最喜歡搞這種事體了。胖子總算明白過來了。
老翟,我剛才想了一下,你們去江陰那邊國防工事的人再加300個兄弟,你親自去下面三個團挑,經過昨天我們旅部被圍教訓,那邊的國防工事對我們獨立旅太重要了,我們獨立旅以後能否生存下來全靠你們600號兄弟了,人只有給這麼多了,再多的話我向面交代不了,武器什麼的盡管提要求,我盡量滿足。馬旭對特務營營長翟大平吩咐道
還有你要特別注意保密,千萬不能讓小鬼子和我們的友軍知道,必要時可以穿便裝,你們出發時我給你我之間的聯絡暗號,你準備個兩三天出發,到時我來送行。馬旭有點依依不舍老翟他們,畢竟這一個半月里同生共死,風風雨雨過來了,這一分開不知能不能再會還不好說,馬旭感到心情有點悲涼了,雖然天氣已是初秋,江南照樣炎熱無,頭的太陽還是那樣毒辣辣的。
是,旅座,我馬去辦。翟大平一副標準軍人樣子,立正敬禮接受命令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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