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澤天見到李老三又狂起來了,微微地笑了笑。 vw他了幾年大學,早已不像是農村人,皮膚白淨不說,讀書給他帶來的那種雅氣,是怎麼也遮擋不住的。
可是馬澤天這一笑,卻給李老三陰森森的感覺。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這個小子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因為自始至終,他沒有看到馬澤天怕過。
一個書生,面對五個人高馬大皮膚黝黑的大貨車司機,一點兒懼色也沒有,像他在面對自己的大扳手那種狀態。這真是事怪事了啊。
李老三這麼一想,下意識地退了兩步。他神智一清醒,覺得自己右邊胳膊鑽心得疼痛。他奶奶的,自己這條胳膊到底是怎麼了
各位看官,這李老三被馬澤天抬了一下手臂,胳膊脫臼了,連扳手都掉了。那個時候他怎麼沒有覺得疼痛呢原來人在氣頭,或者打紅了眼,神智處于一種發狂的狀態。如幫派對毆,有人被刀割了耳朵,有人被切了手指,卻還在喊打喊殺,絲毫沒有痛意,等到打架斗毆結束,他們才能意識到自己痛苦不堪,原因在這里。
李老三明明被扇了兩個耳光,忽然不開口了。
不但不開口,相反還退後了兩步。這事擱在誰身,誰也覺得怪。
那五個貨車司機倒是沒有覺得什麼,趙大個子卻發現了不對勁。
可他也沒有出聲,更別提讓那五個司機提高警惕了。他一旦提醒,那五個司機還不找台階下了呀所以那五個憨貨繼續往前沖,他們人多,什麼家伙也不要了。反正對手也是赤手空拳的。堂堂的五個大爺們兒弄一個才畢業沒多會兒的學生,那不是像玩兒似的
為首的那個脾氣暴烈,他貨車買了幾年,欠銀行的貸款還沒有還清。這正是和他的脾氣有關系,一個性子烈的司機,和雇主吵架那可是太容易了。直到他跟了趙大個子,這才將運輸業務做得順利了些。
所以趙大個子對他來說,無異于衣食父母。所以他動手也是最早的,掄著拳頭朝馬澤天沖了過去。只要他把馬澤天擊倒,剩下的哥兒四個一頓拳腳,一準將馬澤天打個七暈八素,醬坊染坊一道開張。
馬澤天竟然又是不退,再次迎了去。
李老三暗叫不好,緊跟著,只見馬澤天托起了那人的胳膊,往一抬,只听卡的一聲,那司機緊跟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李老三算是看明白了,看明白了,也想明白了。這個小子會讓人胳膊脫臼兒,不過,他連續兩次用的都是同一招兒,想必也會這一點點。
哥兒四個一齊呀,李老三大聲地吼了起來。一起,你再用這一招,也只能對付得了一個。剩下的三個,也會把你給揍趴下。
見到自己這邊人一招被人家制得服貼了,那四個也顧不面子,把馬澤天圍住了,跟著是拳腳相加。
有人出腳猛踢,有人沖過去想抱住馬澤天,有人直接用手肘兒砸向馬澤天的面門。近身搏斗,四對一,不用腦袋瓜子想,也能猜到誰贏。
趙大個子開心得笑了。他連如何善後都想好了,一條短信都發了出去,只等著派出所那邊干警過來打理後續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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