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沙走石的風塵,以三輛坦克開路的騎兵連以橫掃千軍如卷席的氣勢猛地沖入了日軍人群里,頃刻間在日軍人群里掀起了雪崩狂瀾般的腥風血雨。小說坦克飛輪行駛,碾壓沖擊開一道道血路;騎兵縱馬奔騰,殺出一片血雨風暴。駕駛坦克的裝甲兵們只管開著坦克橫沖直撞,專門往日軍人群里亂開亂軋亂撞,淒厲的慘叫聲伴隨著坦克引擎的轟鳴聲響了一路,人體骨骼被壓裂的 啪聲和人體內腔被壓爆的破裂聲以及亡魂喪膽的哀嚎聲在坦克履帶下接連不斷地響起;緊跟在坦克後面的騎兵們虎虎生風地揮舞著馬刀,劈得身首異處的日軍滾滾倒地。整個騎兵連很快便殺得人為血人馬為血馬。被斬首的日軍血泉沖天,被劈掉天靈蓋的日軍腦漿迸濺,被一刀剁成兩段的日軍的內髒器官稀里嘩啦流了一地,被砍掉手臂或被砍斷腿的日軍在殺豬般的慘叫聲遍地打滾。一馬當先的董彥杰殺得陷入了亢奮狀態,他兩腿夾住馬肚子,兩手左右開弓揮舞著兩把開山刀,刀鋒所向血濺三尺。這股突圍出來的日軍雖然人多,但彈藥已基本耗盡,並且也沒有重武器,根本無法抵擋凶神般的坦克和騎兵。即便有個別日軍發瘋地舉著手榴彈或炸藥包試圖過來摧毀坦克,也被坦克機槍手給射殺成了馬蜂窩或被呼嘯而過的騎兵給砍得碎尸數段。
往那邊山坡去快沖孟翔一邊掃射一邊拼命大喊。
坦克里的王利軍猛踩油門,坦克尾部的排氣管青煙滾滾,三輛坦克猶如猛虎下山般勢不可擋而去,緊隨著的騎兵們更加是所向披靡,盡情地在日軍人群里縱橫來回,殺得白刃盡赤。短短一千多米的距離,全力沖刺的裝甲連和騎兵連只花了短短的一分鐘。當坦克和戰馬呼嘯這片小山坡時,孟翔果然看見一處已經化為廢墟並且還冒著青煙的日軍臨時指揮部,地四分五裂地躺著幾具殘缺不全的尸體。孟翔焦急地舉目望去,急忙大喊︰十點鐘方向追
殺坦克機槍的火舌和馬刀的雪亮刀鋒,裝甲連和騎兵們朝著那一小群正在敗逃的日軍人群追殺而去。盡管那群日軍已經使出吃奶的勁在狂奔了,一個個要麼嚇得肝膽俱裂魂不附體,要麼直恨自己少長了兩條腿。但人的兩條腿怎麼可能跑得過坦克的車輪和戰馬的四條腿。一分鐘後,雙方便在林間的野地展開激烈的遭遇戰。十分鐘後,被裝甲連和騎兵連追的這二百多名日軍便被殺了個干干淨淨,被坦克活活碾死被機槍打死被馬刀砍死被戰馬撞飛或踩死的日軍尸體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殘肢斷臂和噴濺的血泊猶如屠宰場般。
連長快看那里有魚漏了一個騎兵火急急地喊道。
董彥杰舉目望去。只見幾十米外,兩個衛兵模樣的日本兵正玩命地抬著一具擔架在狂奔。董彥杰哈哈一笑,兩腿一夾馬肚子,胯下那匹矯健的三河馬早已經和主人心靈相通,立刻馬踏飛燕般迅速加速並沖刺前。距離十多米的時候,董彥杰飛手將右手的開山刀奮力擲前,正後面那個日本兵的腦袋,沉重的刀刃將鋼盔和腦殼一起像切西瓜般劈成了兩瓣。日本兵頹然倒地。前面的那個日本兵魂飛魄散,扔下擔架連滾帶爬逃跑。董彥杰不慌不忙地追去,閃電般甩手一刀,日本兵的腦袋和腦袋的鋼盔齊刷刷被削掉了一半。殺得性起的董彥杰勒馬回身後又橫劈一刀,將地那個擔架的那個看去身份明顯與眾不同並且還沒有斷氣的日軍高級將領的腦袋給剁了下來。
弟兄們快找找看有沒有磯谷廉介孟翔和李興武正在原地十萬火急地大聲喊道。
擔架的這個老鬼子是不是董彥杰滿臉血污神采飛揚地喊道,不過老子已經把他變成無頭鬼了哈哈哈
孟翔和李興武急忙跳下坦克兵跑過去仔細觀察。孟翔雖然不認識磯谷廉介,但看到這具無頭尸體的身卻赫然穿著一套日本陸軍將軍服,頓時心頭一震,巨大的狂喜猶如火山般要噴發出來。李興武則急忙撿起董彥杰戰馬腳下的那個血淋淋泥糊糊的腦袋,認真打量著。短短幾秒鐘後,巨大的喜悅猶如鮮花般在李興武的臉綻放開來︰沒錯這是磯谷廉介我們殺死了磯谷廉介參座這是磯谷廉介第十師團的將師團長
弟兄們我們把磯谷廉介干掉了心花怒放的孟翔欣喜若狂地大喊。
裝甲兵們和騎兵們霎那間歡聲如雷。
原來這老東西是磯谷廉介董彥杰嘿嘿一笑,早知道剛才我不給他那一刀了。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還能喘氣呢
什麼還能喘氣李興武听完這話後,臉表情立刻大變,他幾乎是氣急敗壞,你這個笨蛋誰讓你殺他的我們明明可以活捉他的你知道一個活生生的日本將俘虜值多少錢嗎這具尸體頂多值一萬大洋不錯了要是活的,那他媽的起碼翻十倍啊你那一刀,一下子讓九萬大洋打水漂了
啊副參座你怎麼不早說嘛唉董彥杰頓時悔恨交加。
李興武又仔細地查看了一下磯谷廉介的那具無頭尸體︰原來這老東西的腹部和右腿都被曲營長的那發炮彈給炸傷了,難怪被兩個士兵抬著跑。可惜,如果活捉回去還是能治好的。卻偏偏被你那一刀你的手怎麼那麼癢呢說著,李興武忍不住又狠狠地瞪了董彥杰一眼。
是十萬大洋足夠給一千個弟兄發安家費了,都怪你那一刀孟翔也感到很痛惜。
自知理虧的董彥杰連忙把目光望向別的地方。
磯谷廉介將可能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會以這種方式死在國戰場,瀨谷啟少將的命運居然在他身又重演了。當初當他發現第十師團已經在台兒莊陷入重圍時,他徹底絕望了。他知道,即便自己能逃出生天,自己的軍人生涯和前途都已經完了。但鬼使神差,國軍隊原本固若金湯的包圍圈居然裂開了一道縫。重新燃起求生欲望的磯谷將急忙收攏了三四千殘兵瘋狂地沖擊這道裂縫並最終逃出了台兒莊。但萬萬沒想到,原以為絕處逢生的磯谷將和他的部下們卻又在蘭陵鎮這個地方魂斷異鄉。這場惡戰開始後,急紅眼了的磯谷將為了鼓舞士氣,特地親自在部隊後方督戰,並懸掛了一面特大的太陽旗以振奮軍心,同時也是為飛來的己方飛機提供標志。結果一發75的野炮炮彈卻猶如長了眼楮般從蘭陵鎮里飛來,將聚集在這里指揮作戰的磯谷將等二十多個第十師團逃出來的高層軍官給炸得非死即傷。
跟著磯谷將一起在蘭陵鎮送了命的,還有第十師團參謀長梅村篤郎大佐第十師團第八旅團旅團長瀨武平少將第十師團野戰炮兵第十聯隊聯隊長谷口春治佐第十師團工兵第十聯隊聯隊長須磨學之大佐等十多個佐以的高級軍官。瀨武平少將和谷口佐是在臨時指揮部里被那發野炮炮彈給當場炸死的,而梅村大佐和須磨大佐則是在剛才的混戰被騎兵們給亂刀砍死的。
將磯谷間等所有大佐級別以的日軍軍官尸體都弄戰馬後,孟翔又連忙命令士兵們搜索這些高級軍官的尸體。最終在梅村大佐的身搜到了第十師團的軍旗,在瀨武少將的身搜到了第八旅團的軍旗。除此之外,磯谷將和瀨武少將的將官指揮刀也被士兵們繳獲了。
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的孟翔在凝望著這兩面軍旗和這兩把軍刀的時候,兩眼紅如烈火。
蒼庇佑
我若不死,必叫日月換新天
孟翔熱血澎湃,內心燃起了熊熊烈火。
連孟翔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的精神在這一刻得到了質的升華。此時孟翔的精神和意識像二十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戰從歐洲大陸某個戰場死里逃生的那位德軍下士︰我之所以沒有死,是因為天注定我要肩負大任
弟兄們殺回去孟翔躍坦克,整個人的精神猶如吸了鴉片般高度亢奮。
殺回去士氣如虹的裝甲兵們和騎兵們放聲大吼。
風雷滾滾的坦克和戰馬再次勢不可擋地沖入了日軍人群里,機槍手瘋狂掃射,騎兵們瘋狂亂砍。渾身血污滿面硝煙的孟翔毫無畏懼地從坦克艙口里高高地探出了半個身子,整個人的神情和動作都宛若凶神。孟翔的左手舉著磯谷廉介將的人頭,右手舉著瀨武平的人頭,近乎忘我地放聲大吼︰磯谷廉介的人頭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