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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澤天看到老頭兒這個樣子,不由得一陣冷笑。 vw這都是什麼作風了,連看門的老頭兒都如此耍威風,還有老百姓講理的地方嗎
我要見你們局長,馬澤天懶洋洋地答道。他甚至破天荒地拿出一支煙來,叼在嘴,然後掏出打火機點著了火,深吸了一口,然後將煙霧緩緩地吐了出來。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抒發一下心的憤懣之氣。
有預約嗎老頭將手的筆往登記簿敲了敲。
沒有,馬澤天回答得很干脆。
笑話,局長是隨便什麼人想見見的。出去,老頭不耐煩了。
我想你們局長會見我的,馬澤天淡淡地說道。
老頭听到這話,有些詫異地看了馬澤天一眼。難道這人是哪個領導的子女或者是某個成功商人的接班人等他打頭到腳把馬澤天看了個遍兒,這才冷笑起來。憑這身加在一塊兒不到二百塊的行頭,還敢說大話,真是笑死人了。
滾出去,老頭怒喝了一聲。
馬澤天哦了一聲,便向外走,一邊往外走,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是的,不是說魯局長要抓我嗎我送門來了,可看門的卻非得讓我走。
老頭耳朵挺靈,听到馬澤天這話,他頓時吃了一驚。魯局長要抓的人前來自首,被自己趕跑了,那,那不是意味著要把身這層皮給扒了
你等等,等等,老頭猛地一推椅子,跑了出來,被桌子角給砸了一下,他也渾然不覺,踉蹌著奔至馬澤天的身邊,一把抓住了馬澤天的舊t恤衣角。等等。
等什麼你不是讓我滾嗎馬澤天正眼都沒看老頭一眼。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小爺,你是說你來向局長自首的老頭終于認了孬,向馬澤天賠起了笑臉。
你叫我什麼我沒听見,馬澤天大聲問道。
小爺,我叫你小爺,老頭兒滿臉堆笑。
告訴你們局長,說馬澤天來了,馬澤天說著,手指輕輕一彈,將那根還在燃燒的煙彈了出去,飛了好遠這才落下。
好,好,你等等,等等,老頭急忙拿起桌的電話,給局長辦公室打了過去。
不一會兒,樓下沖下來兩名干警,直奔馬澤天而來,戒備寫滿了他們一臉。這個姓馬的,挺說會幾下功夫,還有,一旦被他卸了膀子,那可真麻煩了。
馬澤天卻像是沒看到他們一眼,繼續向老頭說著話,如果因為你習慣了黑暗,為黑暗吶喊助威的話,那你是助紂為虐;你可以選擇苟且地活,但不能跪在權勢的腳下舔。你可真讓我惡心。
馬澤天,不要動,你被捕了,一個干警听著馬澤天訓斥老頭的話,覺得再讓他這樣滿嘴胡話,會抹黑執法機關的形象的。
好啊,那你來呀,我剛才這話也是對你們說的,馬澤天根本沒把這兩個干警放在眼里。
搞什麼一聲厲喝從樓梯口傳了下來,隨即,一位很有威嚴的警官走了進來,既然馬澤天是來說明情況的,請他到屋里坐,慢慢問清情況。
是,吳局長,兩個干警異口同聲地說道。
原來這個國字臉是吳天任,果然年齡不大,馬澤天迅速地打量了吳天任。他是受了沐燕燕的委托,暗關照自己的呢,還是故意虛與委蛇,暗地里置自己于死地的呢
沐燕燕一句你相信我嗎,讓馬澤天選擇了對她的信任。但他不知道沐燕燕究竟有什麼能量。如果只是作為南區財稅局的副局長,這點能量看來還不足以和柯大宗抗衡。
更讓馬澤天抓狂的是許才龍。許才龍對自己落井下石,早讓馬澤天和這個人恩斷義絕。如果這次能安然過關,那麼他又將如何面對許才龍打壓自己這件事呢
並沒有容馬澤天多想,那兩個干警很客氣地請著他到了拘留室,接著他們向局長作了匯報,其一名干警開始訊問了。
我是南區公安分局治安大隊副隊長曾有民,負責對你訊問,首先我要向你宣傳我們的政策,我們歷來對待違法犯罪分子,態度始終是明確的,那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馬澤天,你听清了嗎曾有民說到這里,猛的一拍桌子。
馬澤天坐在那里,淡淡地答道︰你拍什麼拍你這個態度,在法律叫有罪推定,你知不知道既然你是負責社會治安的,你有什麼權利說坦白從寬這個詞你應該以事實為依據,說清拘押我的理由是什麼
你,曾有民怒極而笑,好,果然有點水平。南區洗浴心清淨池老板林亞莉投訴你,說你擅自闖入她的私人休息地方,對她實行恐嚇,並勒索了她十萬塊錢。馬澤天,你承認不承認這件事
只要馬澤天承認了,這個牙尖嘴厲的小子要判刑。曾有民心里暗道︰讓你狂,有你哭的時候。
魯西風讓治安大隊來訊問馬澤天,實際是一出狠招兒。以擾亂治安的名義來訊問馬澤天,讓他思想松動,不至于什麼都不承認。只要他承認了一部分,那麼等他簽字畫押之後,直接轉到看守所。這些事,只要承認了一點點,是刑事案。
對不起,我不認識什麼林亞莉,馬澤天不耐煩地說道,我是一個回鄉創業的大學畢業生,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我可要走了。
馬澤天心里猜著林亞莉是清淨池老板貓子,也是張聾子的情人。林亞莉自己不出來舉證,還讓公安幫她忙,這不是貓替老鼠叫起了屈嗎
好,你去把林亞莉叫進來,曾有民向正在做筆錄的助手說道。
屋子里只剩下曾有民和馬澤天兩個人了。
姓馬的,我知道你會點功夫,不過你這次得罪的人是晉會長和柯老大,他們一根手指頭也能弄死你,你等著認栽吧,曾有民狂妄地笑了起來。
你說什麼馬澤天忽然變得膽怯了,他壓低了聲音問道。可那聲音里的顫抖,還是被曾有民把握住了。
我說,晉會長和柯老大弄死你,像弄死一只螞蟻,曾有民說到這里,再次狂笑。哈哈,你死定了。你等著哭吧,進了監獄,你明白自己這副小身板有多可憐,獄里的老大們會讓你每天把菊花洗得干干淨淨的,讓他們享用呢。
正說著,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一個穿著齊b小短裙的女人,正是貓子。
林亞莉,你把情況再說一遍,曾有民向林亞莉示意。
原來你是林亞莉,幸會幸會。有人復制了一個資料,讓我帶過來給你。副本,你要不要先看一下馬澤天說著,從褲兜里掏出了手機。
貓子敢出來指證自己,既有可能是不相信自己的手機能拍出清晰的畫面,也有可能是被柯大宗脅迫來的。不管怎麼說,先逼住這個女人,讓她不要亂開口才行。
貓子果然湊了過來,只看了馬澤天的手機屏幕一眼,她無語了。這個畫面可真清晰,面一男一女正抱在一起。這倒不是最重要,因為貓子完全可以一口咬定這不是自己的清淨池。重要的是被拍的畫面後面背景牆也很清楚。算是馬來處理背景牆,也要幾個時辰。天知道馬澤天拍了幾個房間呢。
我,我,我,林亞莉並不是被柯大宗逼來的。讓她來的人是晉家。柯大宗作為黑勢力,如果動不動請警方幫忙,那他會被有其他勢力看低,也不會在南區有這麼大的名氣。
晉家不同,晉啟南是做生意的,而且他的連鎖店開遍了整個大康市含下面三個縣。作為市商業聯合會的會長,他要整一下馬澤天,的確不是難事。
也正是因為讓林亞莉來的人,是晉家,貓子才沒有那麼害怕。她也擔心把馬澤天逼急了,人家把這些資料送給了警方,那麼馬澤天脫了一層皮,她至少也得被停業整頓。
原來是小馬哥,我听人說過你的大名很多次了,真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很帥呀,林亞莉嚼碎了鋼牙,可最後憋出來的卻是這麼一句話。
這句話一出,別說是曾有民愣了,連馬澤天也有些傻眼。擦,這個女人還真會說話。
這位曾警官說我敲詐你,有沒有這回事呀馬澤天變被動為主動,搶在曾有民前面問話了。
哪有的事兒,小馬哥也是做大生意的,怎麼看得我這點小生意,還敲詐呢,咯咯,真是說笑話了,林亞莉說到這里,還用她的肥手兒捂住了嘴。
得。訊問不下駢了。人家苦主當面否認了馬澤天敲詐的事,還用得著再訊問什麼呢。
林亞莉,你要明白,到了公安機關,亂報案,可也是一樣要處罰的。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堅決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不管他是誰,曾有民朗聲說道。他想給林亞莉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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