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在懷,杜清菡身體上的淡淡香氣緩緩飄散,項謀心中莫名的有種異樣的感受,連“吸星**”都開始不自覺的運轉起來。
“你還想抱多久……”杜清菡蚊子一樣的嘟囔傳來,項謀一個機靈,趕緊放開,唐突的擁抱對女性是一種不尊重,這個項謀還是知道的。
“修身不是禁欲,適當的愛情還會t g ng適當的幫助哦,主人,大膽去追吧!”消失多天的小圓的聲音忽然在腦海中響起。
“愛情?那種異樣的感覺是愛情嗎?”項謀在心里問道。
小圓的虛影投射到項謀的腦海中,它也一臉疑惑,畢竟它的程序里也沒有愛情這個概念。
“不知道啊主人,只是我的記憶力有這句話而已。”
兩人大眼瞪小眼,項謀決定先把這件事情拋諸腦後。
“還看什麼,走啦,回家!”杜清菡看項謀眼神呆呆地看著自己,臉更紅了,扯了扯項謀胳膊肘的衣服,徑直向家的方向走去。
……………………
希德爾家族府邸最高處的房間,這是整個建築群陽光最好的,裝飾最華麗的一個房間,也是希德爾家族族長範德西希德爾的辦公室。
“將軍,內線發來情報,他們已經取得了一些獨立特戰小隊的信任,他們會在關鍵時候站出來支持軍方。”範德西希德爾手腕上的精致腕表在身前投影出了一個身影。
和民用通訊手表不同,這是軍方的科技,任何科技產品都是優先滿足軍方後才會投入民用。
“知道了,請你們繼續努力,我們的理想能不能實現,你們是重要的一環,要小心隱藏自己,有時候哪怕放棄也不要被他們察覺。”範德西誠懇的說道。
“是將軍!”畫面那邊的人明顯有些激動,“為將軍效勞是我們的榮耀!”
“好了,通話時間越長越容易暴露。”範德西揮了揮手,關掉了通訊器。
寶石般的紅色葡萄酒液傾倒入晶瑩的高腳酒杯中,就如同自己的計劃一樣順利。
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了,範德西抿了一口紅酒,怡然想到。
安逸的生活不像在月球生活時的艱難求生,日子得數著過,不知道哪一天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被蟲子吃掉。
項謀的生活慢慢步入了正軌,每天重復的起床,做早餐,上班,下班,吃飯,日子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月。
杜清菡和項謀開始真正的熟絡了起來,再也不會因為一頓早餐,一個微小的肢體踫撞而羞澀不已,可是兩人之間卻始終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在生根發芽,可是一個不願意率先吐露,另一個干脆都不懂,所以兩人一直維持著那種奇怪的同居關系。
“下了一個星期的雨終于停了,難得的大晴天,下午你陪我去逛逛街好不好?”周日是聯邦軍校法定的休息日,難得休息的杜清菡和項謀坐在餐桌前吃著項謀做的午餐。
“不得不說,我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項謀在心里夸了自己一句,真正融入現代社會的他也開始學會享受精致的生活。
听到杜清菡的問話,項謀一個機靈。
“逛,逛街?下午我還得去幫凡賽爾教授解剖腦蟲!我們的實驗只進行到最後一步了!”項謀說話都有點哆嗦,半個月前杜清菡為了給他添置新衣服邀他一塊上過一次街,那一次的經歷在項謀看來簡直是地獄級的,他寧肯去和跑速最快的肢節類初級跳蟲跑上十個街區,都不想再經歷一次體力和耐心的雙重折磨了……
“你騙人!昨天回來的時候我踫見凡賽爾教授了!他今天有事情,怎麼可能還會有實驗。”杜清菡一臉幽怨地看著項謀。
這下項謀沒話說了,凡賽爾教授今天的確約了朋友,沒法出席解剖實驗,連數據匯報都延遲了一天。
“好吧好吧,逛街就逛街……”項謀感覺自己得了心絞痛,不然會什麼心髒會一抽一抽的疼呢?
杜清菡的笑容像花兒一樣綻放開來,比了個勝利的手勢道︰“就知道你在說謊,一詐就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項謀有點佩服這個小姑娘的想象力。
“你說謊的時候眼楮會往右邊瞟呀,真笨,我去收拾一下就出門!”杜清菡將餐具放進水池里,眨了眨眼回了房間。
“第幾次了主人,你的記性啊,記性!”小圓的虛影投射到視網膜上,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隨著項謀“吸星**”的進步,它也越來越活躍了。
項謀摸了摸頭,笑了笑。
永遠不要相信女生的“收拾一下”!項謀坐在沙發上盤算了整整兩個小時,是不是要將這句話寫進自己的語錄的時候,杜清菡終于打開了房間門。
天沒心沒肺的藍著,樹葉沒心沒肺的綠著,兩人沒心沒肺的走在市里最繁華的商業區內,項謀很享受這樣的生活,很安逸,很輕松。
兩人坐在街邊的咖啡館里。
“柯拉!這邊!”杜清菡超窗外揮了揮手,一個洋溢著青春與活力的馬尾辮女生走了進來。
“杜老師!你好漂亮啊!”夜鶯般清脆的聲音傳來,寶藍色的眼楮一閃一閃地洋溢著快樂。
“柯拉,你又笑我。”杜清菡拉著柯拉的手坐了下來。
“這位是?”柯拉見項謀坐在一旁,問道。
杜清菡小臉一紅,湊近在柯拉耳邊說了起來。
“喲,小清菡竟然開竅了!你竟然摘走了機械研究學院最耀眼的一顆明珠!”柯拉忽然驚呼起來。杜清菡急的趕緊捂住了她的嘴,紅暈蔓延到了耳垂。
項謀笑了笑,低頭攪拌起了眼前的咖啡。
“看來還得多讀點社會學的書。”她們說的字項謀都听得懂,可是一組合,項謀就只能听懂個大概,應該是夸自己的話吧?項謀如是想到。
兩個女生踫在一起永遠不會缺少話題,特別是還有一個男性在的情況。
項謀一直以為柯拉是杜清菡的同事,沒想到她竟然還只是聯邦軍校機械研究學院的學生,同時還是當年杜清菡的同學,兩人的友誼有整整10年之久,不過杜清菡作為機械研究的天才,早早的畢了業,進入了研究院工作,成為了柯拉的老師。
“你呀,就是不想畢業,不然肯定比我更優秀。”杜清菡埋怨著柯拉,柯拉在機械上的天賦並不亞于杜清菡,可是她就是賴著不走。
“早早畢業就沒有帥哥可以看了呀,再說咱們機械學院的老師也有很多不錯的,比如那個愛德華多?師生戀多有情調啊。”柯拉狡黠的說道。
“你呀,就是語言上的天才,行動上的矮子,也沒見到你有男朋友。”杜清菡點了點柯拉的額頭,毫不客氣的戳穿了她。
項謀一點都插不上話,他只能使勁的攪著自己眼前的咖啡,一邊和小圓扯著閑話。
正當項謀和杜清菡享受著假日的休閑時,聯邦政府卻仍然在滿負荷的工作著。
聯邦政府的總部位于原中國西安,現在叫做西平的城市中,處于人類統治區的核心位置。
聯邦大樓的會議室內,淡藍色的椅子上坐滿了人,除了極個別在另外城市處理事情的人外,聯邦現有的19位參議員到場了17位,而杜清菡的父親杜笙,聯邦政府的參議長也在場。
“關于對獨立特戰小隊下一季度的資源支持就這麼決定了,林雪山,喬瑟夫,你們兩個負責處理運輸和交接問題,另外,給我們爭取到最對的武力和科技支持。下面讓我們談談軍方的問題。”杜笙拄著拐杖,一臉嚴肅的坐在首席。
“軍方最近的動作越來越大,也給了我很多壓力。”杜笙說道。
“他們上星期將軍團內大部分中尉以上和我們有關系的成員全部驅逐了出去,只有幾條規模不大的暗線還沒有被發現,他們哪里來的底氣?就不怕我們徹底站在獨立特戰小隊那邊嗎?”以為名叫金忠車的參議員氣憤的說道,他除了分管聯邦的一個州外,還負責與安插進軍方的暗線聯系的工作。
“他們的目的我們早就知道,軍事政府?笑話,自由的聯邦體制不可能為集權的軍事政府讓路。”杜笙嚴肅的說道,軍方的目的他很早就知道,打著抵御蟲族的旗號,建立軍隊掌權,軍隊化社會管理的軍事政府,說到底,為的就是自己手上的權利與資源。
軍隊在戰爭時期發揮的作用和掌握的話語權才是最大的,這也是蟲族降臨後軍方能夠獨立出去的原因,聯邦和獨立特戰小隊那個特立獨行的群體聯合和軍方互相對峙,而獨立特戰小隊的成立初衷就是不滿軍方的態度,他實在想不出來希德爾他們到底有什麼底氣開始清除互相埋藏的釘子。
“既然他們這麼干了,我們自然也不用客氣。”來自前俄羅斯的參議員安德烈長滿體毛的手重重砸在了桌上。
杜笙有些遲疑,軍方的行動完全沒有預兆,根本沒有顧忌到聯邦政府的臉面,聯邦政府如果忍氣吞聲,軍方必然會更加肆無忌憚。
可是如果這麼做,和軍方的矛盾肯定會加重,現在對蟲族的戰斗是優勢,可是還沒有消滅蟲族,甚至連那顆母巢殘骸都沒有發現,地球文明內部就要開始一次大的內斗嗎?
所有參議員都氣氛異常,軍方不僅清楚了聯邦的釘子,還有更多的小動作,觸及各方利益,他們迫切的需要做些什麼!
杜笙艱難的點了點頭,說道︰“同意安德魯的提議,現在開始表決,請……”
“ ”
話音還未落,議會廳大門被粗暴的打開,
“杜議長,別來無恙啊。”一個身著軍裝的中年男人漫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氣息強大的人。
杜笙眉頭微皺,攔住了準備上前阻止的葉文,出聲道︰“卡特榮譽議員,今天怎麼有空出席會議?還是用如此熱烈的方式?”話語很平淡,可是質問的意思卻無比激烈,可是更激烈的是杜笙的內心。
作為希德爾家族範德西族長的親弟弟!軍方送到聯邦政府的人質!竟然無視聯邦政府的臉面出現在了這里!他們到底想干嘛?自己主持會議的兩小時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