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的夜晚對這個城市來說還太早了,對這個城市的人來說也太早了,這個喧嘩都市沒人習慣早睡,大家都舍不得浪費這大好的時光浪費在睡覺上,出去浪才是大家真正想要的生活。
根據那神秘人在zh o pi n上給我留下的信息,袁剛新今晚正和一群朋友在高級娛樂會所聚會,尋歡作樂,我暗道︰這袁剛新看起來斯斯文文,敢情也是這種沉迷紙醉金迷的人,就算是逃命的前一晚也不忘和一群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好好瀟灑一番告個別,當然或許他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是在逃命,只當是暫避風頭。
在霓虹燈的照耀下,我開著車很快便來到袁剛新的住處,本來我想著去那娛樂會所先找找看,到轉念一想,自己這麼一副寒酸樣進去肯定目標太大,容易引起別人注意,不如在他住處蹲著,以逸待勞。
而且還可以趁著這空檔想一想如何讓袁剛新這個為了自身利益唆使下屬肆意行凶,視人命如草芥的混蛋擁有最合理的死法。
我的腦海中閃現過很多種方法,可大多條件不允許,篩選了一會,當我看見袁剛新的房子的時候,一個念頭從我的腦中脫穎而出。
我將車遠遠的停在一個隱蔽的角落,戴上口罩手套,披上帽子便潛入袁剛新的房子之中。
袁剛新的家雖然不是在小區之中,卻也是一棟獨立的巨大別墅,高高的鐵圍牆將其包裹在里面,與四周平民的建築區隔開,氣派無比。
鐵圍牆非常高,足足有三米多,它的頂端被削成尖銳的利器阻止像我這樣的圖謀不軌者的入侵。
不過對于我來說,這樣的高度和利器根本就是形同虛設。
借著鐵欄桿之間的空隙和橫檔,我用力的一跳很快便爬上了頂端,雙手緊緊抓住那最頂部的橫桿再一個360度翻身,身體彎成弧形,下半身便已經過去,雙腳穩穩的踩在另一邊的鐵欄桿上,我慢慢松開一只手握住了另一邊的橫桿,然後再松開另一只手調整下身體的位置,整個身體便已經翻越了進來。
這圍牆底下種植了大量灌木和花卉,四周也全都鋪上了草坪,通往大門的道路則是用鵝軟石鋪成,十分講究。
我習慣性繞著房子四周轉了一圈希望能夠找到一扇半扇沒關的窗戶,整整繞了一圈卻發現全部都是緊閉著的,也許可能從來就沒打開過,像他們將這樣的人在家里呆的時間應該都沒在酒店呆的時間長吧。
這時我也有些著急了起來,進不去房子里面一切都是白搭,總不能在大街上動手吧,我煩躁的朝著大門走去,本想靠在大門樓想一下辦法怎麼撬進去,可身子剛一靠在大門上,“咯吱”一聲,門竟然自動開了,我差一點就摔了個狗吃屎。
“我擦,連門都不關!”我暗罵一聲,自己先入為主的認為窗戶可能不關,大門總關的吧,可現在的情況卻偏偏相反,害得我白費了這麼大力氣跑了一圈。
走進房間後我也不敢開燈,憑著感覺往前走去,還沒走上幾步便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那東西似乎挺沉我被絆了個踉蹌,它卻紋絲不動的,我拿出那瑞士jun1 d o打開照明燈往地上一照,只見門口處擺放著不少的行李,而絆倒我的正是這些行李。
看來袁剛新已經全部都收拾準備好了,就等著明天的飛機跑路。
我將那些行李一一打開,里面除了衣物就是一些文件,我拿起一看全部都是英文,也看不懂是什麼意思隨即就又放了下去,想要繼續往里面走,看看里面情況,找點有用的工具,做好部署。
可往前走了沒幾步,我便又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回到了那最大的一個行李袋面前,總感覺到哪里有些不對勁啊!
我蹲下身體又往里面翻了翻,果然內有蹊蹺,只見那一層層衣物下面果然暗藏玄機,底下還靜靜躺著一個小xi ng z 。
我狡黠一笑,將那十分沉重的小xi ng z 提了出來,自言自語道︰我就覺得奇怪,就裝些衣服怎麼能這麼重,差點把我絆倒還能紋絲不動,果然內有乾坤!
也不知道那xi ng z 里面裝了什麼,以我的力氣一只手提還感覺到有些吃力。
xi ng z 是密碼箱,還是上了鎖的,折騰了半天也弄不開,也不知道它是用什麼材質做的,異常堅固,我那如此鋒利的瑞士jun1 d o用力的又捅又劃都不能在其表面留下一點痕跡。
搞了一會沒有絲毫進展我也只能放棄了,先放在一旁等先辦完事,走的時候一並帶走,慢慢的研究,這里面究竟藏著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又或者說見不得人的東西。
將那行李稍微整理一下關好後,我便開始在房間里面摸索了起來,尋找等下需要用到的物件。
不過那袁剛新的房子雖然面積很大,可里面的東西卻非常的少,除了一些擺設的昂貴家具外,可以說是一貧如洗。
來到廚房一看更是空空蕩蕩別說是刀連個碗筷都沒有!不像王一林大師那麼的講究,各種型號的d o j 一應俱全。
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將整幢房子上上下下十幾間房間都找了一遍後我才徹底的死心,想要就地取材恐怕是不行的了。
我回到一樓坐在那柔軟的真皮沙發上苦思冥想了起來,想了半天也只能推翻剛才變態的想法,這四周的房子都是有人住的,盡管隔得很遠,萬一動靜太大吵醒隔壁居民,恐怕會弄巧成拙栽了跟頭,還是讓他出不了聲眼睜睜等待死亡來的符合現在的情況。
雖然袁剛新的行為在我看來已經算是害死我養父母的罪魁禍首之一,我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可殺了那兩個混混和朱芸這些人後,我從心底感到與他們相比,那些拿了錢袖手旁觀,甚至助桀為惡的親戚更加令我怒火焚身。
難道如今社會的血脈之情就已經淡薄到如此地步了嗎?養父母被人這麼殘忍的活活打死,他們竟然能狠的下心去拿那著錢,要知道養父母平日里對這些親戚是那麼的好,只要他們開口自己有的就從沒有拒絕過的,有些人更是借了不少錢就再也不還的,可養父母從來都是一笑而過,不追究,不怨恨,而且總教育我說︰錢是這個世界上最輕的東西。
可是養父母平日里的這些善良行為僅僅換來那些親戚平日里口頭上的偽善贊美,到最後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什麼好人會有好報,說的全他媽狗屁,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好人得到過好報,他們得到的只有不知足的索取,無理由的背叛,然後在絕望中被遺忘。
所以他們這些偽善的人比袁剛新、朱芸之流還要惡毒百倍,他們才是惡中之惡,才是更應該受到煉獄般最殘忍折磨的人。
不知覺中,我的手已經將那沙發表皮抓的變形,無盡怒火從我的雙目之中射出似乎要將這眼前的黑暗都穿透。
這麼靜靜的坐著直到十二點多,我才听見房子在傳來了車子停下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兩人的對話。
“袁經理還是我送你進屋吧!”
“不∼不∼不用了,我還行,不用∼不用∼用你送!”
“哎,你小心點,別撞到門了!”
“多∼多嘴,我知道∼知道了,你∼你∼你∼你∼你回去吧!”
“ 當”一聲,從門口處傳來了大鐵門被打開的聲音。
隨後便是一陣混亂的腳步聲。
“袁經理早點休息,明天你10點的航班,我明天早點過來叫你,接你去飛機場。”
“行了∼行∼行了,話∼話真多,我沒∼沒∼還沒醉呢!”
“那得,我先走了,你自己留心著點。”
那人說完便直接啟動了車子,呼嘯而去,空氣又變得安靜了起來,我坐在房間之中都可以非常清楚的听見屋外袁剛新的腳步聲和沉重的呼吸聲。
隨著腳步聲的臨近,我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向了那門口,準備等袁剛新進來就將他打暈。
本來我還想這一次這麼晚了,那神秘人總不會還盯著我吧,我就可以從袁剛新的口中問出我那些收過錢的親戚的資料,可仔細想想,這種事情應該都是朱芸負責的他一個領導絕不可能知道那麼細,再說現在袁剛新已經爛醉如泥,說話都打舌了,就算知道什麼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也罷,算他命大,能夠在醉夢中死去也算是醉生夢死了,死還感受不到痛苦和折磨,絕對是前世修福了。
我從口袋中取出那一小瓶一秒讓人睡藥水,將它倒進一塊從窗簾上割下來的布上準備將他徹底的迷暈。
可在門口處等了半天也不見袁剛新進來,外面腳步聲已經停了,我將耳朵緊貼大門,只有沉重的呼吸聲。
這袁剛新不會倒在門口就睡著了吧,我心里暗道。
耐著性子又等了會還是沒有一點開門的意思,估計他是真的已經喝的分不清東南西北,躺在大門口睡死過去了。
為了保險起見,我走到窗戶邊掀開一點窗簾布透過縫隙往外看去,但外面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不過可以確定除了袁剛新,外面已經沒人了。
隨後我又回到了門口準備出去將袁剛新拖進來,可當我的手剛踫到門把手的時候大門猛的被撞了一下,接下來便傳來了袁剛新自言自語的說話,我也不敢亂動,只得保持不動,屏氣凝神的听著。
“老婆,我明天就來了,你要什麼我就買什麼給你!”
“兒子啊,你要什麼老爸也買給你,哈哈哈,想要什麼都行!”
“嘔∼”緊接著傳來一陣嘔吐聲。
“哎,老子有的是錢,想干嘛就干嘛!誰能把我怎麼樣!誰不給我幾分薄面,死幾個窮鬼而已能有什麼事!”
“好難受,我好難受,我的頭快炸了,我真的好難受。”
緊接著是一陣頭撞大門的“砰砰”聲。
“朱芸啊,你他媽太能給我惹事了,這一次踫到硬茬了吧,死了活該,他媽的臭婊子,今年才過幾個月就她媽給我搞出一條人命,這幾天老子腿都跑斷了才擺平,要不是看你伺候了我這麼久,早她媽讓你滾蛋了,臭三八!”
“哎呦喂,再見了破地方,老子走了就不回來了,什麼破地方,老子再也不回來了!哈哈哈!!!”
听著袁剛新的酒話講到這里,我再也不想听下去了,一把將門打開,用那碎布捂住他的臉便拖進了房間之中。
看來,我對袁剛新的了解調查還是太淺了,看來這個男人不僅人品差,心腸歹毒,而且根本沒有羞恥之心,竟然將這片土地當作斂財的工具,吃飽之後便準備帶著財富永遠的離開這個國家。
行,既然你這麼想走,還想永遠不回來,那我就送你一程。
我將袁剛新拖到了三樓陽台,脫光了他的衣褲,彈出瑞士jun1 d o中最鋒利的刀片抵在他的膀胱一直往他的喉嚨處快速一割,過了幾秒才有些許鮮血流出,我往後退了退,關上陽台門,靜靜的坐在房間中的地板上,迎著微弱的月光,等著鮮血的剎那綻放。